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表见大家情绪激愤,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说道:“众位,我欲领兵清除少将军身边的奸佞小人,各位可愿意祝我一臂之力?”

人真的很奇怪,有些人平时没有怎么表现,但是到了关键的职位或者关键的时刻马上就会泯然众人,比如周世宗因为只是郭威的养子,所以平时也没有什么出众的表现,就连郭威决定把皇位传给他的时候都担心李重进不服气,特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让李重进给柴荣下跪定了君臣名分。但是当北汉联合契丹趁郭威刚死,柴荣刚继位的时机攻打后周的时候,柴荣御驾亲征,不仅取得了高平之战的胜利,而且打破了契丹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当赵德昭把自己等人骑马扰民的担忧告诉窦仪,希望窦仪能用先生的身份帮忙劝说的时候,窦仪反而沉思道:“武功郡王和他们三人在一起本来就引‘人’瞩目了,如果此时在在一起纵马欢乐,反而可以打消别人的关心。”赵德昭听了很快就想明白了。于是不仅不阻止他们,反而有时还能带头一起胡闹,在石保吉的带领下,大家俨然是一群混世小魔王。

石守信不顾屋里的那两个侍女,一把把站立在身边的夫人紧紧的包在怀里,把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髻里,只有那熟悉的异香才能让他害怕的心跳稳定下来。侍女们对视一笑赶忙走了出去。夫人红着脸说道:“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像当年一样,也不改改。”

下午是他们最快乐的日子,石保吉和韩崇训会不断的劝说赵德昭和王承衍一起出去浏览汴京城的。此时的汴京已经是中原最大的城市,世界各地的商贾都汇集此地,南来北往的商客不计其数,茶馆里天南地北的音调已经成为吸引茶客的最大因素。韩崇训喜欢看山玩水游古刹,石保吉却喜欢汴京城里的小吃美食,若不是忌惮王承衍的严肃和赵德昭的身份,估计他早就带着他们去汴京的青楼里寻欢作乐了。想着自己在汴京的“苦”日子,只有看着身边四个姿色不错的丫鬟时,他才觉得家里把他管的很是严厉的娘亲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好人。

赵匡胤听了才恍然大悟,说道:“这件事我本应该提前想到的。好的,你自己对此事有什么要求?”

赵德昭连续两个“何以教我”让窦仪找到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气节,欣慰的捋着自己的胡须说道:“儒家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二皇子如今身兼国器重任,当然是从这几方面做起。”

不想那门下却是丝毫不松动,大声说道:“大人特地嘱咐若有学生来访,一概不在府里相见。你还是请回吧。”原来自大宋立国,赵匡胤为了怕文人们因为科举而结党成派,所以在这方面看的很严重,窦仪身为当朝大学士,门下学生无数,但是却也不敢违背皇上的意思。

周宗戚戚然,叹道:“我老了,又没有儿子,仁禄还算孝顺,但是才能不足,以后周家就要慢慢衰落了。‘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我知道从古至今没有一个家族不旁落的,但是我相信只要有能力、能有办法尽可能阻止此事生的人,都不会坐视不理。我也不能免俗,今天叫你过来就是为了今后的周家。”

李煜见陶谷窘迫的样子,也是怕引起两国的纠纷,于是向陶谷敬道:“上邦使臣在我南唐有一月了,招呼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本王敬你一杯。”

陶谷冷笑几声,转身就要离去,走了几步,又停步转头说道:“刚才听国主提到‘皇后’,既然南唐已经上书我大宋去了国号,还请国主以后在称谓上注意。还有,我刚才进殿时看见此殿屋顶有龙形雕刻,还请国主下令毁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停了半晌,又对查文徽说道:“查大人,我还有事找你相商,走吧。”

李煜本率领文武百官在大殿之中等待接见大宋的使臣,不料得到的消息却是使臣直接去了驿馆,并没有见迎接的朝中大臣,也没有说明什么时候觐见。以为南唐有什么不到之处惹的大宋怒,心里害怕刀兵起,干戈乱,于是不在太高自己的身架,带着满朝文武直接到了驿馆门口,让驿馆的人进去通报。

