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感到很好奇,甄大力来找曾嶙是为了学字,他为什么要学字?

他的猜想完全正确,只要把自己埋进土里,浑身难受的症状就会完全消失,而且还会感觉舒服得堪比按摩,这感觉真的很美妙,他确实很享受这感觉,但如果要是被别人看到的话,肯定会被吓到,然后骂他是疯子,谁会没事把自己埋土里,就露出一个脑袋在地上,让谁看到都会吓一跳的。

李二狗正在河边用木桶汲水,甄老四悄然来到他身后,可能是踩到地面的烂泥了,发出了声响,李二狗赶忙转身,看到是甄老四,顿时大惊,前天他威胁甄老四,回来后心中一直有点不安,他知道甄老四这个人一向记仇,就怕甄老四报复自己,现在甄老四忽然出现在自己背后,他能不害怕吗。

但就冲着新小吃的名头,客人络绎不绝而来,让甄建震惊的是,如此大的酒楼,无数个座位,十几个包间,居然全满了,而且没一会儿工夫,就卖出了十二张会员卡,这让甄建有点始料未及,自己的生意好得有点超出自己的预料,就算小吃店重新开张,酒楼早上也要卖小吃,为小吃店那边分摊一下客流量,不然总是这样忙,大家都很累。

“多谢大人替草民主持公道!”甄建满面微笑地向陈长青行礼,毫不吝啬吹捧之言,“大人明镜高悬,公正廉明,实乃平昌百姓之福,草民恭祝大人官途亨通,前程似锦,霸气外露,长命百岁。”

甄建这时忽然道:“四叔,若是没钱,把同福酒楼给我也行,反正你们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李二狗闻言顿时叫起来:“大人,真的是他们指使我们干的,我们跟甄建无冤无仇,干么要去砸他的店,就是因为甄文和甄武的酒楼经营不下去了,想要回家,却又怕村里人笑话,才想到去砸了甄建的店。”

“进堂来!”甄建快步走了进去,在堂心站定,向陈长青行礼,“草民甄建,拜见知县大人。”同时偷看了一眼陈长青,发现他眉目之间确实与陈芸芝有点相似,果然那个小姑娘没有骗他,陈芸芝估计真的是这县令的女儿。

甄建见状皱眉,赶忙喝道:“曾嶙,回来!不要管他们!”

“打听到了。”黑子点头道,“他们在那里排队等吃早点。”

侯青兰和陈芸芝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还好古人没有吃午饭的习惯,不然吃午饭的时候找不到他们二人,家人肯定会发现她们二人不在家。

“你姨父?”甄建闻言愣了片刻,立刻反应了过来,“你表姐的爹是当官的?平昌县令?”

“说话呀!”侯青兰忽然瞪眼催促,看起来很不开心。

“女的?”李咸鱼闻言将信将疑,走出厨房,来到大厅的门这里,用手指挑开一点布幔,盯着大厅里的二人看了片刻,回头问甄建,“两个都是女的吗?”

“放心吧,保证不会被发现。”侯青兰信誓旦旦,道,“来,表姐,把衣服穿上,我给你弄头发……”

“这是……”甄大力凑上前闻了闻木桶里的皮冻,问道,“这是鸡汤?”

甄建笑了笑,道:“你带上你的女儿,来我店里,给我做活,以后我管你们父女吃住,每月还有薪酬可领,如何?”

果然,下午时候,甄建算账,今天营业额是25文,而成本正好1000文,成本减少了,营业额增多了,而且大家也不用累得跟陀螺似的,甄建决定以后就定这个价格了。

接下来,甄建就开始找工人重新装修店铺了,把楼下所有的房间全部拆掉,做成大厅,楼上的三间客房改装成六间空间狭小的包间,稍微装饰一番,空间虽小,但布置一定要温馨,包间嘛,都是招待贵客用的。

掌柜点头:“正常一晚,也就是六个时辰,是十文,若是租十二个时辰,那就是二十文,但若是超过了十二个时辰,那每十二个时辰,按十五文算。”

走出范贤的家,甄建望向李咸鱼:“你要跟你家亲戚道个别吗?”

老四闻言顿时恼怒道:“三哥考中秀才也有十二年了,这些年花了家里多少钱了,至今也未见他考个举人回来,等他考上,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若是这些钱都被他花完了,咱们家怎么办!”

甄建看完了房契和地契,忽然问道:“金叔叔,请问一下,这酒楼在县城的什么位置,叫什么名,有多大?”

甄建想了想,道:“就像刚才河边洗脸的那两个,一定要漂亮。”

河对面的杨树林中,一个十三四岁的凤眼少女从豪华马车中下来,居然有个护卫跪在地上给她垫脚,她是踩着那人的背下马车的。

“我儿子就是懂事。”甄大力乐呵呵一笑,然后打开蒸笼,取出了一个烫手的大白馒头,递给甄建,道,“今天弄了五个馒头,应该够你吃的,小心烫。”

“嗯,现在好多了。”甄建举着石头不停地做深蹲,道,“不过还是有点难受。”

甄建一听这王氏说话便火大,这女人长得就是一副刻薄面相,为人也是十分刻薄,甄建最讨厌的就是她,冷冷道:“是么,但分家有分家的规矩,兄弟三人,十二亩田,那我和我爹就应该分得四亩田,我也不要四亩了,三亩便够了,还有,奶奶前些日子从我爹那里借走了三贯钱,现在既然分家了,就该还回来,不然我们父子吃土喝风过日子吗?”

“嗯!回家!”甄建用力点头,一听到回家二字,甄建莫名喜悦。

“或许吧。”甄建不想把话说得太满。

甄建赶忙瞪眼大叫:“站住!不许过来,会被传染的!”

李咸鱼眉飞色舞道:“今天我去隔壁柳树村了,看到王寡妇下地干活去啦。”

“娘,等一下!”三婶忽然叫起来,道,“娘,你顺便多拿点吧,甄文和怀仁也要用钱了,甄文过几天要去县里与几个秀才朋友游学,怀仁的束脩(学费)也该给先生送去了。”

甄建闻言讶问:“怎么三叔和四叔不割吗?”

甄建找来纸笔给他,然后带他来到厨房,开始做菜,第一道菜,香菇菜胆,其实就是香菇青菜,由于这种青菜长得像胆囊形状,所以称为菜胆。

香菇菜胆的味道是非常不错的,而且非常健康,所以甄建决定把这一道菜教给盖桐,不过甄建根据眼下的条件,改动了一下调味料。

没有耗油和味精做出来的香菇菜胆是没有灵魂的,既然如此,甄建就给他们换了一个灵魂,那就是——鸡汤。

在甄建的店里,常备鸡汤,而且是非常浓的那种鸡汤,因为鸡汤就是他的秘密调味武器,不管任何炒菜,只要稍稍加一小勺鸡汤,炒出来的味道必定要鲜美许多倍,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鸡精。

甄建一边做菜一边讲述着方法和注意点,盖桐认真地在一旁记录,有不懂的地方还会提问,甄建都一一作答。

很快,香菇菜胆做成功,盖桐尝了尝,顿时双眼发光,连呼好吃,比刚才吃的香菇菜胆好吃多了,没办法啊,那些厨师都是甄建的徒弟呀,师父出手,能比徒弟差吗。

接下来,就开始做红烧鲫鱼了,其实甄建原本是想把酸菜鱼的做法教给他的,但仔细想想,酸菜鱼是自己将来的大招之一,还是别拿出来了,红烧鲫鱼便可,而且做起来也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