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毋庸置疑是活着的。

她安泰公主什么时候,竟然成了别人的奴隶了?!

相遇以来的每一夜,在火堆旁睡觉的时候,他那样地抱紧她,传给她体温,竟然令她有了一种错觉,以为他是个温暖的人。结果……不对!他根本就冷酷之至,从他第一天见她的时候那样打她一顿鞭子,就已经略见斑驳了。

她还没来的及爬起来,身旁的人已经扔了外套,俯身压住她的身子。

换过衣服,青奴就想要拿走那包脏了的汉服。司徒槿慌了,死死扯住不肯给,青奴挣不过,低声嘟囔着走了。

每日,她与那个蓝眸男子绑在一起在马上颠簸;每夜,又与他手足缠绕,同入梦乡……

司徒槿立时被抽得惨叫连连!

司徒槿揉着自己疼得快抽筋的手,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又无可奈何——那是他的食物,他不给,她有什么办法?!

她再抬眼,便看到这片小小绿洲之外,一望无际的戈壁。

蓝色的眼睛!

他并不在那些死人身上留恋,只是粗粗浏览,径直往这山洞走来。洞口的那片灌木上,残了一片破损的裙衫——那是知了随着司徒槿入洞的时候,不小心被扯下来的。

大漠风沙,令久居中原的和亲队伍,越走越觉得苦不堪言。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计可施,知道这样耗下去到了天亮她一样没戏,只能暂时放弃逃跑的想法,以后再寻办法。

轻轻的声音。

只见金碧辉领着一群侍女,款款走来,竟然就在旁边的一套石桌椅那里,摆上了酒菜,要在此趁夜赏花。

幸好这位安泰公主真的只是好学好奇,从来没有动过皇位的念头,弄权也不是她喜欢的事情,只有好玩的事情才能引起她的兴趣,到如今十五岁多了还是改不了顽童的心理,所以即使如此天赋禀异,太后皇帝也放心宠她,群臣也相信没有后顾之忧。

“就这样,把我安泰公主给卖给匈奴了?!”

“啊?!”

ps:四姐妹的母亲分别是碧辉—白氏,碧玉—孟氏,碧落—郑氏,碧然—柳氏

反咬他一口般。

她真是一匹强悍的烈马,能燃人起熊熊的征服。

正巧,他天生就享受将烈马驯服的过程……而且越是性子烈的马,驯服过程所带来的快感就越强烈。

他胯下的那匹阿斯兰是匹曾经桀骜不驯的千里良驹,不知踢死过几位老练的驯马师,但是他就是硬生生地将它的戾气全部拔掉,让它屈服在他的身下,甘心做他的坐骑。

她也会一样。

他终会让她心悦诚服地在他的身下宛转承欢,极尽魅惑之能地迎合他,哭着祈求他的温存……在那之前,他不允许她自他手中以任何形式逃跑,即使是死也不行。

与她四目相接,他再度被她燃起,焚烧着,喉间一阵干渴的味道,咽下并不存在的东西。

司徒槿清晰地看到他的眼中,再不会放过她的信号,心中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她急得眼泪都冒了出来,愤恨与羞耻的感觉一起涌起,想要拧转身子背对着他——然而这一切无济于事,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抗拒,浅色的眸子冰冷得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唇边的微笑不带一丝怜惜,欺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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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青奴每天进帐篷来,给司徒槿擦身子,照料她,给她清理全身。

他比一般人爱清洁,只要有水,便每天都要沐浴,所以他也希望她的身子保持一样的干净,对青奴有此嘱咐。但他并没有吩咐青奴给她喂食,不知是因为怕拔掉她口中的布巾她会马上咬舌自尽,还是因为想要饿掉她的志气,让她奄奄一息。

更甚,她居然至今没有屈服么?

青奴见到司徒槿手脚被捆的地方,虽然绑的圈数越来越少,青紫的痕迹却越来越密,知道她从未放弃过挣扎,但是……每次看见司徒槿,都觉得她比上一次更虚弱了。

她心里暗暗心惊,虽然她知道这位主子对奴隶向来不近人情,但是从未对哪一个女人这样执着过,而且竟然是对一个来路不明的中原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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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不虐,不是虐文……

糖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