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啊!

“开始也就是口舌之争,谁知方峥几个越说越激动,就好像顾家军真是给明家军害了一样。这不就,说着说着,动起手了。明钰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愣是不还手。”

“啧,射偏了。”

阿清笑道:“上清园比武,你打败了苏达,圣上可是金口玉言说了要奖赏你呢,就算你不通过考试,尚武堂都会给你留个位子的。”

阿清叹了口气:“好难啊!”

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极了。

“殿下找我来,就是想说这些么?”

顾衍点头,与成康帝告辞,带着阿清扬长而去。

“净安师父和驸马陈恭,都是小人所杀。小人乃是废太子李肃四侍卫之一,五年前随废太子赈灾河南,监督押运粮食。运粮队抵达安城时遇阻,小人分派兵力清理官道,并遣运粮队其余人将粮草运回奉县粮仓。”

阿清又打了个嗝:“那这事儿跟这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因与广源斋老板颇有几分交情,这件事倒也好查。至于鬼医,便是半点踪迹都寻不到了。但河阳公主身边的人,却突然来了个大换血,原本的宫人,似乎在一夜间消失了。

“我府薛将军战死沙场,少将军吩咐,婚礼取消,为少将军守灵。扫了诸位的兴,还望海涵。”顾平朝在场众人鞠了一躬。

“阿清这般看我作甚?可是我的脸没有洗干净?”

“所幸上天有眼,下官无意中搭救了一个病重少年,那少年说,他亲眼看着有一队官兵趁着夜半,凿开了大坝。那时他受了惊吓,一直躲着不敢见人。也是实在饿的受不了,才往县城去讨饭。”

许是察觉有人侵犯了领地,二黑一路狂吠回来,在瞧见那白衣男子时,矫健的身子猛一个急刹,乖巧的趴在地上,娇羞的汪汪两声。

阿清又翻了个白眼儿:“躲清静是假,换个地方查案才是真吧。”

薛贵将纱帐撩开,鬼医这才看清眼前少年。他完美无瑕的脸上有一大块被火烧伤的疤痕,狰狞恐怖。

简单的吃了些早点,便琢磨起尚武堂的事儿。

“圣上得知此事,病情加重,但还是坚持亲自处理此事。因这事儿是趁着圣上病重才做成的,行事仓促,漏洞百出。很快圣上就将此案审理清楚,以雷霆手段,将参与其中的人全部斩首。”

说话间,季斐已经跑到了墙头下边,他仰头对无尘道:“师父,你快帮帮我,把顾亭揍趴下!”

可其实自己心里头,是十分佩服他的。他聪慧,天资出众,又会制作兵器,无非就是碍着男人的尊严和面子,从不当面承认就是了。

长公主疯癫大笑:“报应啊,果真是报应啊!”

阿清怔怔的看着顾衍,半响,他才呆呆开口:“我,为什么要恨你啊?”

“来人,将他按住!”

像是洒满了漫天星辰,摄人心魄。

其实……还可以再亲一下下的。

“是啊,阿清一定喜欢。我们快去吧,瞧你现在,像个小哭包。”

“谁?”

“……平叔?”

季斐瞪了他一眼:“我才不是为你,少将军你看,这是我大哥让我给你送的信!若不是你总打岔,我早就给少将军看了。”

“我说褚大人啊,您不会一宿都没换衣裳吧,这臭味儿,都把我给熏醒啦!”阿清扇着鼻子坐到了顾衍身边,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一栽歪,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吧唧吧唧嘴。

阿清打了个哈欠,是哦,昨夜去护国寺,回来又应付长公主,也没有好好休息。今儿是该早点儿睡的。

“颖城?”

“刘御医说的有理,所以,如果要进一步确定死因,就只能将尸体,解剖……”

“本将军待见你就行了。”

臭不要脸!

“哎,明少将军果然少年英雄,能坚持这么久,苏达气息已经不稳了,季二少爷,该你上场了。”

顾亭这话一语三关。自然是夸奖薛清天资聪颖又武艺高强,无需借用暗器也能打败对手。而季斐就……差强人意了些。自己呢,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鸡,就更差劲了。

福叔摆摆手:“清少爷客气了,都是老奴应该的。”

所以才不自觉的叫错了名字。

“当年河南赈灾一事,除了废了太子,河南一带官员获罪者不计其数,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一时间,人心惶惶。”顾衍悠悠说道。

“心疾突然发作,总要有些原因的吧,比如,受了刺激。”李端目光投向阿清,似是在告诉众人,净安师父就是因为与他起了争执,才引发了心疾。

顾衍闻言,眉头锁的更深了。

顾衍笑容清浅:“谁说,是误会呢。”

一众人连忙行礼:“见过河阳公主。”

“不过是块玉佩,母亲何至于这般生气。阿清与我不分彼此,既然我有信物,阿清也该有的。一块变两块,也不损失什么不是?”

“你的意思是,阿清的脸,也受过伤?”

顾亭不搭理阿清,将二人请进府,又低声道:“那人是个小妖精,你们可别给他迷惑了。二位来的正好,我家少将军被这人蛊惑,失了心智,二位可要好生劝导少将军啊。”

无尘解下腰间酒葫芦,里头盛着清水。他一口点心一口水的,倒是吃了个半饱。

“少将军,吃早饭了。”

“妖孽!妖孽!”嘉仪歇斯底里的吼叫,全然没了半分公主威仪。

“阿清,以后你和阿贵就住在这里吧,虽说院子小了些,可离我的芙蓉院很近,你瞧,从东边院墙翻过去,就是芙蓉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