接下来就是宫中的乐坊安排的节目,都是官场上或者宫中的常有舞蹈或乐曲,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和周边同僚的窃窃私语上了。唯有苏仁禄眼睛盯着那些场中的舞者目不转睛地看着,不时还四周看看宫中上茶送果点的侍女。

赵德昭自从成了苏仁禄的书僮见到岳倾武已经差不多快一个月了,但是还没有见过岳倾武笑过,今日方才知道他只不过是心事繁重而已。今日能够将遇良才的打斗一场,也是一种泄,对他来说倒让他轻松了不少。但是听到那位将军如此说话,又糊涂起来,岳倾武什么时候成了细作,哪方的细作?

从此四海永为家,不用长江限南北。”

星月的侍女等他们都落座了,立刻端上了茶点小吃,虽然不能和喜月做的相比,但也精致小巧,口味纯正。星月燃香调琴,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然后檀口轻启唱到:

苏仁禄知道姑父在见过了昨夜的文武比试,今日肯定会寻他过去问话的,早就做好了回话的准备。

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

蒿子杆也叫蓬蒿或茼蒿,是草本植物。它有蒿之清气,菊之甘香,因形似菊花,又称菊花菜。它的茎与叶均可食用,含有广泛而丰富的营养。尤其是胡萝卜素和矿物质含量较高,它还具有较好的药用价值,可安心气,养脾胃,消痰,利肠胃。其性味甘辛平无毒。鸡丝蒿子杆鸡丝鲜嫩,清淡可口,白绿相映,色彩可人。

热闹而和谐的场面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见下面一人先站了起来,对李煜说道:“启禀国主,趁如今还没有开宴,国主可以先考核周大人公子的文才武艺。”

周薇听的这句话,似懂非懂,不服气的说道:“那你说我姐夫有什么短处?”

苏仁禄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然后说到:“一心扶汉祚,拓土开疆卒书正统两朝。”

周薇刚才吃的正饱,此时没有胃口吃了,看着这些各式各样的小吃,不由地埋怨道;“喜月姐姐,怎么不早些拿出来,我现在都吃不了了。”

听说是周薇来了,苏仁禄和孟夫子都来相见。周薇先是见过了孟夫子,然后才说道:“表哥,我来你这可是跟你借个人来了。”

苏仁禄知道孟慕儒是在安慰他,叹气的说道:“诗书一道博大精深,需要时间的慢慢积累。如果我从今以后能天天如此,我想不出数年定能如姑父那般精通文学典籍的。但是现在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十天国主就要来了。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向大表妹那般认真看书,才致有今日之祸。”

周薇随口说道:“我们府里的周全说的。”然后就把周全怎么指点喜月去城中想盛宴的菜肴,周全又是怎么给她解说这个问题的。

赵德昭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正所谓脑中有货、胸有成竹,这心里自然就不害怕了。他看周薇越来越生气了,就慢慢的说道:“二小姐莫要生气。如果我说出答案,二小姐能否原谅小的。”

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小女儿,周宗很高兴的抚着怀中女儿的头。周宗虽然没有儿子,但是两个女儿都让他感到骄傲,不光是她们都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而且两个女儿个个都很懂事,大女儿周蔷,不仅精通音律和舞蹈,而且精通经史,如今成了南唐的皇后,而眼前的这个女儿调皮可爱,着实让他老来欣慰。笑着说道:“乖女儿,怎么跑到我的书房里来了?”

周薇咯咯笑了几声,跑到喜月身边抱住她的胳膊,边摇边说道:“那我就下不为例了。”

赵德昭说:“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这句话你听过吗?”

“他事先把头包裹好了”

正无聊间,从里面跑出一个人,看穿着好像是店里的伙计。后面跟着出来一个老板娘,手持鸡毛毯子,怒骂道:“好你个张贵,昨天到今天都已经打碎了4个盘子了,你是怎么端菜的?打碎了盘子不要紧,客人们等着吃菜呢,怪罪下来谁负责啊?”

