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月紧盯着原本趾高气昂的沈惜雪畏缩的模样,不屑的冷哼了声,就这样欺软怕硬的没用蠢货竟也敢来挑衅她!

送给冷夜月的那盒胭脂中加入的正是他交给沈惜雪的十香软骨散,只需极微的从分量便可让人浑身虚软无力。

“皇上过誉了。”楚雨潇起身而立,神情淡漠的道:“雨潇不过一介布衣罢了。”

说着拿起案上的酒壶斟了两杯酒,并将其中一杯递给冷思瑶,双眼闪烁着兴奋莫名的光芒:“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表姐就当是舍命陪君子,咱们不醉不归。”

只不过片刻,他便敛尽所有的情绪,长剑入鞘,黑色的身影亦没入黑暗之中。

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跟古代人拼作诗技术性超高的作诗技能,这不是找死吗?

“啪!”老皇帝愤然拍案而起,威严无情的双眼探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太医:“赵文易,你还有何话说?”

信心十足的沈惜雪早已豁出去了,义无反顾的道:“就算表姐不帮我也没关系,总之我定然是要嫁给御王的!”

看着两人互动的慕容辰心口就像被堵了块大石般闷得透不过气来,可是又不能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只能转移话题将冷夜月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下月的诗社节月儿可是做好准备了?”

见她回来,所有正在忙活着的人在一个嬷嬷的引领下全都恭敬的跪在地上:“见过郡主。”

命人将提前备好的饭菜全都端上桌,刻意全都摆放在冷夜月面前:“睿王府中的膳食不合胃口吗?”

“凭什么?!”早已按捺不住的冷思瑶气得跳了起来。

冷夜月带着她忙活了半天的一块木板起身走至殿前,表现的羞赧局促:“月儿没有银子买贵重的寿礼,也不会像妹妹般起舞,近来习得一种特殊的作画技法,便作了幅画为太后祝寿,希望太后不要嫌弃。”

上官煜澈收起唇角的笑意,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怎么,晋王是在质疑本王假传圣旨?”

慕容嫣虽清楚这是他在替冷思瑶开脱,但却也不敢在太后寿辰之日将事情闹大,丢下一句“休想让我承认她这个小妾所出的庶女”之后便愤然离开。

冷夜月想也不想的立刻跳下马车,让自己感受双脚踏地的安全感。

“哼,难道我们怕了他不成?”钟铭哲义愤填膺的道。

冷夜月将打颤的青蓝拉到一边,小声道:“青蓝,咱们以后能不能吃香喝辣今天可是关键,成败在此一举,当然也是体现你对本郡主忠心的关键时刻!”

剧情二:

冷思瑶含羞带怯的低垂下头,手中的帕子被她绞的全都皱在了一起:“只要辰哥哥能出席,祖母就已经很开心了。”

对于她的言中之意慕容辰自然是明白的,所以再次承诺她定然会出席后,便随口问道:“老夫人近来身体如何?”

岂料被他一问,冷思瑶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眉头亦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无比担忧的道:“祖母近来总是感到身体乏力,每日去问安时只见她一日比一日消瘦。”

“可曾请过太医了?”

“请过了!”冷思瑶点点头:“母亲拿了父王的帖子将宫中太医请了个遍,就是京都之中有名的大夫也都被请来了,可祖母却丝毫不见起色。”

慕容辰倒是没有料到沈老夫人竟然病的如此严重,不忍看她担忧的模样,只能柔声宽慰她:“想来是时节之气,过了这几日许是就见好了。”

冷思瑶颇感无奈的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随后一脸的天真善良,似是全无心机的道:“祖母一直在念叨着姐姐,我想姐姐若是去问安的话,祖母一定会恢复些精神的。”

闻此言,慕容辰微蹙了下眉头:“怎么,月郡主不去向老夫人问安吗?”

冷思瑶摇摇头,表现出一副受尽欺负委屈的怯懦模样,小心翼翼的道:“姐姐不仅是府中的嫡女更是皇上亲封的一品郡主,而祖母并无诰命在身,且只是……只是祖父的妾室,所以照例她是不必向祖母和母亲问安的。”

她特意主动提及一直以来都讳莫如深的妾室身份,就是要让慕容辰知道,她这个妾室所出的庶女在外人看来虽风头力压冷夜月,但其实在府中也是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备受嫡女压迫。

果然,对冷夜月已死心的慕容辰全然忘记了按兴周朝的规矩,身为妾室即便年长,也应该是日日去给身为嫡女的冷夜月问安,甚至于在府中能否立足也要看冷夜月这个嫡女的脸色。

慕容辰冷哼一声,厉声道:“不遵孝道,我看她根本不配一品郡主这个身份!”

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冷思瑶再次表现出善解人意的一面,全然不在意的道:“姐姐才是这府中的正经主子,一切由她做主是应当的。”

慕容辰知她一直受庶女这个身份困扰,于是将她不安攥成拳的双手握在手心中,郑重的承诺道:“放心,我定然会给你最尊贵的身份,让世人绝不敢再非议你半句!”

两人度过了惬意的一下午时光,在冷思瑶的请求下,慕容辰答应留在睿王府中用晚膳。

喜笑颜开的冷思瑶忙着去安排下人准备晚膳时,无人相陪的慕容辰独自在花园中信步闲逛。

穿过花园,位于睿王府偏僻角落处的荷花池清幽淡雅,是慕容辰最为喜欢的。

可当看到荷花池边那个白衣纤影时,本还停留在俊颜上的浅笑突然不见了踪影,停顿下脚步的他目光根本无法从那抹白色离开,刚才要划清界线的坚定决心也在此时又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