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为道士的确是个干脆人,见状二话不说转身就要离去,甚至连多说一句话都欠奉。

“真是好笑!”高凌青听见了这话,拨开身前的摊主走了出来,抱着双手看向老人道“自古以来哪有付账不用钱的道理,别以为你年纪大就能白吃白喝,今天你拿不出钱来就别想走!”

第一页使用极小的小楷些,密密麻麻很长一段,我立刻就懒得去看它了,直接跳到最后单独一段,也是最后一句话——山居道士高凌青书!

看这样子它应该是进不来了。

卧槽!

可能会有人觉得我的反应过于夸张了,毕竟早前我就在颜安家遇到过那鬼玩意,但是这个实际上有区别的,一个是在你知道的前提下鼓起勇气面对,一个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出现在你身边。

二婶个子有些小,但同我妈和外婆一般,也是朴实能干的农妇,而且待人极其大方,常把二姨爹猎到的东西送给附近的人家,对我自然也是没话说的。

或是把那些长满青苔的大石头给搬开,通常都能看到拳头大的螃蟹,用火给烤熟了,把鳌给掰碎了嘬着吃是那叫一个香。

不过这样不是办法,我是男生,而且厚脸皮是我的强项,两个人都这样扭扭捏捏的,别说学习了,怕是连继续坐一起都尴尬。

但无论如何,他这话算是告诉我他的看法,我接下来的话也能放心说了。

其实还是颜安家那种气场有些震住我了,我们这些农村里野惯了的孩子哪儿见过她爸这种人物,这下还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说不犯怵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嗯……”

这时候我再按捺不住,一把打开窗户,从裤兜就提溜出一个淡黄色的塑料袋,对准颜安床头就笔直的扔了过去。

“嗯?”阿婶又是一愣,似乎想不通我问着干嘛,但或许是见到我眼里那股认真劲了,这才接着说道“确实没瞧出啥病,但妇产科的刘姐跟我提过一嘴,说安安可能是得了癔症了!”

“骂骂她的呗,反正又骂不亏!”一看到我爷爷,我的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立马又变的嬉皮笑脸起来。

“妈呀!”

说完这孙子就挣脱我的手臂,钻进了一条小巷子里,我也懒得管他,只要他别将这事儿说出去就行了,反正想知道的也知道了。

“千真万确啊税老师,我知道自己有些偏科,所以昨儿个专门找颜安借的,您要不信我就把笔记给你拿来瞧瞧怎么样!”我之所以敢如此镇定,是因为我手里真有颜安的笔记。

“行,虎子我这回听你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也让石杰有些怕了,立马同意了我的决定。

‘咯、咯、咯、咯、咯!’

石杰不说还好,他这话一出口,昨晚上那鬼东西的身影立马跟我爷爷讲的事对上了号,那种个头,那种走路的姿势,可不就是毛狗子精吗。

田地里,我凝望着前方,整个身子藏着杂草中没有半点响动,气氛越加凝重,我的冷汗刚冒出丁点立刻就被轻风化作寒气带走,但我却连个哆嗦都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