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德虎,你别过分了,林将也是为了学院,要不然鬼才稀罕找你!”这时候之前那个杀人诛心的师兄又冒了出来,这幅狗腿子样倒是一如既往的贱。

又几乎是同一个时刻,他的右脚掌也接踵而上,而且力道倾斜的也是同一个方位,复一声脆响升起,师父连环两脚已经踢出落下,但脸色依旧是前所未有的精神奕奕。

“还行!还算有的挽救,从现在开始先练马步下腰,一直持续到你下午开课!”

第一个就是师父那朋友的地盘,那里位于四个厕所包夹的位置,平时那就是臭味熏天,基本上除了苍蝇以外就没啥生物愿意往里边钻了。

领奖?二等功?听完院长的话我脑袋一下就懵了,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嘉奖,而是实打实的二等功啊,我这才来了警察学院多久,居然就有了二等功表彰,这简直可以说成是天大的狗屎运也不为过啊。

我现在刻在玉镯子上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众阁二符之一的镇魂之篆,所谓一封镇魂之篆,定其形收其魂,魑魅难惑,诸邪退让,以彰道德三昧。

谁知道这大婶听到我这回答,立马就激动起来了,同时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道“是就对了,虎子,你告诉阿姨,你大名是不是叫吕德虎,你认不认识李玉香?”

而且恒哥也很是个做生意的料子,他在陪着我着吃喝的同时,还抽空问了句这店里边的风水好不好,我虽然不是宿土一脉,但八卦爻理背的多了,这简单的一些摆设学问还是知道些。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躲得远远地,我没法找到你,但你也知道,这世间的能人异士肯定是数不胜数的,连我这样初出茅庐的小子都能对付你,更何况是他们?

“行!”我顺着就想往下跪去,但膝盖还没着地立马又跳了起来,然后指着老玻璃喊道“过分了啊你,我凭啥跪你啊,你又不是我祖宗!”

不过人之所以是人,关键就在于脑子里那点玩意,这惊魂印虽然是辅助手段,但要是再配合着雷祖印,我有着十成的把握能将那老玻璃给收拾了,毕竟看他那模样也不算什么恶鬼,来拿练手是正合适的。

这尼玛就过分了昂,不过算你运气好,没有害人的想法,要不然今天不把你收拾了都对不起我外祖爷爷。

也许是上次的经验十分深刻,一听我这个问题恒哥立马收回了双手背在身后,瞪大着双眼看向我道“兄弟啊,可不能再来了,哥确实怕疼啊,你要朱砂是不是?哥已经买回来了,黄纸也有,你站这儿别动,马上给你拿出来!”

不过下一刻她就嘚瑟不起来了,因为我跟她都清楚的听到身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温柔的一句谢谢你。

“都弄完了,跟我来吧!”

或许是看我的眼神有些无辜,师姐又接着对我作了一番详细的解释,原来在我第一天来学校报名的时候,也就是第一次遇到师姐那天。

卧槽,我一把将脑袋上的帽子掀下来紧紧地抱在怀中,同时惊恐的看向师姐,您是有多无聊啊,居然连我帽子里极小心藏着的小金库都知道,看来在我昏迷这两天她铁定没少鼓捣我的东西。

师姐特欠扁的嗤笑了一声,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放心吧,你没事,刑警队最后已经复查过了,那两人就是那个男人给杀的,不但如此,他们与前段时间发生的一桩大案子也有关系!”

我声嘶力竭的吼道,但在场的说有人都无动于衷,这一刻我简直心急如焚,现在它还呆在他那里,要是他逃跑了,然后它又跑出去了,那不知道又得出多少条人命,毕竟楼上两个血淋淋的尸体还摆在那儿呢!

不对啊,地板怎么可能是软乎的,我有些迷糊的往下面摸去,干硬的布料下面确实很软啊,这鼓鼓的是什么,可能是有些被撞晕了,我轻轻的捏了两下,但那股惊人的弹力瞬间让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手感。

我没有再看地上的两具尸体,甚至没有感到太多的害怕,只是用双手紧紧的盯着床上的男子,因为我心里很清楚,他身上的东西要比死尸可怕的多。

见我没说话,师姐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直紧抓着我的手却突然放开了,看来她也意识到了不妥,少了这份暖意我也自无不可,虽然小小的有些遗憾,但我绝对不能被这小小的桃花运遮了眼,毕竟颜安还不知道在何方等着我呢!

不过来都来了,那就享受吧,我将腰板挺得特直,带着白手套的双手也稳稳的对准了裤缝,帽子也努力往上抬了些,露出我的第三只眼和光洁的额头,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这时候的自己特英武、特男人,这点从过路那些小姐姐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终于,我还是在顶着巨大的压力下,在万千师生的注视下稳稳地走到了台上,颁奖这位是个上年纪的老头,我之前也没注意听讲,所以也不清楚他的职位,想来有资格在这儿的应该也是校方德高望重的人吧。

林将的格斗经验果然极其丰富,在避让的同时他已经伸手抓住项意栋的肩膀,同时身体微微倾斜,用自己的力量带动项意栋身体重心往后一倒。

那天我们四个照常是在十二点解散后,抢着跑到了食堂吃了顿饱饭,因为军训期间管的实在是严,新生同样都不喜欢回寝室,累了都大都在训练的坝子里直接睡了,要不就是聚在一起吹科打诨。

这学校的确要比我以前的学校大的多,就仅是校门口到宿舍楼这一小段路我都得走上十来分钟,而且这一眼望去四周连连耸立的大楼比比皆是,我现在根本还分不清哪是哪儿,不过对于我们新生来说,只要确认四个地点也就足够了,即食堂、操场、宿舍、校门。

但无论怎样,这场注定是我人生污点的教官训话大会终究结束了,在同行人包含笑意的目光中,我拖着疲倦的身子与大部队回到了男寝门口。

想到这儿我急忙对教官说了声谢谢,然后又手忙脚乱的拎着行礼往那楼里冲去,我心清楚的很,我包里这已经被揣热乎好久的几千块钱巨款马上就要离我而去了,不过付出总是有回报的,以后钱这东西早晚是会有的。

嘿我个暴脾气,蹬鼻子上脸是不?当场哥们就不干了,直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极其麻利的掏出了通知书,在她面前晃悠了一下后又急忙塞了回去,毕竟这玩意也挺重要的,万一被她给弄坏了咋整。

其实我这一手就是跟镇上剪头发那胖子学的,这货逢着大一点男人就喊老板,小一点的就喊帅哥,女的嘛则是一溜的美女、小美女之类的,反正这货的生意那是相当的好。

我倒捏着三根青香的香尾,香头则向下微微倾斜,然后再用火机点燃,同时心里默念“两道难聚神鬼皆清。”

我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宽广的操场上,坚硬的水泥地面踩在脚下是那么的踏实,我转着圈对着这个如同四合院般的学校扫视了一眼,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这里几乎记载了我到目前为止一大半的人生。

哼!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偌大一个办公室,难不成还缺国文老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