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你喜欢我,自然觉得我漂亮了。”

这几日右眼一直跳得厉害,老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以前对这些总一笑而过,但是这阵子,心却静不下来,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在府中,他是把我宠上了天,所以,我的头发只是随意地挽起,所以,我的衣衫却是那汉家装束,所以,在他面前,我从来不行礼,不用像别人家的福晋,以夫为天。如他所说,我是独立而特别的。我叫他:胤禩。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面对他神情的双眸,我知道我欠了他,我知道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偿还,我对他吼过,凶过,冷淡过,但是他,为什么还是不悔,是的,不悔!

“快起吧,懒猪。”他宠溺地拍拍我的头,柔声道,“今儿去给如绣敬杯茶。”

胤禩,既然上天为我做了决定,那我,会试着去爱你,以前的一切,就当是个美丽而旖旎的梦,现在,是梦醒的时候了,未来的路,我必须踏踏实实去走。

“你道是会说话。”康熙突然有些落寞,“朕这一生,错过了太多的风景……”

胤禛,这三年来,我很少看见他,只是听说弘昀死后,他变得更沉默,眉,总是深锁的,佛,也越念越勤,我知道他的丧子之痛。那天晚上,我只是躲过守卫,默默地走到湖边,走到初识他的那棵树下,把一只风筝烧了。我记得他晶亮的双眸,神采飞扬:我要象阿玛一样!泪,无声地滴落,落在冰凉的手臂上。他的话言犹在耳,可是,他却离开我,去了另一个地方……

“都说知恩图报吧,我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找回来了,你不得好好报答我?就当是交换好了。”兰儿不依了,“你可别说,就你伤的这几天,咱们小地方的门槛快被踏破了,看看,连药都堆的跟小山似的。我算算,三爷、四爷、八爷、十爷、十四爷,居然有五个阿哥来过,还不止一次,你说,是哪个?三爷、八爷还是十四爷?”

一时间,我惊呆了,其他人也着实楞住了。我听说这玉佩是胤礽自小带的,而且是难得的血玉,上头更是刻了康熙的名讳,若说这样的东西赏了一个宫女,也太荒谬。

“是是是,奴才受教。”赵顺儿连连点头。

“你是不是替十三弟求情了?”

“墨瞳,谢谢。”

“都下去,朕,要静一静。”

野猫,小野猫?!!!他这说的什么话,我还瞧见一只大野狼了呢!

几天以来,这些话象梦魇一样缠着我,胤礽阴沉残忍的笑,让我不禁心惊。我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空负学识却贪财好色的庸碌之辈,原来,我错了,错得那么离谱。他绝对是一只狼,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狼。为了离间我和胤禩,为了报复,为了他的一己之私,竟然对一个女人下手。

“你又不是大夫,编谎话,骗小孩吗?”我瞪他,却望进了满是笑靥的眸子。

“又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哎呀,可急死我了。”我扯着她的袖子不放,难道会留下后遗症?

“嗖”,刹那间,我的羽箭就刺穿了她的,且正中靶心。

“别胡来。”还没靠近,就被一只大手拉到一边,“那马太烈了,骑这匹。”

“是啊。”我赞同地点头,“人怎么会是你杀的呢,堂堂八阿哥要取一个人的性命,有的是人愿意代劳。”

“失态失态。”苓雨忙不迭道歉,她笑的时候,像极了在微风里摇曳的百合,纯白无暇,仪态万千

“你还有很多事要做……”我牵起他的手,一脸认真地望进他的眼睛,“所以,快些长大吧。”到了明年,一切就都不同了

“好了好了,你就别难为她了,瞧瞧,人家快被你弄哭了,亏的她喊你一声‘姐姐’。”馨琳出来打圆场。

“永远是多久?”

“你还在生气。”

“三哥?”

“那我呢”呓语一般,他低低地叹道,声音小得似乎只有他自己才听的见。没有了冷漠,没有了怨恨,只是那么静静地站在我面前。我似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现实里的他,可曾会这样待我。可那三个字,分明是那么真切。

“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儿,你也知道,皇上这些天刚回宫,我”我挣开他的手,目光闪烁。

“可你的神情告诉我,你不是那么冷血。”

“颜姐姐,你眼睛怎么了?”弘昀一脸迷惘,看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拉着我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道,“可阿玛不是别人啊。”

“写完了?”他看我写完了却站在一边不动,倒是面色和善地笑了一笑,“不敢拿给我?不过是看看,又不会吃了你。”

“抱歉,我还真没听过,让让啊。”不理他,我继续。

见他有些迷惑的样子,我蹲下来冲他笑,“你以后就懂了。怎么样,最近乖不乖,有没有听师傅和阿玛的话?”

“十三爷,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嘟哝,“我要是残废了,您负责吗?”

“你,可意到朕这儿来?”顿了顿,康熙问我,口气淡淡的,让我摸不透他的心思。看到我的错愕,他只无所谓地笑笑,“朕不勉强你,该如何你自己定夺就是。只不过是要委屈了你。”

胤禛,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他是一个聪明的男人,所以他赢了,所以那场夺嫡的战争里,他笑到了最后。他的冷漠,他的孤独,他不知道,其实我是多么希望可以亲眼看着他走到山峰的顶端,傲视世界。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我认定的帝王。

“去,给我拿个梯子来。”男孩完全没听进去劝,只是紧盯着树上的东西,

“我的确不懂,也不想懂。”不懂他们的自私,不懂他们高深莫测的心思,时而可以温柔如水,时而也可以冷漠无情。只要可以达到目的,即使是多么卑劣的手段也是不在乎吧,更何况只是其他人的命。那么我,我的阿玛,之于他又算什么?!他说会补偿我,他说不会负我,都只是空头支票吧。

“他那天就是靠在我背上睡着的,他说,他要变成一阵风,永远也随我走。所以,我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