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一脸懵逼:“师父,叫我么?”
说着,又去戳了戳。
顾亭左右看了半天,嗷呜一声跑出去了:“这小妖精法力太高,阖府的人都给他迷惑了!连我爹都背叛我了!”
“那个,少将军,我是不是,又闯祸了啊。”
“孽障!本宫真想剥开你的皮囊,看看你究竟是哪路妖孽!你和你死了的娘一样,都是专门迷惑人的妖精。真不知她到底给皇兄和夫君下了什么药,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对她念念不忘,连她与别人生的儿子都要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少爷知道那人是谁?”
像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还是,仅仅是对兄长的喜爱倾慕?
红衣少年此时就缩在暗室床上的一角,他手臂抱着膝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呵呵,谁也不会嫌金子多不是。”
他小心的替阿清舒筋活络。
“哦,对了,七殿下似乎也是某位皇子中的某一位呢,这么说,你不是也有嫌疑了!”季斐嗤笑道。
季康说的郑重,季斐也不敢含糊。
回头正撞上顾衍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双手负在身后,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上下将阿清打量了一遍,眉梢一挑,笑道:“贤,内,助。”
李大人活了一大把年纪,被人如此出言侮辱,这一口气就梗在喉咙,上不来也下不去。
“这不可能的,若是清河公主有心疾,臣看脉象也能窥知一二,可刚才,清河公主的身体,确实没有异常。”刘御医禀道。
“皇上放心,阿思,不会让你失望的。”顾衍说道。
“呐!”顾衍撑开一把花纸伞,笑着递了过去。
“但也不是没有缺点。”阿清说道。
顾衍昨夜便将那布带扔了。早上阿清见到他时,还诧异了一下。这人装了那么久的瞎子,怎么突然就不装了。
阿清单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捏着下巴,眯缝着眼睛说道:“姜,还是老的辣!”
倒是阿清楞在当场。
“哦?何以见得?”
成康帝点了点头。
约莫宴会快要结束了,才起身往回走,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险些将他撞到河里去。
阿清看了一会儿,这才恍悟,原来在季斐心里,只要把那薛清小将跟自己作比对,就是对他的侮辱啊。
“怪不得少将军会被他迷惑,这模样,比起当年的薛清小将来,不遑多让啊!”
“公主,这玉佩是我送给阿清玩儿的,并非是阿清偷的,你无凭无据,莫要诬陷阿清。”阿衍义正言辞。
顾平瞟了无尘几眼,一脸郁卒的关上门,退下了。
季斐气的跳脚:“你懂什么!那苏达诋毁顾少将军不说,还侮辱阿清哥哥!这等人,就算是拿命与他斗,本少爷也愿意。倒不像你,堂堂男子汉,却甘愿雌伏人下,我看你家祖宗的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
无尘低头抠着手指头:“反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小包子,今儿早上吃什么呀,我饿啦!”
演武场上那抹孤寂凄凉的背影又浮现在眼前,他颤抖的抚上他的脊背,微凉的手指轻拂过那些伤痕。引得顾衍浑身战栗。
“老不休的,敢来老娘这里偷窥,滚!”
“昨夜长公主出现,你就对我忽然转变了态度,今日又说带我入宫。联想外头谣言,少将军你,是想坐实了谣言吧。”
“小妹妹,日后可不许淘气了,这很危险的。”
顾衍招招手:“你过来。”
“什,什么事儿啊?”无尘低着头,眼睛溜溜转个不停。
“是,是。”
他记得薛清六岁便在将军府了,听闻是老将军故人之子,因家人罹难,来投奔老将军的。
阿清说完,又瞪了无尘一眼:“话说回来,我落得今天这地步,还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说了,那些人就是骗子,你偏不信,这回好,被人骗的裤子都快穿不上了!”
青年双目用一条白色布带蒙住,在脑后打了个结,余出的部分随风轻轻摆动。在冷肃的演武场,竟给人飘飘欲仙的感觉,好不真实。
阿清斜睨了他一眼:“听这话的意思,阿衍哥哥是嫌阿清冷落你了?这可真是冤枉死了,从进府到现在,我与你可是日日不分离。我这才说要去兵器库,某人就不干了哦。”
“是啊,好不容易与阿清重逢,我真是一刻都舍不得啊。”
“兵器库就在芙蓉院旁边……又不是隔着山南海北。”
“那不一样的,往日,你只要呆在兵器库,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应不理。整颗心都扑在兵器上了。”顾衍似有些委屈。
“哎呀,见到英明神武的少将军这般拈酸吃醋,还是吃冷冰冰的兵器的醋,真是不知羞!”
“有醋吃,也是一种幸福啊。”
阿清忽地一笑:“我一直以为,阿衍哥哥会讨厌我。”
“我为何要讨厌你?”
“因为阿清,对你有那样的心思。”
顾衍笑:“那你又怎知,我对阿清,就没有那样的心思呢?”
他心里无比庆幸,若不是那日山谷,阿清偷偷对他说了喜欢,他想,他这一辈子就要错过阿清了。
“啧,既然这样的话,赏金阁的悬赏令任务,我是不是就算完成了啊。我得赶紧去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