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很明显,我开始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去,打算先回家里去,把二姨爹和李元志的家人都给叫上,然后再回这里来救他,人多了生气旺,这样就保险多了。

怎么说呢,类似于冷笑,但却有感觉很远很空,我这一瞬间真的是头皮发麻,连一手的尿的顾不得管,一直瞪大了双眼盯着传出渗人笑声的林子。

“娘,这不来得及吗,再说了山里边咋通知啊,托人多麻烦人家啊!”这时候我妈也赶了上来,同样是喜上眉梢,边说着边向外婆走去,拉着她同样粗糙的手轻轻的摩挲着,

“啊?我不想去,山里多没劲!”我立马苦着脸说道,其实这句话说的我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山里虽然确实没我们这儿好玩,但也有它的好处。

或许,这份感情并不会有结果,但总是美好的,我没有目的的喜欢一个人,喜欢她的笑,喜欢她的声音,喜欢她走过我身边时轻轻扬起的发梢,喜欢她安静的坐在我的身边。

“什么意思?”

我在颜安她爹的示意下,跟三姨打了声招呼后,就坐在了她旁边的软垫上,不过跟颜安却没说话,我俩如同金童玉女般一左一右半在三姨旁边。

虽然平时我不太主张暴力,但谁让我天天跟着石杰混在一起呢,这货又是个典型的学校流氓,我即便在洁身自好,在别人眼里显然也不是能好到哪里去的人。

不过这次它却没落在颜安身上,而是径直飞到了颜安脚那头的书桌,站在灰白的台灯上对着颜安的床头一阵‘哇、哇、哇’的怪叫,它脑袋虽然不时偏来偏去,但目光与喙尖始终对准这一个地方。

“你就颜安?”阿婶一愣,然后把头伸出门外边张望便说道“你是请大夫来了吗,还是你学过医!”

我一把推开已经剥落了不少黑漆的大门,果然阿爷正坐在院子里喝着茶,这是他的习惯,现在天也快黑了,刚好就是他饭后一杯浓茶的小憩时间。

“它?哪个它?”石杰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但下一秒也立马愣住了,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哆哆嗦嗦的指着房间道“我……我说……虎子,你……可别……别吓唬我,它真在……在里边?”

“你这不废话吗,好歹也是为人师表的人!”我伸手推了一下他肩膀,然后勾着他脖子指着村里说道“不过这事老妖婆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说是会破坏她的形象,以后就唬不住人了,你小子可别到处乱说,要不然估计以后我那位置就得让给你了!”

我扭捏了一阵,接着说道“主要是颜安昨天把笔记借给我拿回去看了,今天她这人也没来,我总不能这样一直拿着吧!”

“你是说……?”石杰把眼珠子一瞪。

秋儿又努力张望了一会儿,但却没有任何发现,皱着眉头道“我咋没瞧见!”

见我皱眉,石杰脸上得意之色越浓,他抹了抹嘴接着说道“虎子,你还记不记得你爷爷以前讲过那事儿,就那毛狗子精的事儿!”

石杰这完蛋玩意儿同样并不是傻子,见我已经率先躲了起来,也立马拔腿向我跑来,就地这样顺着一滚,立马也藏进了包菜地里。

我摘主要是想带回去给我爷爷尝尝,这倒不是差别对待,主要是父亲太过耿直了,要是让他知道我偷人家西瓜非把我吊起来打不可。

那时候正好我原来的同桌石杰生了病请假没来,加上其它老师正在上课,税老师仓促的就把颜安安排在了我的身边,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她是一个老师。

正当我准备大展男人雄风的时候,张梅梅很识趣的从塑料袋里倒出三个梅干来,然后摊在手心里递到了我的面前。

讲到这里,天师走到已经被抬上堂内的铡刀边上,伸出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它雪亮森寒的刃口,铡刀立马响起一声清脆的铛声!

但怪事儿来了,无论家人怎么叫我都无法将我从沉睡中唤醒,无可奈何的父亲只能将被子把我裹的严严实实,连夜背去了里家里几公里的镇上卫生院。

我身后的这群小杂碎也不是善类,仅仅也是多愣了一秒后,立马窸窸窣窣的跟着我的脚步往林子深处钻去,想跟我争抢阳灯!

我们虽然没办法像大人一样做出一个个精致的阳灯,但绝对有充沛的精力等着它们将燃料消耗殆尽之后掉落下来,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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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放着一本厚厚的老书,它的封面看上去很有质感,应该是皮制的,书页边上全都微微卷曲着,看得出以往是常被翻阅的模样,上面写着几个字,不过洞里光线实在太暗,而且上面还蒙着一层细密的灰尘,确实看不太清楚。

不过这都是次要的,真正吸引我注意的是书本下压着的那个东西,这样晃眼一看跟块八角形的铁盘子一般。

但再仔细一看,这似乎又跟一般的铁不同,材质不但更细致而且颜色也要深的多,中间有不少的缝隙,是一条条黑色的短线把那些铁块相连,因为凑的比较近,所以看起来倒像一整块似的。

在这八角形铁盘子周围的铁块似乎要更薄一些,我轻轻一捏,触感虽然细腻,但却透着一股止不住的寒意,像极了爷爷给我的那把刺刀刃口。

“这不会是地雷吧!”我小声嘀咕着把书给拿了起来,想仔细看看这下面的铁盘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书一拿起来,我就基本可以确认这玩意不是地雷了,因为在它的正中央有一面小小圆圆的镜子,虽然黄灿灿的却十分光滑,能很清晰的映照出它边上的骨头架子。

但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因为这块小镜子似乎自己在动,准确的说应该是变化,刚刚都还能看到骨架子,现在却愈来愈模糊,混混沌沌的一片,啥也看不清楚。

下一刻,这镜子越发诡异了,这上面隐隐约约似乎有个人在里面走动一般,很模糊但却又能看到,与其说看到,倒不如说是感觉到一般,很清晰又很模糊。

“嘿……嘿,让……我……”

隐约间我听到这几个字,我瞬间瞪大双眼,暗道老子一直以来听到了笑声该不会就是这个破镜子发出来的吧。

一瞬间我甚至有种立马把它摔烂的冲动,但这事儿又处处透着诡异,终究我还是忍住了,蹲在一旁仔细的又听了听。

或许是我离近了的缘故,这下我总算是听清楚了,这镜子里那人影分明就是在说让我出去四个字,这一下我一股后怕劲猛的就升了起来。

要是我刚刚真把这镜子给摔了,让这里的玩意儿给跑了出来,那后果基本上就不用猜了,毕竟要是什么正常玩意能被关这里边吗。

但同时我又镇定了下来,毕竟这鬼东西说的是让它出去,这不就意味着它自己出不来了吗,那老子还怕个球啊,这一下我瞬间安心,就算这个人影还在不停地晃动。

我往外面瞅了瞅,发现那头野猪似乎也不见了踪迹,一切仿佛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