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鼎,在医院陪了钟鸣整整一天一夜,回家立刻被钟夫人骂了个够。

“怎么了?”

“你们女人就是这样!麻烦!”

几个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看模样都挺年轻的,也就二十来岁,正是有无法无天的冲动,也有无法无天的力气的年龄。

气得陈宇一巴掌拍他背上:“小子!这会儿还想喝红酒呢!娘们喝的东西!”

对于钟鸣的不受重视,他无法说什么,但是,如今,他却想试着帮上一帮。

顾彦伦往后退开了点儿,双腿有些怪异的夹在一起,身子侧过来,挡住钟鸣的目光,声音都有些哆嗦了:“你不要转头!小心水淋到眼睛里!”

其实,顾彦伦也无法确定自己的性向是不是天生的,他只记得自己小学的时候被一个女生强吻过——是真正的强吻!被对方一把按在树干上,嘴巴像是马上就会被对方吞到肚子里去了一样疼、一样害怕!

周围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钟鸣的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水,他突然觉得,这个游戏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可以稍微锻炼下地球人弱得可怜的身体。

虽然是练习赛,可是,因为校内院系对抗赛马上就要开始,围观的人还是挺多的。

钟鸣皱了皱眉头,大大方方的坐到邢少的身边。

一夜无话,钟鸣也感觉不到钟鼎将他搂在怀里时,那浑身的满足和得意。

细细长长的烟,夹在她两根修剪干净的手指间,漂亮极了。

钟鸣小心翼翼的看着钟鼎,想了想,还是探过脑袋低声安抚:“你表现得很好!我很满意!”

钟鼎的自信心一下子满胀了。

钟鸣不满的暼了钟鼎一眼,对他这种不信任自己能力的事有些不满,却还是抬高了上半身,盯着他的眼睛摇摇头,认真的回答他的提问:“另外,就实际情况来说,你不可能比得上楚觞。性格、年龄、经验,你都比他匮乏。”

钟鸣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惑的问:“你进来的时候没有看清楚?就你所处的位置来说,不应该的。”

钟夫人哑然,微微转过头去,避开了钟先生的目光,吩咐张妈:“张妈,把……老爷和大少爷不能吃的东西撤了,重新上点别的。”

钟夫人花了数年的时间也不能挽回钟先生的心,也就不再为他折下身段了。两人之间,愈发的貌合神离。

张开的大腿成了最好的靶子,不过一小会儿,腿根处已经红肿了起来。纵横交叉的血红伤□错成一片淫靡的风景,印在白皙的大腿根处,悄悄的隐入雪白的臀间。

他回头看了楚觞一眼,走了进去。

一个嘴上说着不谴责他,却满脸都是“谴责”;一个则失去了一贯的风度翩翩,一脸郁闷。

“等一下男孩……”neroli只觉脑袋突然一下子像要炸开一样,这可比他曾经接受的任何一项折磨都要痛苦,但他还是伸手拉住了钟鼎,即使这个不知好歹的男孩狠狠的踢中了他的腰侧——该死的有力!

两个保镖一致的将怜悯的目光转向面前“强撑”的钟鼎。

可是,他不要!

但是,真正吸引他的,其实是那人隐藏在黑色羽毛面具后面的眼睛。

钟鸣刚不自觉的缩了一下,就被楚觞卡住了脖子。

“首先,我不需要这场交易,也就是说,交易的风险对我是一种完全的累赘。但是,如果与你抗衡……”钟鸣握着笔,做了一个击打的动作:“推断会吸引到整个拳场的人的注意。据估计,总体数量会在一千人以上。”

邢楚摸了摸肋骨,只觉疼得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

旁边的男人高大魁梧,俊朗帅气,低头的一瞬间,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搭在沙发背上的手不知是不是有意,缓缓的滑了下来,夹惯了香烟的手指在少年的肩膀上轻轻点动。

阿莫拉格桑握着话筒的手指根根捏紧,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可怜的话筒将这个声音扩大,台下的嘘声立刻更大了,甚至有人拍着一切能拍的东西狂笑起来。

钟鼎偏头,不着痕迹的将手臂抽出一些,跟上领路人的脚步:“你喜欢就好。”

台上的正中有一架人字梯,人字梯的顶上悬着一个皮包,皮包里显而易见是这场豪赌的奖金,谁先取下皮包就归谁。当然,这是地下拳场的规矩,至于走出拳场后的归属就不管拳场的事了。

钟鼎愈发尴尬,伸手就去剥Anna的手指,前面的司机大叔却兴奋的拍着大腿插了一句:“嘿嘿,年轻人啊,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人家女孩子都这么热情了,再扭捏就不是爷们了啊!”嘿嘿笑着,眼睛咕嘟嘟的往那后视镜上瞄。

飞船内忽然闪烁起一阵橙黄色的光芒,刚刚接替了0号成为莱夫尼斯号最高指挥的4-19就听到了莱夫尼斯号那不管听多少次都不觉得好听的平板声音:“警告,飞船能量过低,请求进入低能休眠状态。”

——或许,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会有人能够对一个如此形容邋遢的醉鬼有任何好感。

而地球上,此时正是天气转凉的十月,没有人注意到阳光中一道滑落的微弱光点,没有人知道,这道光点会带给地球怎样巨大的改变。

先生的腰——当然,不忘先将化得差不多的冰淇淋先舔上几口。

肖先生轻笑一声,回搂了钟鸣。

肖先生是正宗的文人,他的手算不上宽大,却有一种秀美和干净的感觉,就这么轻轻的抚着钟鸣的背,自然而然。

两人之间的温情和依赖,让一旁的顾彦伦和邢少都有些惊讶,甚至,还隐隐觉得有些尴尬。

肖先生却是自自然然的抬起头来,看向有些慌乱不知所措的顾彦伦,对他点头示意:“你好,我是钟鸣的爸爸,你是他的朋友吗?多谢你照顾小鸣了。”

顾彦伦微微垂下眼睑,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嘴上却不得不答话:“不,倒是钟鸣常常照顾我,这次的球赛也是,钟鸣能够答应参加,对增强学院的实力的确是功不可没。”

“是么?”肖亚然摸了摸钟鸣的脑袋,笑道:“原来,我们家小鸣这么厉害啊!”

钟鸣赶紧点头:“是的!我一踢,他们都来抢,但是,都抢不过我!”钟鸣有些得意的晃了晃脑袋:“我进球很厉害。”

邢少噗嗤一声,拐到顾彦伦身边,拿胳膊肘撞了撞他,小声问:“别跟我说实际情况就那样啊!”

顾彦伦只能勉强笑笑:“他说的倒没错,谁都抢不过他,对手那边儿的和咱们自己一个队的都一样。球只要到了他脚下,就别想被抢走了。”

邢少顿时“哎哟”一声笑趴在穿上,指着钟鸣道:“天呐!钟鸣!该不会你一拿到球,对方十来口人全围上来了吧?根本就不用去防你们的队员了嘛!堵都堵死你哟!”

钟鸣的脸一下子涨红,他抱着肖先生的腰,捏着冰淇淋,瞪大了眼睛对着邢少低吼:“他们跑不过我!全部都跑不过!传球无法保证较低的失球率!”

钟鸣很委屈!

在他看来,他的队友的失球率太高,一个球到了随便那个脚底下,要不到几秒钟就会被人劫走,还不如他自己拿着稳当。

这是他经过计算后得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