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嫂?!”胤礻我低呼,眼睛里满满都是疑惑,而其他几位阿哥,也都看向了我。而胤禩的脸,稍稍抽动了一下,眼睛里满是心痛。我知道,我这一句话,就决定了以后的一切。

胤祯变了,变得沉稳,刚毅而内敛,三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变成了真正的鹰。只是,他那一声熟悉的“八嫂”,那灿烂的微笑,依旧是这般。

“是他昨天来的时候写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但是,我真的爱他吗?亦或是喜欢还是依赖?

“瞧这丫头机灵的,看着就讨人喜,八阿哥真是好服气呀。”宜妃笑靥如花,今天一身粉色的宫装更是衬的她贵气逼人。如果说德妃婉约如淡雅之荷,那么她便是怒放的玫瑰。

“你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你喜欢我,自然觉得我漂亮了。”

“小姐,替姑爷送鹰给皇上的,是老爷啊!”

在府中,他是把我宠上了天,所以,我的头发只是随意地挽起,所以,我的衣衫却是那汉家装束,所以,在他面前,我从来不行礼,不用像别人家的福晋,以夫为天。如他所说,我是独立而特别的。我叫他:胤禩。

他说得如此云淡风清,但我可以想见,他是多么心痛地找寻着这些失落的碎片,因为我拂袖而去的决绝,让他的心,碎了。

“快起吧,懒猪。”他宠溺地拍拍我的头,柔声道,“今儿去给如绣敬杯茶。”

我出嫁的那一天,是在小荷初绽的夏日,阳光明媚轩妍,仿佛是亮晶晶的笑靥漾满了瓦蓝奠幕,缱绻的云也似乎氤氲在暖意里。不远的窗格,飘进几许落花,偶尔,也有晨鸟唱出了歌声。

“你道是会说话。”康熙突然有些落寞,“朕这一生,错过了太多的风景……”

胤禛与弘昀,胤禩与良妃阴阳两隔。

“都说知恩图报吧,我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找回来了,你不得好好报答我?就当是交换好了。”兰儿不依了,“你可别说,就你伤的这几天,咱们小地方的门槛快被踏破了,看看,连药都堆的跟小山似的。我算算,三爷、四爷、八爷、十爷、十四爷,居然有五个阿哥来过,还不止一次,你说,是哪个?三爷、八爷还是十四爷?”

“是,皇阿玛,是儿臣的。”胤礽忍下了怒气,即使知道康熙有意护我,也无可奈何,“儿臣知罪,是儿臣太过莽撞,弄错了。”

“是是是,奴才受教。”赵顺儿连连点头。

“真的。”我看着他,眸子里毫无波澜,“在这里,没有纷争,没有仇恨,平静地过日子,不好吗?”我终于明白,我是那么渺小卑微,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依旧无法改变历史,从来都是我太天真。我累了,我想要放手了,也许这样,我可以快乐一点,不用再难以抉择。

“墨瞳,谢谢。”

九月十六日

野猫,小野猫?!!!他这说的什么话,我还瞧见一只大野狼了呢!

“那我就放心了,我呆会就跟八哥说去,他呀,要是能走,早跑过来了。”

“你又不是大夫,编谎话,骗小孩吗?”我瞪他,却望进了满是笑靥的眸子。

“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有你的不得已。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有什么误会。可有些事情,毕竟都过去了,难道你就因为它记恨他一辈子么?”

“嗖”,刹那间,我的羽箭就刺穿了她的,且正中靶心。

“这样吗?”我看向他,这时才发现,胤祥和胤祯两个早不知道闪去哪里了,偌大的草地,只剩下,我和他。

“是啊。”我赞同地点头,“人怎么会是你杀的呢,堂堂八阿哥要取一个人的性命,有的是人愿意代劳。”

“见到我很奇怪?”他轻轻地笑一声,随即在我旁边坐下来,“你的样子,让我以为你见到了鬼。”

“你还有很多事要做……”我牵起他的手,一脸认真地望进他的眼睛,“所以,快些长大吧。”到了明年,一切就都不同了

“你们可别乱想,人家……”紫渲又急了。

“永远是多久?”

