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非就要她这样一直裹着这块布了?

真是令人觉得费解。

她可是千金之躯,就算沦落到要睡地板,也不能被一个来路不明的野蛮人就这么还当着其他人的面侮辱了,而且这个人还有着一双不详的蓝色眼眸!万一将来她生下一个有着蓝色眼眸的鬼的小孩,她安泰公主岂不是要沦为世人笑话的对象,让王朝颜面尽失?!

总之……她奋力地想要抽回手了!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她立时再惨叫了一声,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这些人……果然都不是中原人士!

咦——?

那人恭敬地接了过来,就走到这片尸体残迹的更上游处,往皮囊中汲水。

一旁的知了看到公主留着口水说梦话,赶紧伸了小手绢,给她擦干净。

“该死的金碧辉!”

她不假思索,动作迅速地爬上那棵大树,悄悄再爬到石桌的顶上,将手里抓到的东西往石桌的正中间伸过去,手一张开,那个黑色的物体就自由落体,一下落到石桌正中的一盘菜里!

“就是这里,就在这里罢。”

用安泰公主自己的话来说,皇宫实在太、太、太无聊了!如果不弄点事情出来,她实在要被闷死。

司徒楻眼中晃了晃,别过脸去。

“嗯?怎么了?”

女儿:金碧辉贪财—红色—阿久写、金碧玉好赌—蓝色—小雨写、金碧落贪吃—绿色—小绿写、金碧然贪睡—黄色—湄儿写

她……确实与他之前见过的那些跃然上马的塞外女子完全不同。

他知道,她是个再典型不过的中原女子,所以她的轮廓圆润,五官精致,连身躯都尤其娇小。他从未去过中原,只见过王宫里的王妃殿下有这

梦回西夏婆娑飘幻笔趣阁

样的风采——那位深居简出,永远不见真正笑容的美丽女子,很久以前就在他那小小的心里印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如她的绝代风华,却有着说不出的灵动韵味,乌亮的眸子宛如夜空中的星辰闪烁,聪慧有神——是的,他知道,这双眼眸是他看中她的原因。稚嫩的脸上淘气未退,更透出一股纯真的,满载疑惑的杏眼圆睁,微微,有如受伤了的小兽,警觉地不想让他欺近,却反而燃起他征服的念头。

“呀——不要!”

司徒槿见势不妙,发出尖锐的叫声,发狠地掰开他的手,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夺路而逃。

可是……怎么可能逃得掉!

他的身子对她来说过于沉重,就算她使出了吃的力气,也根本无法退身出来。而他,更马上逮住了她两只在乱挥着的拳头,转而压到她头顶的地板上。他的力气与她的根本不成正比,只单手就轻轻擒紧她两只细瘦的手腕,令她无法挣脱。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司徒槿已经顾不上他到底听不听得懂她的语言,绝望地叫了起来,“我是祈胤王朝的长公主,你若敢动我一根毫毛,叫当朝皇帝司徒楻知道了,他绝不会轻饶你!”

这番话,本来是恐吓的意味,但她说完之后,却看到面前那张英俊的脸——不为所动地,慢慢地……冷酷地笑了起来!

“你是……公主,又怎样?”他低低地,咬着准确的官话发音,唇角浮着笑,一字一句地说。

她的心,霎时间凉透了!

这人听得懂她讲话——不仅听得懂,而且会说……但是,他居然,对于她是公主的这个事实,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