樊若水见赵德昭开口就提到“司马相如卓文君”,知道赵德昭误会了,赶紧解释道:“贤弟误会了。在下虽然亦有好逑之心,但也有自知之明。我没有司马相如的文采,怎敢做此白日之梦。只愿以后能再见到她就心满意足了。”说完长叹一口气,躺在床上看着房顶,也不说话。

“他啊,今天去夫子那儿了。若是平时在这个时辰就回来了,但是今年我那孩子就15了,以后就不用去了。我虽然是个打渔的,没有读过几天书,但是我一定要让我儿子读书,以后考上进士了就不用像我一样打渔了,”说完,又叹了一口气道:“接下来要延请名师指教,我们毕竟没有钱,所以以后就只能靠他自己看书准备科举了。”看着樊伯,赵德昭不禁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父母,同样是家境贫寒,但是父母都要省吃俭用的供养自己的孩子上学,以期摆脱目前的地位。看来古往今来天下的父母用心都一样啊!

夜晚月光如水,照在一平如野的大地上,让赵德昭思念起前世的家人来。看着不远处的长江,在夜光下如一条白色的匹缎,一直从远方延伸到远方。他下了马车,漫步在月光下,独自向长江走去。

“各位,这是皇上的密信,说大军平叛顺利,不日即可拿下扬州,凯旋而回。皇上之意是让本王不用担心,只要处理好汴京的事情就好。各位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徐铉起来后,接着说道:“国主听闻皇上平乱获胜,特意派遣臣下带着粮草金银前来奉献,请皇上收看。”然后递上了礼单。

看见大厅之中安静了下来,赵德昭很满意惊堂木造成的效果,高喊道:“带释玄和护国寺四大长老上堂。”

“两位客官,全汴京城知道释玄大师的都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是大师做的。平日里,大师就用寺里的香火钱救济那些无依无靠的人,而且还给生了病没钱看病的人医治。受大师恩惠的人都称大师是菩萨转世,试问大师又怎么会做此等败坏大师声誉的坏事?”

见皇上和窦仪都看着自己,赵德昭先止住自己骂自己,然后迅想了一会,开口道:“确有此事。当日孩儿见窦大人忧心此事,想起皇太后在世时曾经告诉我说父皇是天下一等的英雄,如今有赵普丞相相助,天下没有可以难倒父皇的事情,于是就随便说说安慰窦大人的。”

大军抵达泽州,李守节马上开门投降。赵匡胤下马扶起李守节大笑道:“你父亲背叛朝廷,但是你却还算是忠心。朕也不是好坏不分的人,朕封你为泽州团练使,以后保境安民,切莫辜负了朕的好意。”李守节感激万分,从此忠于所事。待大宋境内平静,李守节派人找到父亲的那位小妾,待小妾生的弟弟如亲子,也算对得起自己的父亲。

窦仪知道晋王肯定有主意,让自己过来就是要让朝廷的大臣知道此事。不然晋王趁皇上不在独断专行是会受到御史非议的。

“好,好你个张福,能做到如此也算是你为赵匡胤尽忠了。本帅戎马一生,难道还不如你这读书之辈吗?”李筠脸上没有一点担心之意。正说着,但见门外车辚辚,马萧萧,好像有无数兵马到来。霎时间,只见府门的围墙上站立无数弓箭手,李筠的心腹将领刘继冲已经冲破大门,大声喝道:“启禀将军,我军已经占领泽州,兵马一千已将刺史府团团围住,一切听候将军命令。”

“皇上,二皇子言之有理啊。”

昨晚是觉得自己没有一点优势可以占到赵光义的便宜,现在突然现了一个可能,让赵德昭的心跳加了一下。试问,美女面前谁不动心,财帛跟前谁不眼红,江山面前谁不妄想?

第二天,南下的火车上,两个刚毕业的学生踏上了未来的征程。

周世宗大义责夏州:

赵德芳养母:

赵德昭说道:“父皇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我身边可是有三个自小在节度使府内练习武艺的人才呢,他们都很想向自己的父亲那样上战场。至于父皇担心孩儿第一次领兵会误事,不如父皇派一个信得过的将军在旁辅助,这样就可以消除父皇初始的担忧了。”

赵匡胤听了缓缓的说道:“让你领兵此事甚大,父皇还要好好的想想。你先回去吧。”

赵德昭无奈告退,只能等待赵匡胤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