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崩溃地瘫坐在一地的碎屑上,恐惧就是悬在我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沈嘉烟一旦推门而入,马鬃便会应声而断,我的头颅也将被斩落在地……我死死咬着下唇,鼻尖发酸,强忍着不然眼泪掉下,极度的不安与害怕几乎压垮了我全部的神经,我把头埋在膝盖上,手指揪着后脑勺的头发,痛苦地思索着沈嘉烟到底把钥匙藏在了哪里?

我精神恍惚地看向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我……开心的我、惆怅的我、认真的我、发呆的我……不同时间、不同空间被偷拍的我都被定格住框进了一张一张相同的相纸上,而其中我最多的模样竟都是昏睡着的,在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里,我被摆成了各种色情的姿势,身体上、脸上甚至被掰开的口中都灌满了浓稠的白浊!而那里面,甚至还有我脑袋缠着纱布的样子!

“你可以帮我买回来吗?”

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定格在男女主携手相视一笑的侧颜上,随后荧屏陷入一片黑暗,滚动的职员表字幕从底端缓缓上升。

“哈……阿择,再夹紧一点……啊……好爽!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啊啊——”沈嘉烟又一次狂乱地叫喊着发泄在我身体里。

所以我故作愤怒地质询沈嘉烟,想要从他口中诈出完整的过去。

第四十章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第三十九章休想骗我做一!

我傍晚加班完回去的时候,果然下起了雨,雨还有些大,天空中时不时响起轰鸣的雷声,路上溅起的水珠把我的裤脚都给打湿了。好不容易冒雨冲进了一楼的楼道,我收了伞,拍拍衣服上不小心沾到的雨水,折叠伞的伞檐滴滴答答往下掉水,像是下起了又一场小雨。

进门先是两个高大威猛,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看他们的打扮和气质,应该是从事的保镖一类的职业。紧跟着进来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年人,他虽然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但精神矍铄,身姿气度都不输年轻人,尤其是气场十分强大。老年人进来后,又跟进了两个保镖,一行五个人瞧着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啊!”

?阅后如有不适,请尽情辱骂角色,切勿上升无辜作者?

“!!!”我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我的三观简直正在经历一场天塌地陷、海啸山崩的毁灭性冲击……

去的途中向昭旭临时接到了个电话,说还有事要忙,就让徐修奇带我过去,自己先走了。

我见他啰哩巴嗦的还是不肯说人话,也不同他废话,直接一拐子挤开他,准备开门。我和沈嘉烟谈恋爱那会儿徐修奇就一直看不惯我,老是挤兑我。以前看在沈嘉烟的面子上,我多是能忍就忍了,现在我和沈嘉烟都分手了,才不上赶着受他这股窝囊气。

我知道,我知道沈嘉烟从没喜欢过我,我也知道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或许是等了太久都等不到[我]的回应,沈嘉烟又语气极差得嘲讽道:“怎么,被我戳穿了你阴暗的心思,就不愿意陪我玩了?看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连理都不想理我了?”

第三十四章觉醒舔狗激情开怼高岭之花

“邢择!”

“烟烟……”[我]叫着他,踢掉拖鞋,爬上了床。[我]侧躺着,从背后拥住了他,[我]感受到他的呼吸霎时间变得粗重,一直沉默的他也终于哑着嗓子开口:“你想干嘛?”

沈嘉烟沉默了许久都没回话,[我]不由奇怪地看向他,只是[我]的目光才刚和他撞上,他便迅速移开了,同时有些别扭地开口说:“我看吧……如果公司那边没事的话……”

我隐隐有些猜到谈话的内容,果不其然,在寒暄了几句后,经理便开门见山地问起了[我]和沈嘉烟的关系。这并不难理解,毕竟稍微查查就知道,[我]和沈嘉烟是校友,又是他同专业的学长,这关系怎么说都算得上亲厚了。而经理的目的也显而易见,无非是想借[我]这条关系搭上沈嘉烟,好拿下项目。

“……哈,”沈嘉烟翻了一个白眼,用一副“原来如此”的口吻,嘲讽道,“搞了半天还是为这个啊……邢择,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是个成年男人了,不是十五六岁盲目追逐爱情的小女生。成熟一点好吗?你觉得翻来覆去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有意思吗?”

“啪!”上一秒还好端端放在床头的闹钟,下一秒便被摔在墙角,粉身碎骨。

[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兀自转身走进卧室,不消片刻就从里面抱出来一团枕头被子。直到这时,沈嘉烟脸上一直硬撑的倨傲强势终于绷不住了,他几步上前拦住[我]的去路:“你做什么?”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也没有人教过我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你……”简短的一句话被他说得磕磕巴巴,但能看得出来沈嘉烟回答得很认真。他微微阖着眸子,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放下食品袋,[我]坐在秋千上,什么也不说话什么也不做,只是轻轻荡啊荡。天气冷,又是工作日,没什么人在外闲逛。[我]一个人坐在秋千架上的情景看着冷冷清清。我默默移到过去的自己身边,陪着他看天边的团云被风吹散,看冷冷的冬阳被晚星取代。

“哈,我就说嘛,你咋能看上他!那小子算什么啊,要啥啥不行。你论家世背景长相,哪样不甩他十几条街?更别说他还是个恶心的同性恋……”徐修奇骂着骂着突然惊醒把自己兄弟一并骂进去了,他抬眼往沈嘉烟的方向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见沈嘉烟还是专注游戏,便改口继续道:“嗨,瞧我这张嘴!哥们儿我不是骂你哈,我知道你也是被他缠得不耐烦了才想耍耍他,你肯定不是gay……唉,反正我不是说你!我看那小子也跟其他人一样,要么图你的钱,要么图你的脸,你说这种人你从小到大还遇见的少了吗——你老实跟哥哥说,要不要我找人帮你教训教训他?”

[我]明显被他电到了,呆愣愣地看着沈嘉烟的眼睛,咽了一口唾沫,结巴道:“暂、暂时就这些了……”

我右臂一挥,甩开他的手,紧接着左手撑墙借力朝反方向弹出。我瞅准了大门的位置拔足狂奔,或许是危机激发了我的潜能,虽然我的双腿仍然发软,使不出全力,可我的速度还是前所未有的快,犹如离弦之箭。卧室与大门的距离并不远,不过转眼,门把手就近在眼前。

我躲在门后,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的脚竟然变得无力,整个人到了需要抓靠住门才能站稳的程度,我还有些发抖,心跳又一次失序,这一次它甚至跳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快。

我忍着疼,把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捂着头上的伤口耐心地从我在医院醒来的第一天开始回忆至今,而这一梳理,我发现整件事情可谓疑点重重。

“不会啊,我觉得这样很方便啊,能够抱着阿择……”沈嘉烟痴痴笑着,他便说着,便仰起头,挺翘精致的鼻尖在我的耳下蹭了蹭,像只狗一样嗅着什么,兴奋地说:“而且阿择身上好香啊,我好喜欢——”

“也是……”听完沈嘉烟的话我点点头,可随即我又想到一点,抬起头说,“哦对,说到锁门,你出去就出去,为什么要把我锁在家啊?”

“烟烟?”我瞪大了眼睛,惊讶回身望向站在门口的沈嘉烟,“你什么时候回……”

明明字体那么霸道,可是内容却……这么软萌。好像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穿着粉色公主裙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