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司徒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已经微微地抖了起来!

这一次,她的酒没醒也被吓醒了!

这帐篷里一个人都没有,器具什么的倒是很齐全,桌上还摆好了水壶水盅。她将衣服打成一个包袱,而且摸到里面的那块金牌确实还在,松了口气——刚才要小心不让青奴发现这个东西,可真不容易。

显然这个蓝眼睛的俊男子是这帮人的首领,而他,就是喜欢别人这样顺从地听他的命令。司徒槿看到其他人也几乎都不说话静静给他办事,就暗暗这位主子肯定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做……做什么!放开我!”司徒槿立时慌了神色,以为他想要强暴她,没命地挣扎起来。

但,对方有粮食也有刀,最该死的是态度也不好。于是,她只好那样乖乖地坐着,直到那些人都已经重新收拾完毕,回到他们身边。这一次,轮到那个站岗的人去洗,蓝眸的他却依旧静静地坐着,面上一点变化都没有。洗好的人开始打点行装,一副马上就要离去的样子。

他见她这样,知道是没有见过尸体,脚下加快了速度,只一会儿,便走回其他人休憩的那棵树下,将司徒槿一下扔到地上。

他静静地观察她面上惊愕的神色——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着别致的聪慧和淘气,而且她的眼睛一睁开,便透出一种不一样的味道来……根据他的常识,他判定,她这样的气度,绝不可能是凡俗之家的女子,若非官宦家的千金小姐,便是贵族家的女儿。

他星眸流转,静静环视眼前这一幕惨不忍睹的状况,顺手解下马背上的皮囊,仰脖饮了口,却默不作声,慢慢将皮囊递给身边的人。

因为怕在路上招摇过度而遭到山贼等的觊觎偷袭,和亲的队伍已经分作两批,一组冠冕堂皇地带着华丽的冕车以及各项彩礼,浩浩荡荡走在前面。而两三日路程之后,便是护送公主的真正卫队,扮做商旅,所有人均著与皇家无关的衣服,连公主本人也是商家小姐的服装而已,避人耳目,缓慢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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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掉下去的东西显然是有点摔晕了,好一会儿才从那堆菜里探出头来。

司徒槿潜入夜色迷蒙的御花园,正准备在这里爬墙逃出宫去的,才刚刚把带绳子的钩子扔到墙头上,就突然听到有人说笑的声音——

宫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安泰公主心念单纯,所以就算皇宫被她早已闹翻了几重天,也还是对她又爱又恨。被她整得拉了肚子慌了心神,说不准是个福气,念着第二天该碰上极好的事;她若真的有个什么身体不适,从御厨到皇帝爹身侍女,都要在心里暗暗为她担心。

“把你最疼的妹妹——”又一手指向司徒楻!

“小悦,这些账本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这些数,我昨天明明还核对过没有问题,怎么今天本本账算起来都不对了?”

母亲:柳氏、白氏、李氏、孟氏、郑氏

司徒槿羞得无地自容,只想要找个可以帮她解脱的东西,一死了之!

她醒了的眸子四下张望,猛然发现眼前居然有个人,先吓了一跳,才认出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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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奴在眼前,在给自己擦身。再一眼看到旁边放东西的木箱边角尖锐,马上就想爬起身来一头撞过去!

可是——当她想要起身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已被人捆绑严实,而且,她的口中,也被堵上了什么……!她其实不只是双手,连双脚都已经被他绑上,想要起身都根本做不到,更不要说逃走了。

司徒槿知道——这是他防止她逃走或者自尽,所做的保护措施!

青奴冷冷地看司徒槿努力了一瞬想要挣开绑着手脚的绳索,又绝望地放松下来。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给司徒槿擦干净身体,又拉过那片毛毯给她盖住,端了水盆就出了房间。

司徒槿一个人独自躺在地上,心中寒栗不断。

她……她居然……

居然被一个蓝眼睛的异族野人……

她这样一副千金之躯,万人景仰的娇贵身份,竟然流落到这样的地步……

泪水泉涌而出,她不知自己这样哭泣还有什么意义,但是,一回想昨夜的情形,她就觉得好气愤,好绝望!

可是——这个地方没有人可以帮得到她,甚至,当他冷冷地宣布她是他的奴时,连她自己都只能张着下巴无力地着,没有抗议的能力。

她究竟……会变成怎样?

如果……如果接下来还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还不如让她去死了算了!

不——她应该在到这里之前,就找个机会自尽了才对……那个时候她身体自由,身边都是刀剑,要找个机会实在太容易了。如果那个时候自行了断了,她至少能走得清清白白……对她来说,受辱,比要了她的命更令她难受!

司徒槿想到伤心处,哭得梨花带雨。

她这样迷糊地哭着,哭着……不知不觉又被疲劳的感觉吞噬,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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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了,她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走路的脚步声靠近,下意识地睁了睁眼去看来人是谁,却看得陡然心寒,浑身一颤,立时紧张了起来。

是他!

他正慢慢地脱下身上的外衣,尚未扑灭房间中央残存的篝火,见她已经醒了,唇边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凑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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