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年代久远,追溯起来它的主人已经在地下沉睡百年有余,所以本身的戾气也综合掉了,跟宋晏行的气场还挺相合的,最重要的是,它长得很像五毛页游里的‘屠龙宝刀’,虽然厚重但逼格十足,宋晏行最欣赏这种大巧不工的刀了。

宋晏行都快哭了,颤抖着:“道、道侣好。”

还真被他说中了。只不过这个仇人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仇人,是看不见的仇人。

宋晏行:“今天练什么?”

宋晏行撒手:“休息休息嘛。”

宋晏行忍不住摸了上去,“我真是挖到宝藏了。”

宋晏行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小心脏被吓了一跳。

远处的池斐收了手,假装惊叹道:“原来它真身是只兔子?”

所有谎言,只不过为了换这一刻温存。

“……”

宋晏行哼哼道:“算了,跟你说也没关系,是熙春峡一个冤大头给我的。”

关常安温柔地笑着:“你在那嘀咕什么呢,幻境快开启了,你还不快点。”

“还没有。”

“你复读机呢!”

宋晏行关切道:“吃鸡腿吗?”

宋晏行瞬间打了鸡血:“你说,我该怎么做。”

坊主还没从震惊之余缓过来,又掉进一个惊吓的漩涡中:“你疯了?”

片刻后,柜台上堆了满满的账簿。清点完毕,坊主把册子拿给他:“你看看对不对。”

却见池斐摇头:“并非我用,你铸造时,先铸把初级的。”宋晏行身法极差,得需过渡一番,否则无法掌控厉害的神兵。

宋晏行抱着秋千轻轻晃,怀里抱着零食袋子:“我伤还没好利索呢。”

手脚渐酸,两只鸟儿欢快地在他身边飞来飞去。

宋晏行用木棍挑起他的下巴:“朋友,听过十大酷刑吗?”

李青宁面露欣喜:“我给你取吧!”

嘻嘻一笑,宋晏行:“坐没坐样。”

池斐看着奋笔疾书的宋晏行,开口打破了沉默:“你。”

“素日听闻东峰主最为友善和蔼,没想到今日一见……”

宋晏行把黑棋给他,“以前那些你都玩腻了吧?这样,五个棋子连起来就算赢,怎样,有趣吧?”

该不会自闭吧?

“抱歉亲,我们这边暂时不提供充值渠道。”

宋晏行脸上还残留着两日前的胭脂没洗干净,身上衣服也是随随便便,看起来还真像个乞丐和疯子的组合体。

宋晏行点头:“够我磕一路的了。”

立契人在契约合同有效期内承担签契方独家经纪人,不得更改、更替。

旁边的师弟在给他助威,关茂全狠揪了一把,右拳还没挥出去,便见宋晏行诡异一笑。

已经六点半了,约好这会时间来谈项目的合作方迟迟不到,该不会是被鸽了吧?

不打自招,池斐心中一软松开了他,轻声道:“走吧,一起出去。”

也好,不用在这伺候他了,宋晏行见他背着剑要远行的样子,“还会不会来这?”

池斐点头:“前几日接到热心民众的举报,几十里外的乱葬岗有东西作祟,所以得去查探究竟。”

宋晏行放下了扫帚:“这种东西不是应该交给别人去做吗?”堂堂剑尊做这个不合自身气质。随即想到和吕钦河说的什么‘爱不分高低贵贱’,这种事也不分大小。

意识到自己说错,宋晏行主动牵好了马,这次换他来牵绳。

一个扭头,池斐勾住了他的腰,轻轻将他提到马背上,自己翻身跃了上去,夹着马腹飞驰颠簸,宋晏行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池斐的胸膛在他身后不断贴紧,使他不得不前倾着身体避开,缰绳一拽,他重重撞击着池斐的身体。

他忽然反应过来:“我们不是修仙的吗?我们不是可以御剑飞行吗!为什么要用马啊!”

“你会御剑也行。”沉稳的声音和震动的胸腔从背后传来,宋晏行老脸一红,想起在幻境里还批判过池斐连基本的御剑术都不会。

也是,池斐的剑能承受他们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吗?别飞一半掉下来摔个七零八碎。

身后的稻花城已经逐渐成了一个土色的小圆点,天边雷电暗涌,似乎有场暴雨要下。宋晏行不时抱怨:“怎么到哪哪就下雨。”

池斐被他的话注意到了天上异样的黑云,长鬃俊黑的马踏进了许久不曾有活人进的黑嵬城。下马时天上轰隆隆打起雷声,行人避之不及,“唉,这下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两间房,有劳。”

宋晏行拿回一半银子,对小二改口道:“一间。”

小二:“到底一间还是两间?”

“一间!”

“两间!”

宋晏行把银子塞回怀里:“一间!”

“好嘞。”

池斐闷笑,随他上了楼,门被一脚踹开,里面陈设干净,一张大床。宋晏行脱了湿漉的外衣,“你在看什么?”

他的视线随池斐移了过去,街上行人碌碌,不知道池斐在看哪一个。宋晏行酸溜溜道:“池斐,你到底有几个前任?”

池斐闻着他身上还未散的香味,“你身上是谁的味道?”

两人答非所问。

宋晏行抓起自己衣襟一闻,确实有股浓郁的胭脂味,明明是他在质问池斐,却被池斐反问了,有种‘你昨晚去哪鬼混’的错觉。

这香熟悉,池斐冷恻恻道:“谁的?”

宋晏行瞳孔一缩,只见一张俊脸贴近他,雄性气息钻进他呼吸里,心脏软的无力跳动,“我昨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