“恩。”我很顺从地点头。无疑,他是一个细心的男人,就像胤祉,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任何一个女人被这样一个男人护着,一定很幸福吧。

“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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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儿,你也知道,皇上这些天刚回宫,我”我挣开他的手,目光闪烁。

爱,但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岂是我们可以攀的。所以,绝对不可以对他们动感情。否则,最后伤痕累累的只是自己,而他们,未必会回头看你一眼。”

“颜姐姐,你眼睛怎么了?”弘昀一脸迷惘,看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拉着我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道,“可阿玛不是别人啊。”

“你既然字不好,就更不该偷懒,靠着点小聪明,你要人家怎么瞧的起你。”胤禛的声音骤冷,“我的规矩你该清楚,若有不服,以后你大可以不来。”

“抱歉,我还真没听过,让让啊。”不理他,我继续。

“好棒,颜姐姐最好了。”他兴奋地跳起来,往前头跑去,“快啊,哦,风筝要飞喽。”

“十三爷,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嘟哝,“我要是残废了,您负责吗?”

清风微启,身上的汉家衣衫轻扬蹁跹,康熙的背影最终还是淡出视线,可我的脚步却没有移动半分。是我自己做了选择,不是吗

胤禛,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他是一个聪明的男人,所以他赢了,所以那场夺嫡的战争里,他笑到了最后。他的冷漠,他的孤独,他不知道,其实我是多么希望可以亲眼看着他走到山峰的顶端,傲视世界。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我认定的帝王。

“哦,你是在叫我吗?”我故做惊讶。

“我的确不懂,也不想懂。”不懂他们的自私,不懂他们高深莫测的心思,时而可以温柔如水,时而也可以冷漠无情。只要可以达到目的,即使是多么卑劣的手段也是不在乎吧,更何况只是其他人的命。那么我,我的阿玛,之于他又算什么?!他说会补偿我,他说不会负我,都只是空头支票吧。

“十三爷现在倒是有心情调侃我了。”我蹙眉,“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臭着一张苦瓜脸,丑死了。”

“就是,还拿着花样儿呢,说是绣花,依我看,瞳姐姐是看地上的蚂蚁呢。”枫蝉“咯咯”地合不拢嘴,“我还以为姐姐什么都会呢,今

“是,八爷有心了。”我笑了笑,且不说他是否是虚应故事,但那两日的照顾却是那么真实地摆在我面前,即使是郭络罗,他怕是也没有这样待过她吧。我看的出来,他看着我的眼神比往日多了几分温柔,而这份温柔却并非是他处世的面具。

蓦的,我的视线被一方小小的砚台吸引了去。它的正上方雕有龙凤朝阳并有一颗石眼,雕工细腻,繁而不乱,砚堂开阔、舒朗,砚堂下方也有一颗石眼,且它的侧面还刻有铁拐李的拐、何仙姑的荷花、曹国舅的象牙笏等,砚的背面正中竖雕两个楷书字“大雅”。我不知道这砚好在哪里,但有一种最纯粹的喜欢,好象心里的某一处被牵动一样。

“福晋的脸花了呢。”我笑了笑,递过帕子去,塞进她手里。

“这几日,住得惯吗?”胤禩笑着问我。说是投缘,说是想小叙一番,五天了,他今天才第一次踏进绛雪轩的门。

于是,我莫名其妙成了鄂伦岱的女儿。鄂伦岱,满洲镶黄旗人,佟国纲的长子,康熙三十六年,擢领侍卫内大臣。听说后来因为犯罪被降了职,当了个散秩大臣,这些都是额娘告诉我的。起先我只知道他是八爷的人,毕竟不是什么大人物,我之前也没怎么研究过他,因而对这个“阿玛”我知之甚少。

“对,对。”他喃喃着,“是我们害了他,是我们没保护好他。是我们不好”

“啪”,话没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那肥婆脸色愈加难看:“大家说啊,他还骂我闹事,哎呦,不活啦,不活啦。”肥婆往地上一坐,号陶大哭。

康熙二十二年,平定台湾。

“福晋,福晋。”凌总管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连礼都顾不上行,就被我一把拽住了:“怎么样,可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