钟鸣本来还想秉持着敬业精神,亲自动手摸摸小小肖,可惜肖先生醒得太快,他的狼爪还没来得及伸出去。

后背被咯了一下,4-19慢慢的的放松了身体,若无其事一般,可大脑上那一连串的电光闪烁却明显得不容逃避,虽然,光芒非常细微。

年过四十的司机有些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盯着手指间夹着的半截香烟有些恋恋不舍,于是狠狠的吸了两口,将那半根手指长的香烟以肉眼能见的速度一口气烧完了,这才连声的对肖亚然道歉。

肖亚然一边往脚上套鞋,一边拉上钟鸣就要往外冲:“不行!我们得马上去检查身体!”

钟鸣小时候老是被钟鼎欺负,身体也不怎么好,进医院是常有的事,所以从小就对这个不感冒,没想到这么大了还这样。

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明晃晃的,在房间里投下惨白的光。

那是他作为父亲的祝福,也是父亲的责任,所以,他才能割肉一般将倾注了自己全部感情的孩子割舍下来,交付到另一个人手上。

此时好不容易离了婚,若是再给了钟奕娟希望,那才是最大的残忍,他也就不欲再与钟夫人有所牵连了。

他辩解到:“虽然原则上应该尽量保护生命体的安全,但是,刚才并没有人死亡,甚至没有任何人重伤。”

两人的步子配合得天衣无缝,任何一个人想要伤到其中的谁都不能避开另外一个——这样说来或许会让人做一箭双雕的美梦,实际上,这句话里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谁也没办法将两人中的其中一个一击毙命。

那个楚觞开口闭口生意人,可肖亚然也不是完全没见过世面的,就算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猪跑么?

其他几人一愣,乙立刻朝那边的父子俩努了努嘴,众人立刻会意的哄笑起来,却还是骂了她一句:“你这是用不纯洁的眼光看世界,哪儿还能找到一分半分的纯洁啊!”

见他鼓起了腮帮子,也就笑了,不再说什么,只将钟鸣爱吃的菜都往他碗里夹了一点儿,才试探着问到:“以后,小鸣就跟着爸爸,好不好?”

而这些日子以来,顾彦伦拐着方儿打探钟鸣有没有“交往中”的情人无果后,终于忍不住挠心样的折磨将这个问题直接问出了口。

钟鼎一下子站起来:“妈!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随随便便一个人’?哥就不是你儿子了?”

只不过,很快,钟鼎就发现了更加奇怪的地方。

他扶起Anna,道:“你身体没事吧?有事儿就搞快点啊!还笑什么笑!”

——或许,这种忘记也说明顾彦伦心里已经下意识的有了保护钟鸣的想法吧!

众人这样想着,诡异的对望了一眼,眼睛中的不怀好意立刻越发重了,兴致自然也越来越高,几乎每个人都跑钟鸣这里来灌了一圈儿酒,害钟鸣好几次想去拿衣兜里叫个不停的电话都没机会。

钟鸣接过来,拆开包装纸瞅了瞅,转着脑袋四处看,发现有好几个女生手上拿的都跟自己的差不多,这才满意的确定顾彦伦没蒙他。

并不是做什么,只是想要搂着这个人而已。

十多岁,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龄,本来没多大的事儿,两个人喝了酒却硬是越骂越厉害,等发现时间不对头了,两个人又不敢回家了——顾彦伦的老爸是当过军官的,打人特狠!拿皮带抽!

钟鸣觉得,顾彦伦说得还没错,这个陈宇的确是“嘴贱”,人还是不错的。

被叫做陈宇的男生往地上呸了一口,冷笑着看着钟鸣,手下使劲儿,几乎将钟鸣从地上提了起来。

还好钟鸣如今已经知道自己说话不招人喜欢了,才没随随便便说出口!

怪兽见了各位学生的反应,满意的推了推眼镜:“啊,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孩子嘛,平日里就是松懈惯了!以为跟老师拉拉关系吃吃饭,就能轻轻松松的拍拍屁股过关了!”

钟鼎堵在门口,偷偷回头瞄了瞄,心想,还好他昨晚有趁钟鸣睡着以后替他清理过,穿好了衣服,不然,让钟先生看到了,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哦,对了,你不知道吧?我爸把几家酒吧都分到我手下来了,其中就有一家gay吧。”

不过,他跪在钟鸣身侧的两条大腿却诚实的、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钟鸣为采纳到的数据标上了s级加密——或许这些东西会带来艾洛克星繁殖上的巨大突破,让精神力进化的同时肉~体不至于越来越落后。

像是受了蛊惑一般,钟鼎含着钟鸣的耳廓低声道:“哥,我会让你会见识到很多你不懂的东西的,相信我,我不会比楚觞差的。”

或许是屋里空调的温度开得有点儿高,钟鼎甚至觉得自个儿背脊上有点儿冒汗。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那时在出租车上暼到的钟鸣的嘴唇,红色的,带着润泽的光芒,就像果冻一样。

钟先生好整以暇的偏偏头:“当然不是!不然,我现在就不会是在这里了。”他拉下脸色:“我从来没想来过,可不也呆在这里二十多年了吗?”

钟鼎嗯了一声,拉过一旁愣愣的钟鸣就往车里塞,一边塞,一边还不忘咬着他的耳朵恶狠狠的威胁:“你给我老实点!要是让老妈知道你那些混账事,一定抽死你!”

全身痉挛一般,邢楚猛然伸手拉住楚觞的裤腿,头抵在楚觞的小腿上,小声的低泣:“哥!哥!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那么大的声响,估计是架子上那座黄石的假山雕塑了。

“两兄弟感情真好啊!哪像我家那两个,天天打架!”三十多岁的司机师傅感慨了一声,乐呵呵的踩了一脚,却是个急刹。

楚觞见邢楚扑在沙发上,对钟鸣招招手:“怎么?伤了我竟然连歉意都不表示一下吗?”

“嘿,果然是个倔强的美人啊!”

面对钟鸣出人意料的“自宫”行为,就连楚觞也有些惊讶到摸不着头脑了,所以,即使他就跟钟鸣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也只是呆愣的看着钟鸣一点没有拖泥带水的动作,丝毫没有想到要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