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她很不想要承认,但是也无法否认——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月过去,如今只要到了夜晚,她已不再仅只是觉得寒冷,还会觉得某种需索的感觉,如干渴的情绪,慢慢涨满。如果他一连几夜都只单纯拥着她入眠,她,却不满足她,那种饥渴就会极速膨胀起来,直至过了某种界限,就会变作蚂蚁啃噬的滋味,咬得她浑身难受,翻滚着无法入睡。

她继续哭得梨花带雨,伏在他的怀中啜泣不止,因她知道她此刻的妥协意味着什么——她也知道,自己从此将失去什么。

他满意地看着她的眸子浮起深浅的恐惧——

“你不是想要杀我么?为什么还不吃?”

她现在已经连抬起手臂或者咬断舌头的力气都没有,再不吃东西,就真的会香消玉殒……

再醒来,居然闻到食物的香味,还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滑入了喉咙。

他的目光满意地掠过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各色印记,又落在她身下那些斑斑点点的血迹上,眼中笑意渐浓。

好一会儿,司徒槿才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

她很想抗议说,事实不是这样的!

甚至,她身为公主的事实,对他根本完全无效——他根本就没有要相信她的打算!或者说,也许,他根本不在乎……

——竟然是……是他!

这几天任人摆布……奴性都出来了。

第五天,司徒槿终于看到一片苍翠的绿色草地,而且这片草地葱郁广阔,一时竟看不到边。她有点惊喜地四下张望,便见远处隐约有各色的牛羊,正悠闲地吃着地上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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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是个完全失去保护的落魄公主,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她若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比起使公主性子,似乎先掩盖身份,逃过一死,再寻机逃跑,才能有一线生机。

那些是什么人……?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庶民,可她明明看到散落在地的武器中,有御前卫士专用的金边宝剑。

她跟洞外的那些尸体,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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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去只需要再走两日路程,就可以跟匈奴的迎亲队伍碰头,所以大家都满怀希望,希望可以得到足够的补给,因为马乏人困,已经临近极限。

进来的,居然是金碧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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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跳出来再去爬墙——她若被发现在爬树还好,也就算是她安泰公主又捣乱了而已,若被发现爬墙,可就麻烦了……金碧辉不亲自要求哥哥下令将她禁足在寝宫里才怪!

金碧辉呢,偶尔赚的盘满钵满,大多数时候,是被她无心机的恶搞气得晕头转向。例

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

“别扭扭捏捏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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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听到他在她的耳旁说,而那又似乎是无数个人无数个声音在重复着的句子,她的眼中潺潺地溢出无助的泪,似乎有水自下而上地涨满,再次淹没了她的下颚,鼻子,淹过她的头顶,吞噬了她的认知……

朦胧中,耳旁仿佛响起小宫女以前教过她的乡土童谣——

吾本是,荷花女,衷肠未诉泪如雨。君若看到荷花泪,可知荷花几多苦?

吾本是,荷花女,只是与君心相许。今宵为君把歌唱,句句都是伤心曲。

吾本是,荷花女,朝朝暮暮为君舞。看尽人间多少事?知己只有吾和汝。

吾本是,荷花女,梦里与君做诗侣。但愿天下有情人,总有一天成眷属。

吾本是,荷花女,一片芳心请记取。他年荷花盛开日,朵朵带去吾祝福。

她总是问那个小宫女,荷花女那么喜欢那个人,又跟他是知己,为什么只能为他歌舞,却不能与他长相厮守?

小宫女总是敖敖地笑着说,她也不懂。

……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槿终于再没有任何力气,软软地扑倒在那软和的毛皮上,眼皮打架,只想要安然睡去。这家伙如果还纠缠,她定然火了,管他是什么“靡”不“靡”的,都要先骂做匹夫,就算知道自己不可能违逆他,也要叫他知道他根本在勉强她,做她已经力所不能及的事。

而他,似乎是知道她已经到了另一个极限,并没有再勉强她,只是圈紧她的身子,在她耳旁,回答她天尚未黑的时候,在河边问他的那一个问题——

为什么突然要去皇都?

“因为,我本来就住在皇都……现在,我就要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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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篇_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