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面前已经变凉了的茶水,然后咕嘟咕嘟就吞了一大口包在口中,下一刻又直接对着前方直直的一口喷了出去,同时露出一副嫌弃的神色看着茶杯道“这什么茶啊,真苦啊!”

或许是看到我的神情变了,老板也跟着瞬间变的紧张了,颤着声问向我道“警察同志,您可别吓唬我啊,又出啥事了?”

“那……那女的?”师姐似乎对这个事还有些兴趣,这时候还不忘八卦这些。

快到站的时候她的脸色终于是正常一点了,但还是有些不情不愿的回头看着我,隔了半天才说道“你待会儿打算咋弄?”

不过我已经没工夫去管她的态度,因为这时候我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碗里的牛肉也很无辜的被我手中的长筷撕成了碎片,我眯着眼睛牢牢的盯着师姐道“你不会叫你爸特意照顾过我吧?”

“我?”师姐愣了愣,然后嫌弃的摆了摆手道“你想得美,这是医院给你洗的!”

“我脱你妹,你的衣服是护士给脱的,我警告你啊,别装傻啊,今天你这饭是非请不可的!”说着师姐伸出指头直端端的指向我的鼻子,一副赖上我的模样。

不过唯一有些尴尬的是,想使出这种完全版的百印行身决,我现在现在那点道行是远远不够的,刚才勉强使出这个雷祖印已经是极限了。

砰!

见我这样逞能,师姐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未多说什么,老板更是乐的如此,毕竟咱这一声警服可不是开玩笑的,光是看着都给人一种安全感。

但我听完刚稍稍白回来一点的脸立马就黑了,这特么跟我闹呢,这要人命的玩意,就我一个还没出师的小鬼加上个女警察,那于是凶恶点的歹徒不是送菜的份儿吗!

而身为大一狗,我自然也有喜欢的事,当然不是上课跟女生坐一块,或是某些艳遇,而是好不容易的一次校门口轮岗执勤。

这是全校师生都要参与的活动,我算是排里的名人了,蒙教官特意指派我上台去领校方颁发的奖状,上面还贴着我们排的整队人照片。

“没有,只是……可能在格斗上……稍微厉害点!”林将这厮现在似乎被教官震住了,说话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期间最让我期待的还是学校里的食堂,学校食堂一共有三个,前两个规模不大但是已经足够用了,只不过一解散队伍你就得跑,而且还必须跑得快,要不然越到后面打菜阿姨那勺子就越抖得厉害。

“那哪儿行,咱们既然都住一起,肯定是注定的兄弟,让你自个儿回去多没意思,要不咱去吃串儿吧,现在去再玩会回去也就差不多了!”项意栋提议道。

说实话,五十个俯卧撑对哥们来说咬咬牙是能挺过去的,但底下那群猪崽子们全程个个都几乎在盯着我笑,而且也不知道是哪个缺三辈子德的喊了一句二郎神加油,后面一溜儿硬是整出了啦啦队的气势。

兴许是新生见得多了,守在偏门打瞌睡的一老大爷看见我进来了,连话都没跟我说一句,就对着自己身后一指,然后斜着嘴对我抬了抬下巴。

“问路?你想去哪儿?”这大妈语气越来越咄咄逼人,说实话要不是看她有病,哥们早就想一脚把她给踹开了。

我将双脚伸进了潭水中,两只手反着撑在身后,有些百无聊赖的望着四周数不尽的连绵群山,想到自己即将就要离开这里好长一段日子,此时也微微有些难受。

我收拾好东西后,又从床底下摸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这里面装的全是些香烛、元宝之类的东西,临行之际我打算再去跟三姑奶奶上柱香,毕竟隔着这么远,以后怕是托梦都难咯。

当时石杰就把话撂下了,说是等他感冒好了,咱们再好好比一次,但后来连着好几次他基本上不是发烧就是拉肚子之类,这事儿最终也没分出个高下,渐渐就不了了之了。

“老师把书落上个教室了,你坐着等等啊!”

爷爷的,爷爷您终于明白了,我这哼哼唧唧了半天只感觉肺都快炸了,我爷爷可算是听清楚了,我眼泪都差点感动的再次掉下来。

这一时间是众说纷坛,但有龙蛰伏在这藏龙坎却是大多数人都较为信服的,所以在这大旱结束不久,民众还未彻底休养生息起来,这里就大肆修建起一座龙王庙。

不过这只大耗子学精了,似乎是怕我再掏出什么东西来,已经抢先一步对我冲来,刚才我已说过,现在我俩的站位十分相近,这下我来不及躲避了,直接被它一头撞在了胸口,顿时只感觉到一股怪力侵来,然后我整个人立马倒着飞了出去。

这没毛没尾的大耗子说起话来还摇头晃脑的,牙齿更是咬的咯咯作响,看上去好笑到了极点,不过我却半点都笑不出来,因为虽然这大耗子如同个话痨似的一直喋喋不休,但却动不动就要断别人腿,似乎对它来说这只是算个小事而已,可见我当初那样对它,在它心里现在怕是十分想要了我的小命吧。

至于这撒米虽然简单,我也有刺刀在手,但是像修殁道士那般的拳脚我可是没有的。

淫祠的造型非是同规整的道观一般,也和纯正的佛寺又区别,而且并没有那种必须的样式,或精致或粗鄙都行,最主要还是看殿中祭拜的究竟是什么神。

春夜不复二人亦倦,宜取青螭远展请入目中,乃见堂内蜀褥蜒气升腾,自荧点红,后则其面似妇者取狞,乃伴红氲,附着床头,探舌取新人口鼻,饱取异物。

最终,阿爷在痛定思痛、反复纠结后,极有原则的拍了拍我的手,然后指了指身旁的凳子道“坐下吧!”

不过换回来的确实一道白眼,姑奶奶极美极美的瞪着我道“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我不知道吗?你学好那众阁道以后,长大了就装成瞎子搁桥上给人家算命去,又轻松又来钱,要不然就修个庙当道士,又威风还能收香火钱,不比你读书来的简单?”

我立马往后退了两步,做了个停的手势急忙对她喊道“打住,什么文娴,我可从没听过,瞅你那样子也大不了我几岁,再占我便宜跟你急啊!”

不过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已经莫名其妙的接下了众阁道脉的传承,虽然暂时还看不出有啥好坏,但也只能感叹一句,真的是祸福所依人事难测啊。

“凶秽消散、道炁长存!”

我几乎是热泪盈眶,这种在你快接近绝望的情况下,突然又有人伸手拉了你一把,这时候的感动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那篇书文的确是高凌青亲笔所写,不过落笔之时他也早已是耄耋之年,自年少时远离家乡起,一别就有六十载之久。

不过刚刚还惊异于老头面相看的准的伍哥立马变了神色,反倒拉着老头的手说道“先生,你可有法子救我儿子,我把它养这么大不容易,可不能说没就没了!”

当然,要是高凌青真这么干了,时至今日我恐怕还不一定能知道有他这个人,毕竟像这些乡下地方,对神神叨叨的事儿总是比较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