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我最烦的事儿就是整理内务,我相信所有在警校生活过的师兄师弟都会有同一个烦恼,将被子叠成豆腐块是真他娘的难。

他们这一走,这群围在这的新生到如同是自己获胜了一般,气氛更加热烈了,全都高举着双手大呼道“二哥、二哥、二哥!”

“这……教官……我这不也是激励下师弟吗……”林将这时候看样子是笑不出来了。

如此高强度的训练自然避免不了学员受伤,从一开始我们这个队伍人员就没满过,不断地有人生病受伤,说实话能报考警校哪个不算是同龄人中身体素质较好的,但即便如此我们依旧被训的七荤八素,仅仅二十多天整个人都像换了一副模样。

“咋了虎子?”这时候项意栋也跟着出来关切的看着我。

“这位同学,请你重复一下我刚刚说的是每天几点出操、几点回寝!”乐教官说着将话筒递到了我的手里。

那哥们还想说点什么,但话却被我右手边的看起来稍微瘦点的警察抢了过去,他瞧着我手里的行李道“大一新生?报名处走那儿没看见啊?”

更关键的是这厮穿个凉鞋出门也就算了,人字拖也没有问题,但你套个红色的棉袜是要闹哪样啊,至于说贵气嘛,主要还是因为我瞧见了大妈手上带了一个白玉镯子,还有个土豪味儿特浓的大金戒指,另外不得不说大妈这手倒挺细挺白的啊,跟上半身臃肿的身材完全不成正比啊。

若是遇到这种情况,要是没有斗得赢对方的底气在,还是趁早收拾东西滚蛋,毕竟要比送命要来得强。

其实,今天我也很开心!

要说我是天生神力,我自己都不太信,毕竟以前我也没少和这货打架,但通常结局都是五五开罢了,现在我力气变的如此之大,我认为多半还是因为我日复一日的修行造成的。

当然,有人喜自然有人愁,我是觉得高兴了,但我那位国文老师就不这么想了,他叫苏弎僮,教到我这一届的时候已经有五十多岁了,算得上学校里的元老级人物,通常说话校长也得顾忌几分面子。

一念至此,我连忙急切的看着爷爷,想询问他命盘的去向,但话到嘴边,哆哆嗦嗦吐出来的却也只是寥寥几个字罢了“爷…………爷……盘……”

当时是连两年遭逢大喊,平时饮水是一个问题,但最重要的还是因此带来的大批饥民,即便是咽糠粃,咽树皮,生吞草束、豆萁,甚至干黄的泥土,但大多数人最终仍难逃一死。

我又接连对着这东西抛出两个黑乎乎的袋子,里面全装满了我一天积累下来的精华,味道绝对比我小侄子的要够劲的多。

“吕家的小子,胆子真大啊,还敢寻到我这儿来了,真当本神奈何不了你不成?”

二者用法同样简单,米撒在它身上破其邪意即可,这样它就难以使出什么怪招了,对付这种欺坟怪之类的有形的东西尤其好用。

这汉子这时候只觉背脊一阵发凉,将洞口草草堵上后,此后很多天也没怪事发生,他也就不太在意了。

食书、野母、薅毛、食髓,这里面一条条的写满了此前我从未听过的山魈野精,而且全是实打实存在过的玩意儿,仔细辨认,这里边许多的笔迹也不尽相同,记载的人物也千奇百怪,年代长的更是有上千年之久。

“你这小鬼头,真以为我老眼昏花了不成,早知道就跟后边了,滚进去泡茶,随便抬根凳子出来!”阿爷笑骂一句,然后极悠哉的躺在了院里的藤条椅子上。

这姑奶奶虽然是我的姑奶奶,但这看上去也大不了我几岁,而且说话比我还能侃,不知不觉中我甚至有种把她当朋友的感觉。

“虎子!”

这一晚上我饱饱的吃了一顿,三个硬玉米面馍馍都硬是塞了下去,而且睡得是格外香甜,不过一想到我那白白逝去的三年,我这心里立马就跟狗啃一样,一口气更是堵得慌,后来还是我机智的没有再想后,这才安下心来。

我轻轻站起身来,平静地向它走去,同时伸出手指,用坚硬的指甲对着我眉心使劲一划拉,随着一股钻心的疼痛,一道浅浅的口子被轻易的划开,鲜红的嫩肉顿时往外翻出,一条长长细细的血道子顺着我的鼻梁笔直的流下。

想到这里我顿时一肚子气,也不再寻思其它了,一门心思继续在里边找着,但同时我的心情也变的焦虑起来,毕竟我已经连着找了两遍还没有着落,所以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记载荡魂之篆的书页已经被毁掉了。

自高凌青走后两三年,果然如老道所言,其家中又添一子,名为高凌峰,传闻高凌青几十年再回故乡,此时他已尽显老态,双亲这时候也早已过世。

大夫都请来看说没救了,哪知道连凉席都裹好了准备下葬的时候,却又在坑里被块石头给顶了后背一下,居然奇迹般地又活了过来。

而这天黑会里,高凌青便是其中的中坚力量,也算是发起人之一,要说他这人吧,跟会里其他人又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