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那迷药的作用,我很累,这张床又极软,沉沉睡了过去……如梦前脑中不断浮现着留思那双慢慢失去神采的眼和那粒无比遗憾的凝泪丸……

推开门去,他们都在打牌,现在大伙儿聚在一起打牌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少了,这样的情景见一次少一次。他们现在打得多了,早已从四人斗地主发展成五人三打二了,放眼望去就小晋跟识乐两人脸上条子最多,留思和绿意还好,就织梦这个小人精脸上竟然一张条子没有。

我皱了皱眉头,紫浮?谁啊?那个人叫紫浮?挺“人如其名”的。

“嘿嘿,21世纪的人有几个低智商啊?我原名欣涵,是江苏的,医学院大三女生,你呢?”

“楼架子都搭好了,累死我了,呆会儿带你去看。清宁说你这几日夜夜睡不好?”

“有些是乞儿,有些是难民,资质都颇佳。我和识乐他们平日里教他们文治武功,别看他们小,本事却都不赖。”

“看姑娘脉象身体应是极好的,竟有两股阳脉交杂,只一阴脉今日有些盛,想来应是思虑过度之故,应无太大影响。老朽从未见过如此脉象,恕难终判,只待开些调理方子应能行。”

“不是不是,是真像!”

一路无事,直到远远看见城门了,我们才收了局,各自装起了正儿八经的公子小姐来。

第二次却是老白半月前从芙蓉浦回京城,路上救了一小乞丐,待得到了京城,却被羽林卫团团围住相府,揪出那乞丐愣说是老白掳了太子义子,竟还在那孩子身上找着了胎记。大哥出面与太子私谈了一个时辰,将梁州兵权相换终是救了老白。待得老白出来,那小乞丐也已不知所踪。我们这边的人在寻找小乞丐的时候,却意外于一月黑风高夜在太子府邸外遇上了蒙面的西楚高手。再加上平时搜集的情报反应,那太子手下诸城与西楚上古往来极是密切,怀疑的矛头,便直指向了楚幽冥。并且如今大哥府上、老白府上、我这流年坊以及诸多属于我们的些地儿四周都埋下了防蛊的药材,人人身上也多少配着药。

“栾妹总是这般坚强而充满希望。”他转头亲切地看向我道。

织梦吐吐舌头便领着我走,见着了鲁秦,发现他约摸四十左右,半边脸竟似被火烧伤过,疤痕挺深。我让清宁去安排一下楼里剩下的人先吃饭休息候着,再命织梦取来纸笔,便绘了大体的意象图给他看:一楼左边儿一个长吧台,十五张椅子;;右边儿二十张方桌打牌用;厅中央一舞台;二楼只供吃饭用,各桌间以屏风相隔,距离得当,行走自如;楼梯口边儿一个小吧台,二楼全为包间儿,四楼客房。

“那古某便也告辞,明日再聚。”他也并未为难我们,吹声口哨唤来古浣,二人便挑了帘子离开了。

曲罢,那浮云离场时,竟还不忘朝台下抛了个媚眼儿。

说到女人我猛然想到一个地方——青楼!

我本着在21世纪锻炼出来的讨价还价本事说:“至少三千两!这鞋上的宝钻石是绝无仅有的!”

师父面露哀色,不无郁闷地说:“可你如今的修为,对付江湖小毛贼还行,练这凤啸九天还差得远,只有一个办法……”

清风道长收我为徒,三年了,我每天拾掇着自己的失落和悲伤在道长的教导下一点点开朗起来,噩梦也越来越少了。师父也因缘为我改名为“清栾”,教我武功,道学。三年来学到的东西倒也不少,很多时候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个“未来人”了。

又想起留思来,想起留思便想起那个让我憋气的留意,留思不能就这样白白死去,我必须找她谈谈!想着我便开口对最近的一个婢女说:“我要见留意。”

她们却都不说话,没一个人抬起头来回一句。

我继续折腾,抓了书就扔:“你们都哑巴了吗?!”

终是有一个婢女怯怯开了口:“殿下吩咐过了,小姐不能出去,也不能见任何人,我们也不能透露半点消息,否则,杀无赦。求小姐饶了奴婢们……”

说白了就是我什么都不能干。

我也累了,自己自觉地走回笼子缩回被窝里补觉,或者我能做的便只是等待了……

一觉醒来竟已是酉时末了,也就是晚上七点,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香味,让我警觉,忙斜起身问:“什么味道?”

笼外最近的一个侍女闷着头答:“殿下命若小姐睡觉便点安神紫檀香。”

话刚说完,他回来了,嘴角噙着一抹温暖的笑意,解了披风问:“晚饭想吃什么?”

我倒也不客气:“清炒百合,木耳炒山药,鸡汤。”

“再加几道随意的小菜,下去吧。”他命了下人,便有人出去了。

“我想见留意。”

“你倒是不客气。”

“让还是不让?”

他眯着眼睛定定看了我会儿,我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他又笑了:“把留意喊来。”

“我已被你抓来,她对于你来说也应失了利用价值,你打算对她怎样?”

“你希望我怎样?”

“能放过便放过吧……毕竟留思为了保她而死。”

“我可以饶她一命,但她必须不能看、不能说、不能听、不能写。”

我的心很凉,却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留意恰已来到了房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她不可置

信地瞪大了眼睛,猛地跑进来扑通跪下拽住了阮棹的衣角:“殿下,您不能对意儿这样,意儿虽当初为瑞王所安排,但在芙蓉浦第一次遇见殿下,意儿就爱上了殿下,意儿从未真正背判过您啊……为了捉她,意儿把妹妹的命都搭进去了,意儿对殿下的心天地可鉴别!”说完呜呜哭了起来。

阮棹一脚把她踢开,冷冷地说:“你可以背叛瑞王,可以置至亲的性命于不顾,不忠不义,定也有一天会背叛我,我怎能留你?!”

“不是的,不是的!殿下你看错意儿了,殿下您曾经对意儿那么好,意儿爱上殿下了才会这样啊!殿下……”

“我看你是爱上了我带给你的虚荣和富贵了吧……”阮棹的脸越来越冷:“拖下去!剜眼割舌灌耳断臂!”

话毕便有侍卫上来拖人,留意死死拽住门疯狂地大喊:“殿下!您不能!意儿已经有了您的骨肉!您是爱意儿的,您不能这样!”

我也愣了……一个女人到了要用孩子来留住男人的地步,除了“穷途末路”和可悲可恨,还能说什么呢……

侍卫听了也停了手,阮棹的脸色更是千变万化,他牙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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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一步步逼近伏在地上颤抖不已的留意,一把甩过一个耳光,直甩得留意嘴角鲜血直流:“谁允许你怀上的!你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

“殿下你只是气过头了,您气过就好了,您一直是爱意儿的,应该让意儿怀上你的骨肉,只有意儿才配!意儿没有告诉殿下是想给殿下一个惊喜!还有这个女人,”她说着便直直指向了我:

“她哪里配睡在殿下的房里!!”

她倒说得理直气壮!我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天下还有这样的女人?!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犯贱到如此地步!

“谁给了你避子丸的解药?”阮棹俊眉竖挑。

“这是意儿一个人的事,不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