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少脖子再一缩,团成了一团。

楚觞靠坐在光滑的办公桌上,手插在西装口袋里,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顶级的西装裤下,略微交叉。优雅而随意的动作,却将他双腿修长挺直的优点恰到好处的暴露了出来。

“我想先生你或许需要换件衣服。”服务生看到钟鸣没有反应,于是用眼神示意钟鸣衬衣角上的一点血迹。

不需要的废弃物偶尔具有攻击力——他在上锁的时候这样注释。

声音的尾调带着显而易见的粘腻,只可惜被周围的狂潮淹没。

邢楚向看过来的几名美女飞了几个吻,就这么把着钟鸣的肩膀走进了这片血腥的斗兽场。

当初在艾洛克星上,即使0号是最高指挥,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参考身为对外扩张用的战争智脑的配偶1号的意见的。这被认为是智脑间的内外协调、专业化、分工化和合理化的表现之一,而现在的独断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不足百分之十。”

而他的头顶上,一个又一个走来走去的女人正在毫无顾忌、毫无所知的向一个外星人展现着她们旖旎的裙底风光,修长笔直的美腿、或纯情或性感的内裤,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血脉喷张。可惜,显然,更让0号感兴趣的却是刚刚某位女生那条纯棉小裤裤上的鲜艳图案,资料库显示:“是已经消失的水果,拟音为‘草莓’。”

“一次空间跳跃能否到达这颗星球?”

钟鸣只觉腰间猛然痛得厉害,这种感觉他从来没体会过,不管是曾经作为精英还是后来成为智脑,他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更何况,精神力时代的战斗很少会反应到肉体上,即使是死亡看起来也更像是睡着了。

这种疼痛对他来说很新奇,也让他很疑惑,但是,这并不好受。

钟鸣皱了眉,反手撑在办公桌上,手掌与桌面一擦,火辣辣的疼。

钟鸣迟疑的看着楚觞,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人代表“礼貌与和谐”的微笑竟然让他觉得危险,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要不要把这个男人剔除出“自己人”的范畴。而等他反手撑起身体的时候,楚觞已经好整以暇的挽起了袖子,将他一个大力按在了办公桌上。

或许是人种的问题,即使身体的力量并不弱,与楚觞比起来,钟鸣也还是只能用瘦弱这样的词,两人一靠近,就仿佛是楚觞将他抱在了怀里一样。

楚觞只一伸腿,挤进钟鸣的双腿之间,就轻松的用自己强健的体魄将钟鸣挤压在了身体与办公桌之间——他可是非常清楚这个小孩儿的拳头有多强的杀伤力的。

冰冷而坚硬的办公桌沿横抵在钟鸣腰上,刚好压在刚才的伤痕上,传来一阵一阵抽搐般的疼痛。

钟鸣刚不自觉的缩了一下,就被楚觞卡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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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觞微笑着,卡住钟鸣的脖子往上一提,钟鸣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猫咪一样微弱的呜声,身体就被整个的拉伸、绷起。

腰侧与桌沿重重的蹭了一下,钟鸣立刻感觉到腰上陌生的疼痛愈发的鲜明了。他茫然的睁大了眼,茫然的看着楚觞,双手垂在身侧,即使姿态如同被绑在了十字架上的受罪者,却依旧安静得如同老旧的无声电影。

“可怜的小家伙!”

楚觞低头,嘴唇擦着钟鸣的耳廓轻声呢喃,语调亲昵得如同情人的爱语,卡在钟鸣脖子上的手却一点儿没放松,只有有力的拇指来来回回的摩挲着钟鸣小巧精致的喉结,然后在看到钟鸣反射性的吞咽动作时低笑了一声。

“或许你值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的条件。”他在钟鸣漂亮的喉结上吻了一下,笑道。

一旁的邢少在房间里焦躁的转着圈儿,猛然踩出两步声响。

楚觞趴在钟鸣身上,侧头看过去,挑眉一笑,伸出手。

邢少的脚步一下子定住,瞪大了眼看着他,半晌,终于在楚觞渐渐冷硬的目光中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委委屈屈的蹲在楚觞脚边。

被钟鸣扫落在地的杂乱物品中有一个雕花木盒子,带着让邢楚无比熟悉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邢少低着头将盒子捡起来,从里面抽出一块崭新干净的方格手帕狠狠的捏在手心里。

无疑,伸到自己面前的楚觞的手指十分漂亮,即使有好几根手指上都带着些茧子,但是,整只手的形状却足以令人怦然心动。

邢楚知道,总有些人会被称为上帝的宠儿的,强大、美丽、上等的出身、坚强的意志,而楚觞……无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只能将楚觞伸过来的手一点一点的擦干净,细致到每个指甲,尽管每个指甲都干净无比。

这个暴君!神经质的洁癖者!

邢少低着头用力的擦着楚觞的每根手指,不止一次的在心头怒骂。曲起的膝盖很想就这样抬起来,狠狠撞在他的命根子上——让他去死吧!该死的人形春药!衣冠禽兽!

他刚才就该摔门出去,然后从厕所找一拖把,用最脏的那头狠狠的敲在他的后脑勺上——即使会被他揍得半死,也比真像只宠物犬一样匍匐在他脚边,看着他强迫自己的室友来得强!

大哥?大哥会在弟弟眼前做这种事吗?fuckyou!

邢少咬牙切齿,头顶上却传来一声嗤笑。

楚觞抬手捏住邢少的下巴,将他愤恨的脸抬起来:“告诉过你很多次了,要么站起来给我一拳,要么就乖乖的等有给我一拳的资格的时候。putuporshutup!youknow?不,宝贝儿,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得知道,如果你面对的不是我,光是你的挑衅,就足以送命。”

邢少扭头甩开,眼神却依旧放肆,肚子上果然一如既往的挨了一脚,整个人狠狠的摔了出去,胃部痉挛得抽搐。还好只是撞在沙发上,可是还是痛得整个人都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