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仪爬上床后,仓颉突然一个翻身压住她。彼此的上身毫无阻隔地紧贴着,珍仪因为这陌生的接触而娇喘,浑身如着了火般漫开一股燥热……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现在还管那个盘子干什么?”仓颉霸道地拉起她的手,看到淌了满掌的鲜红色稠液,他不自禁地皱起眉。

虽表面上这样宽慰着珍仪,可何新大娘心底却深叹了口气——依大王对娘娘惮度,要大王领会珍仪这番苦心看来是悬。

“疾风”地发现有生人走近,低嘶了一声,喷出白腾腾的雾气。

“我是来马厩学骑马的。”珍仪垂下螓首,心中七上八下。

“你是成锐哥哥!”珍仪惊喜地睁大眼睛,阔别多年,想不到竟然会同儿时的玩伴在契丹重逢!

自上回在书房被仓颉严正警告过后,珍仪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一连好几天。她没料到仓颉居然会这么讨厌她。昨日他对她吼的样子是那般仇视,这不是装出来的,可是,这个“发现”真的让她的心很痛很痛,对他执着的追求在他的厌弃之后竟显得如此可笑。

先前那妇人撇撇嘴,冷笑道:“咱们不好明着来,阴着来总成。谁叫她敢帮着宋帝骗咱大王,瞧瞧她这副耍心机讨好大王的模样,今个儿我们就要让这个冒牌公主尝尝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滋味!”

“你……你们好,我叫珍仪,是新嫁到契丹来的……”珍仪怯怯地向众人打着招呼,面对一室质疑的目光,她竟不知如何自称!敢情他们全都已经知道了她代嫁的事?

“这……”她能告诉他她之所以可以遂愿嫁给他是因为母妃不得宠,自己得不到父皇帝爱吗?她是天真和单纯,但并不是愚笨,如果真的如实相告,他一定会看不起她,说不定还会认为是父皇轻视了契丹。

为了让目光紧跟移动着的“目标”,珍仪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子往前探出,却不料一个重心不稳,她身前的大石被她推动,沿着岩壁连滚带“跑”地冲下山崖,在同崖壁中发出的响声。

珍仪沉默了片刻,表情忧郁,自暴自弃地说:“不会的,他喜欢的是三姐,不然他也不会至今都还记得三姐的样子,而对我,他却连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幽闭的房门被“咯吱”下的推开,在床上蜷缩了一夜的珍仪被意外而来的响动惊到,火速抬起红得堪比兔子眼的眸子,谨慎地审度来人。

“你不是宋帝的三女儿赵珍倩!”他盯住她半晌,突然勃然大怒,眼睛徒而变得鹰鸷的血红,那是双满含着盛怒的犀利的眼眸!

不过,在他过目不忘的记忆中,她的脸倒是还给他留下些印象,的确长得比契丹女人要精致得多,也可能是基于这个原因,他意外地记下了她的容貌——三公主珍倩。

三日后,珍仪身着大红喜袍,头盖新娘幔巾,在众人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步入契丹使者安排的坐轿内。由于头上的遮掩物契丹的使者,果然

见平常柔弱的母妃表情突然变得忧郁起来,珍仪的心也开始发疼:“母妃,您怎么了?”

耶律仓颉对珍倩仓皇的反应一笑而过,随后又将深邃的目光收回到了席间,似乎并没有将适才的一幕放在心上。

“大娘……对不住……我穿好衣服再喝!”珍仪误会了何新大娘侧目的真意,连忙拉高被子,自己躲在被窝里捣鼓着穿衣。

何新大娘见她滑稽的动作宠溺地一笑,将药碗先搁在一旁:“娘娘,还是老奴替您更衣吧?”

珍仪在漆黑的被窝里什么也看不见,不仅半天只穿好了个肚兜和亵裤,更糟糕的是还把自己蒙了个够呛!

两相思量之下,珍仪做贼似到出了半个脑袋,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好吧,那有劳大娘了。”

何新大娘一掀开被子,就见到珍仪两边骨盆上明显的瘀痕。

“娘娘,那是什么?”

“没什么。”珍仪原本抓开被子要下床的,听到大娘问

我家相公是情兽笔趣阁

起她身上的伤,连忙又盖上被子。

“娘娘,给老奴看看!”

大娘执意扯开了珍仪的被单。

“你身上这伤——是大王弄的?”她愣住,呆呆望着珍仪脸上局促不安的神情。

“他、他不是有意的!我撞着了,他不知道的……”珍仪只急着替仓颉辩护─—好似忘了她自个儿才是那个受伤的人。

“娘娘……”

大娘的脸色再一次黯淡下来,如果之前还有丝欣慰,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忧心与显而易见的雄。

“真的没什么,大娘,这点小伤过两天就会消掉的!”珍仪扑闪了两下大眼睛。

“娘娘……”何新大娘如鲠在喉,“您原来这么爱大王?”

“我当然爱他,如果不是爱他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我也不会代替三姐千里迢迢嫁到契丹。”珍仪喃喃地道。

“那您想替大王生孩子吗?”

“什么?”珍仪惊讶地睁大眼睛。

意识到自己灯突,大娘连忙用笑掩饰过去:“老奴的意思是,娘娘您既然这么爱大王,是不是也会想要替大王生下子嗣?”

就连昨日的进展都是出她意料之外的,说时候,替仓颉生孩子的事她根本还没来得及考虑,但如果可以想,她当然是一百二十万个愿意!

面对大娘炽烈的眼神,珍仪不声响,但眼珠却害羞地乱转。

不需多言,珍仪的反应已经给了她答案,对珍仪的心思,何新大娘现下已经完全了解了——她是想为大王生儿育女的,而不仅仅只是上的契合。

那么这碗药……罢罢罢,为了娘娘的幸福,她就豁出性命对大王阳奉阴违一次,若是老天真让娘娘怀上了胎,生米煮成熟饭,也许大王也就不会多加追究了……

“大娘,那药我现在可以喝了!”珍仪穿好衣裳,急盼道。

“哎呦!老奴忘记在补药里加了味料,这记料可少不得,没了这味药材功效就要大减的!那就麻烦娘娘您先等下,老奴加了料后再端来!”

“啊?大娘——”

珍仪话还没说完整,何新大娘便端着药碗消失在了房门拐角。

※※※

同日日中后,珍仪如往常般于午后来到马房学骑马,唯一的不同是她小脸上焕发的醉人光彩,那是一见即知沉醉在幸福中的表情。

“公主,今儿个您似乎特别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吗?”柳成锐陪骑在一侧,笑着问珍仪。虽然珍仪王后的身份已是铁铮铮的事实,可是柳成锐一直没有改口。

珍仪正心不在焉地捶着酸痛的腰背,冷不防被柳成锐这一问,不由得羞红了脸。

“呃,没有啊,成锐哥哥,你别胡乱猜测了!”

珍仪心一慌,赶好夹紧马腹,扯紧纽绳驰骑向前。

回想起昨夜,珍仪脸上不由得绽出一抹娇羞叼蜜笑靥。

昨夜仓颉共要了她三次,半夜里又要了她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