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奶奶的!

我又尝试着往里面走了几步,那种寒意的确是实实在在的加深了些,这下我脸上的寒意也瞬间变的浓郁了,因为我已经百分百的确定,这前面的确不干净。

至于说什么青天白日的更是扯淡,农村的朋友可能有类似的经历,因为大多数田地都是离住处比较远的,而且都是成片的连在一起。

“啊呀,虎子!”

等冬天了,还能去板栗树下捡那些熟透了后掉下来的刺球儿,用刀给撬开后,再把壳给一剥,放进嘴里是嘎嘣嘎嘣的香脆。

大一些的人常说,十几岁的少年不懂得爱情,那只是青春期荷尔蒙的冲动,是短暂的、是经不起考验的,是……幼稚的!

“叔叔,说实话,颜安得的那个病就真是鬼上门了,我这人感觉比较敏锐,打从第一天上门看颜安的时候,就觉得这屋子里不对劲,一进里面就浑身发冷!”

对这里我也算熟门熟路,不过为了表现好点,我还是规规矩矩的有些忐忑的跟着颜安她爹的脚步,一路走到了里屋。

我含糊的应了一句,但眼睛却一直盯着他,毕竟这小子看上去就精瘦精瘦的,跟个竹竿子成精了一般,要放在抗战年代,一准的是个保安队长之流,十足的汉奸相,现在还不能排除他出卖我的嫌疑。

“乌鸦……乌鸦,虎子你把乌鸦给丢进去做什么!”婶子有些神经质的说道,声音很小声,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癔症?我眼睛不由自主的一眯,这两个字一出来,那这桩事基本上就坐准了,癔症这个词儿可能大家不太熟悉,换种说法列位应该就清楚了,那就是俗称的撞鬼遇邪了。

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了个弯溜到了爷爷家,自从我阿奶死后,他都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儿,说是在这儿有许多念想,而且也清闲。

石杰拐叫一声,立马就想转身往外面跑去,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子,“狗曰的你想去哪儿,这里边可是颜安啊,你要老子一个人进去?还是不是兄弟了!”

“放你娘的屁,我找她干嘛!”我立马对着他的猪腰子脸就是一阵唾沫星,然后理了理油腻的衣领说道“是那老妖婆让我跟石杰来的,说是看看同学,关心一下!”

不过这来的方式嘛跟我刚才说的稍稍有些出入,是上个星期我收拾书包回家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颜安掉地上的笔记当成自己的作业本了,就一股脑全塞回去了。

我跟石杰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几下将饭刨完,然后端着饭盒直奔洗碗池,石杰显然没有我能憋,还没到地儿他就扯着我的衣袖说道“虎子,你说会不会是徐老二干的,毕竟李大海要敲他二十块钱呢,换谁也得急眼啊!”

这时候,他背篓里的老母鸡突然一阵惊叫,双翅猛的扑腾着,要不是秋儿眼疾手快捂住了口子,说不得这老母鸡就得飞河里去了。

“谁跟你胡扯了,我说你猜对了又没说全对,你还记不记得那鬼东西屁股后面的尾巴!”

“我说虎子……到底怎么了,实在不行咱们走大路吧!”石杰是真的有点怕了,语气都带着颤音。

但反正在这一点上石杰是极为佩服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回回都让我担任这好差事,自己却劳苦劳心爬上爬下的!

这里属于在教室的右下角,离门口远不说,而且平时一些小打小闹也不容易被老师发现,想让他白白离开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同意!”李建一副孙子模样的腆着一张老脸打哈哈,就差没把鼻子凑到张梅梅手里拿个塑料袋里面了,爷打心底里就看不上这瓜娃子,不就一袋子梅干吗,跟几辈子没吃过零食一样!

“叫人抬上铡刀,随我去刑场!”说着张显庸从随身行廊中取出物事,穿上一身长袖洞衣,其上绣有郁罗萧台、日月星辰,裙带则刺纹起伏八卦、宝塔玲珑!

等到后来,日子长了,我又大了不少,我再向爷爷问起时,他这才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

我跑的如此之快,固然有想抢阳灯的原因,但同时也想整一下冬瓜,反正顶多就是被吓一吓,也出不了啥事!

这时候的阳灯这个过程都是完全用手工制造,不但经济实惠,而且绝对耐用,做好的阳灯只要晚上风不大,往往都会飞的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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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时,高凌青也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到了街上的面摊上,这儿是他们常光顾的地方,店主也是熟人,虽然年纪比他们要大些,但是个很聊得来的人。

但今天高凌青却难得的没有和摊主打招呼,而是被最边上那张桌子旁吃面的客人给吸引了注意力,离得老远就开始盯着他看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高凌青注意他,而是这人的确有些与众不同,他身上披着的衣服虽然满是破洞,可以说是褴褛至极,但又跟乞丐不同,没有沾染泥污、油垢之类的东西。

而且那时候,男子基本上不是留的辫子,就是干脆直接剃个光头,而正捧着瓷碗吃面这人却在头顶上顶着个小揪,其余则任由其散乱的披在肩膀或者背后,让人看不太清他的面目。

高凌青用胳膊肘捅了捅老板,偏过头问道“伍哥,这人是个什么路子!”

“你管人家什么路子,就一个外地人,要钱结账就得了!”伍哥又往锅里丢了一把面,接着说道“今天还是老样子?”

“行!”高凌青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什么,携着兄弟挑了个近些的位置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