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这净安师父还是个有来头的。五年前畏罪自杀的河南知府张应覃的独子!

而至于带着面具有多难受,只有薛清自己知道。

阿清因为悬赏令一千金的事儿,愁的一晚上没有睡,快天亮时,才将将睡着,直到日上三竿,还赖在床上。

阿清摇头。

“哪有的事儿,我又不认识他。就是上次在将军府门前,闹了些不愉快,后来,他找到草堂去了,被我揍了一顿。谁知这人第二天又去了,又让我揍了一顿。连着好几日吧,他就再不来了。”

“阿贵的酒窝只有我能戳哦!”

“长公主,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玩儿火呢?这可是,第三次了啊。”

阿清歪着头看着顾衍:“少将军怎么知道,是我呢?”

薛清一把揪住长公主的衣领,虽然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可他仍能看到长公主那副狰狞的面孔,它早已根植于心底,无法拔除。

“少爷,河阳公主,日后是一定要进将军府的……如今少爷也长大了,又刚得了封赏,我们不如,出去开府单过吧。毕竟,这里是顾家,我们姓薛。”

顾衍心绪翻腾,纠结于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在他饱受煎熬之际,一个软糯的,清甜的,又有些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

顾衍小心翼翼上前,轻轻晃了晃红衣少年。

公孙简倒是毫无负担的笑着点头:爱信不信。

“那你下次可要注意些。哎呦哎呦,好疼呀,你再轻点儿。”

“哎呀,我逗你玩儿呢,你看你急什么。”

胡磊看见季斐,还抬头望了望天儿,嘀咕道:“今儿这是什么日子,怎么一大早的都来将军府呢?”

阿清输人不输阵,笑盈盈的往顾衍身上贴了过去:“少将军,有如此贤内助,是不是该……意思意思。”

这回李大人那口气终于咽下去了。

刘御医一时捉摸不透,便又去瞧了瞧清河公主,这一看之下,竟是一脸震惊。

顾衍笑着拍了拍阿清的头。

身旁一直深沉的季康噗的喷出一口茶水,在场一干人等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观苏达招式,初始速度力气皆在巅峰,而经历几轮之后,苏达的缺点便暴露了出来。他的功夫全在流星锤上,但下盘已然不稳。季二少爷若能把握时机,打败苏达,便也不是难事。”

“哎,上京城又多了一条惊天消息啊。好了,少将军的眼睛早就有所好转,先前蒙着布带,只是还不适应光线罢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散了散了。”阿清摆了摆手,拉着顾衍往自己座位走去。

顾衍瞥了他一眼:“回府睡觉。”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背上了。

沉默半响,顾衍说道:“五年前,河南水患,主持赈灾的是先太子。”

但正如顾衍所说,他没有作案动机,就算是与净安师父起了争执,也不至于去杀人,这动机立不住脚。

阿清踉跄了两步,道:“下次注意些,幸好是撞到我了,若是真的冲撞了什么贵人,你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你很好。”

“……”

“我还小呢,何谈妻子?再说,阿清才不是别人,送便送了。既然已经碎了,倒不如打磨成两块,我与阿清一人一块。”

无尘刚出将军府,就被人给拦了回来。原还想着是不是阿清出事儿了,搞了半天,这人是来打听阿清的底细来了。

这些日子在府上也了解了些细枝末节,比如衍清苑,比如薛清。

“阿清……那你,你喜欢顾少将军么?”

只是下了床才发觉不对。

他抓住阿清作乱的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女中豪杰啊!”

“是以,少将军想要推我出来,帮你挡桃花儿。”

他呼吸一窒,他们将军府何时来了这么一位小仙女。

顾衍随手扯了一件青色兜帽披风来,罩在阿清身上,用那种让阿清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温柔的声音说道:“夜里天凉,要多注意身体啊。”

一说这个,无尘扬起拳头忿忿道:“满大街都在传,镇北将军府来了个俊俏小厮,要勾引少将军顾衍呢。我若早知道那悬赏令是这个任务,肯定不让你接的!”

“这个小厮,杖责三十,赶出府去。其余人等,杖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