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妈妈,还没有来呢。小的就奇了怪了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妈妈空着房等他们啊?”

赵德昭出来了,但是却有周宗陪同着。石保吉准备了很多打趣的话就不好出口了,只是学着韩崇训般上前贺喜。

赵德昭还是努力的说道:“此次有慕容将军辅助,还有孩儿身边的三个好友帮助,才能有此次的大捷。孩儿此次出兵方才知道自己有很多地方都要向他们学习。”

顾闳中哪里见过如此行为的朝中大臣,已经惊奇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用心记下了韩熙载今夜的行为,回到府里摊开锦帛把自己记下的场面栩栩如生地画于锦帛上。

秦公公压着嗓子道:“放心,宫中传来消息武功郡王已经大胜回朝了。皇上要给郡王主持大婚。如今接这位进宫,也是皇后娘娘想见见并且聊聊。若不放心你也跟着进宫吧,皇上如今宠爱郡王,当不会在意你的。”说完了又四处望了望,轻声说道:“你跟着郡王请后大有前途。如果郡王高升了可别忘了以后照顾照顾兄弟我。”

赵普道:“慕容将军长期统兵,早已经有了自己的领兵风格,臣观上次我朝的假途灭虢之计应该不是慕容将军所为。”

周保权忍不住说道:“为什么我父亲就不许我学习呢?”说完之后才觉得此话有点突兀,那岂不是说自己很不甘心就此去汴京吗?心里越想越当心。

杨师璠看了周保权的文书后急忙派自己信任的一个将领统领衡州,然后自己率领大队人马向长沙迅回赶。这一回竟然比来的时候更紧急,去的时候他还要顾虑到保持军队的体力以备和张文表大战。这次却是一点功夫都没有耽搁,只要能行军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赶路了。虽然他也知道如此下去如果碰到宋军可能就是输,但是他的心里还是隐隐觉得自己能在长沙城攻破前赶到。

王承衍见石保吉当先喊了起来,就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做?你倒是快说啊。”

姚希言哈哈大笑:“似你们这等狼子野心之辈,难道忘了荆南的高继冲了吗?我等受周将军大恩,誓死效命。有种的你们就来吧。”说完,大喝道:“放箭”。顿时箭从城头上像雨一样倾下,王承衍和王德顺急忙打马离开。

周保权的心情在一日之间先是从地上升入云端,继而又从天上掉入地底。

杨师璠上前在马上抱拳道:“末将见过张将军。”

李文怀见是宋军的主帅来了,就颤声问道:“赵将军,请问你们对我们的高节度使如何了?”

慕容延钊说道:“不是皇上御驾亲征,这次皇上派了皇子武功郡王赵德昭当主帅,我也只是听令行事而已。”

赵德昭听了才缓和道:“既然监军大人和众位将军求情,我就饶了慕容延钊的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慕容延钊目无主帅给我打五十军棍。”

赵匡胤听了,沉吟道:“放心吧,我不会在意她的身份的。不管是哪个地方的女子,日后都是我治下的子民,我会一视同仁看待的。既然是南唐司徒府的千金小姐,倒也能配得上我大宋的皇子。”

没想到三个人却同时回答道:“你别忘了我们的父亲都是赫赫有名的节度使。”说完互相看了看,大声笑了起来。

杨师璠今年只有三十多岁,从十五岁从军就一直跟着周逢行,若不是周逢行的看重和提拔,他不可能这么年轻就坐到长沙领军将军的职位。因为张文表的反叛,他正在府衙整理军械,整备钱粮,以备张文表围攻长沙时使用。

说完就开始大口喘气起来,周保权赶忙请大夫进帐医治,然而也只是缓延周逢行的死期罢了。数日后,周逢行病死,当讣告传到衡州,刺史张文表果然起兵反叛

四个人带着身边的禁军围猎,石保吉就图一个快字,带领队伍飞马奔驰,找到猎物就开弓;王承衍则像打游击,他带着的人忽而化整为零,忽而化零为整,时而围成一个包围圈,时而围三缺一,飘忽不定;韩崇训则是稳打稳扎,步步为营;赵德昭经验不足,带着人似快似慢,兴之所至,无一定之规。众人白天打猎,晚上回去交流经验,时而带着所学的兵法说到很晚,有时对一个观点争论不休就约定第二日在猎场用行动证明。就这样,在大人们眼中的年青人胡闹变成了他们的战场演练。

高怀德大声说道:“如今天下大定,皇上受命于天,还有哪个敢如此大胆有那非分之想?”

