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昭看着她如秋水般清澈的双眼,笑着说道:“吓着你了。放心,我不会强求的。来日方长嘛。”

但是今夜却有一个上等客房到了午夜都还没有人入驻。

赵德昭是两世来第一次经历婚礼,心中多少是有点紧张的。人每当经历了一些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事情时,不管事情的本身是好是坏,心情总是紧张和不安的。

赵德昭赶忙说道:“回禀父皇,这一切都是慕容将军和李处耘都军的功劳,孩儿不敢贪功。”

自从派岳倾武和自己的心腹下人把周薇平安送到汴京,周宗就开始很少上朝了,整日里呆在家中纳福,日子倒也过的舒心。

王顺听了吓了一跳,赵德昭走的时候吩咐他不准让外人知道府里还金屋藏娇,如今听说是皇上和皇后召见,哪里敢违背圣旨,大声说道:“在府里呢。请秦公公随我一同前往。

赵匡胤道:“不错,如今拿下了荆南和武平,无异于为我大宋打下了天下粮仓。是该慎重选一人前去。则平心中可有好的人选吗?”

周保权问道:“在下父亲身为武平节度使但从不让我接触这些政事军务,是以在下对此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是如今观王爷好似颇知其理,况且当日在杨将军军中见王爷也随那些兵士们冲阵沙场,难道皇上让王爷从小就学习这些本领了吗?”

周保权看见杨师璠的大旗立刻轻松了不少,此刻杨师璠在他的心中就好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只有杨师璠才可以让他心安。跳下马,他不顾身边许多的兵士就扑向了杨师璠,紧紧地抱住杨师璠大哭起来。

“我军已是疲惫之师况且敌军的守城大将也是一位极有才能的将领,今夜进攻恐怕不容易。但是我们却可就此利用这一点。”赵德昭故意说到这儿看着韩崇训。

姚希言看着宋军奋勇攻城,一边到处帮忙防守,一边大声指挥着其他人,一会儿喊着:“倒水”,就见士兵们把煮沸的沸水倒下城墙,一会儿高喊:“放箭”,弓箭手们就会赶紧地向城下的密集处射去。但是长长的城墙到处充满了战事,他一个人又怎么能够顾得周全。虽然兵士们居高临下占着优势,但是士气上完全不能相比,渐渐地就已经出现了几处破绽。姚希言心急火燎,自己带着亲兵到处救急,来不及了就大声喊叫着,指挥着他们行动。渐渐地,双方的人马都好似忘了自己的存在,只是机械般的动作着,浑然忘了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做。

王承衍听了此话,不怒反喜道:“那就好,这次出兵若都像这次一样,我军就没有用武之地了。若是接下来武平节度使帐下的那些人不识好歹,我领兵去砍了他们。”

张文表大怒,说道:“杨师璠,念你年轻无知我不计较你的过犯。如果你率军投降于我,我封你为一州知州,岂不是比为那黄口小儿效命强?”

那几位宋军虽然言行上都比较谨慎,但就是不肯离开,也不肯让他出府。他见自己争吵了半日宋军也不用强就以为赵德昭慕容延展他们肯定交代过不能对自己无礼,所以胆子一壮就要强行离去。有一个宋军急了,举着长枪刺了过来,李文怀吓得倒在了地上,幸好有别的士兵拦住了那位兵士,说道:“你不想活命了吗?忘了将军的军令了?”那位兵士想起赵德昭连慕容延展都敢杀敢打,何况自己一个普通的小兵,于是收起长枪不再理李文怀。

李文怀赶紧拿起酒杯看着慕容延钊不停的喝着,他哪有心思痛饮,装模作样的喝了几杯,心里越来越焦急了。

王承衍、韩崇训和石保吉看到赵德昭要杀慕容延钊都吓了一跳,慕容延钊可是和他们的父亲同一辈的大将,私下里的关系都不错,而且慕容延钊擅于领军打战,这也是为什么皇上指派他来辅助赵德昭的原因,于是三个人赶紧跑过来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