赵普的妻子有一手好厨艺,皇上接着这个名义也曾多次到赵普的府上,两人都已经历多次,再加上十多年的关系,所以赵普也不惊慌,先是带着妻子和两个女儿前来参拜,然后祝福妻子做上几个小菜,热壶好酒款待赵匡胤,然后才和赵匡胤坐在书房商量事情。

赵德昭听了窦仪的金玉良言连忙道谢,彻底放下了心理的包袱,开始慢慢行动起来。他表示希望窦仪带着自己去驿馆见南唐的使臣,希望窦仪能去劝劝徐铉和韩熙载留下为大宋效力。但是没有成功。

徐铉和韩熙载没想到此次出行竟然是如此的顺利,心中都对大宋的皇帝佩服不已。但是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们不知所措。一是司徒大人推荐的人莫名其妙的出去后就不见人影了,二是他们朝见后的当天下午大宋皇帝就下令大宋全境欢庆三天,至于什么原因在整个汴京城都打探不出来。这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三天的欢庆结束后,他们被晾在了驿馆,向驿馆的官运递表求见宋皇,那官员说皇上国事繁忙让他们等待,但是一连一个月的等待又让他们心里害怕,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有一天大宋的参知政事窦仪大人在驿馆外求见。

周宗见他安静的听着,心里一切赞许,说道:“国主派徐铉大人和韩熙载大人带着礼物出使大宋,为了防备万一,我觉得你有些才能就向韩大人推荐了你,韩大人也同意了。你就收拾东西,后日跟着韩大人到大宋吧。”

韩熙载微笑道:“多谢大人关心。此次出使大宋虽看似危险,实则不用担心。北方经过多年变乱,如今大宋立国还不足两载,但已经隐隐显示出蒸蒸日上之势。我想那宋主必是精明能干之主,此次我朝没有半分过错,想那宋主必不会为难我等。况且徐铉徐大人曾多次出使各国,巧舌如簧,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的。”

韩熙载上前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李煜听了默想了片刻,然后才缓缓说道:“不要太过了,小心大宋皇帝怒。”

查文徽带着陶谷整个白天都流连于古玩字画铺,陶谷只要见了喜欢的就让人送到驿馆,也不付钱,还交代卖主让他到江宁知府那讨要。查文徽不敢言他,只得以礼部尚书的身份作保。

“刚才的舞蹈和乐曲怎么感觉在书上见过呢?”

林仁肇再次致敬,然后带队离去。后面有两个小卒带着那细作的尸体紧紧跟上。转眼间整个队伍就消失不见了。

赵德昭进入船内,里面只有那晚见过的王屋山在其中,小巧玲珑的身子趁着灯光的昏暗,显得格外清秀。见赵德昭进来了,赶忙行了礼,然后奉上了酒杯。赵德昭也是很有礼貌地给美女回了礼。

苏仁禄已经躺在了软垫上,浑身仿佛没有半分力气,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连赵德昭都已经慢慢陶醉在星月的歌声中,忘了今夕何夕。

苏仁禄只好恭敬的说道:“谨听姑父教诲。”

见国主已经退入周府内院,众大臣才纷纷告辞,逐一离去。周大人在府门口一一送别,有平素关系融洽者的多说了三两句,有嫉妒者望去内院国主栖身之所恨恨而去;有对今夜的安排满意者高兴而归,有见今夜繁华而忧思国事者皱额锁眉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