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大学里的,从‘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开始。”范先生说。

“果然不白叫了‘蠢丫头’,哼。”——小姐之前给丫头起了“蠢丫头”的名字——吴妈抱着丫头出去的时候,听到小姐的话,看看怀中被打得满是伤的丫头,心痛不已。

梁家张灯结彩,下人们忙着布置婚礼和洞房,梁老爷面沉如水,并无半点喜色,时不时还哀声叹气,眼中满是忧虑神色,刚刚扶正的夫人陪在身边,不知该如何宽慰梁老爷。在下人们的脸上,也不见喜悦神色,红色包裹的梁府让人无喜气洋洋之感,却又阴冷哀伤之意。

梁骁没有放手的意思,就在床边这么抱着甜儿,甜儿害羞:“别让人看到了。”

“看去吧。”梁骁没有动地方。

甜儿感受到梁骁身上的男子气息,不由得心中荡,又感觉梁骁在自己耳边呼吸,吹得耳朵痒痒的,心里也马蚤动起来。她不再挣扎,放松了身体,软软地靠在梁骁怀里『骁心里颤了下,甜意用上心头,把甜儿搂得更紧了,脸颊贴在甜儿鬓边,让发丝摩挲过脸庞。

之后,两人去了观音山上的观音禅寺,又在山上玩了会儿。甜儿在草地上欢快的跑着,微风扬起她的裙摆和飘带,衣袂翩然;西斜的阳光照在甜儿身上,白皙的皮肤显得透明『骁看呆了,痴痴的望着,停下了手中正在编的花环。甜儿唤了他几声,见他没有反应,手里拿着朵刚采下来的兰花跑过来,拍了梁骁下,撅起小嘴道:

“骁哥哥,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也不理我?”

“噢”,梁骁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和我说什么啦?”

“我问你,这朵花好看吗?”甜儿扬起手中的兰花愉悦的问。

“好看!”梁骁说着接过兰花,替甜儿别在发上,然后欣赏了番,不住地点头,“这朵花真是太幸运了,能被这么漂亮的姑娘选中戴在头上。”

甜儿害羞地推了梁骁下,甜蜜的笑着,指了指梁骁手中编了多半的花环『骁赶紧继续编,很快就编好了。他把花环轻轻戴在甜儿头上,甜儿转了两圈,开心的问:“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百花仙子!”梁骁神情又宠爱地看着甜儿赞美道。

甜儿脸上热,笑意盈盈地跑开了『骁追过去,两人嬉戏欢笑。

第18章考试受罚

回家后,正在吃饭时,梁绘匆匆跑进来,说:“骁少爷,刚老爷跟前的梁绎过来说,老爷晚上老检查您功课。”梁骁挥了挥手让梁骁退下,脸上流露出忧色。

这几年,在甜儿的影响下,梁骁的学业大有进步,两年前考中了秀才,和何方相约明年参加乡试『老爷很是欣慰,将甜儿好好赞扬了番,也提出更高的要求,帮助梁骁考取举人『骁尽管较之原来不可同日而语,但梁老爷的要求也是水涨船高,所以仍常常让梁骁提心吊胆。

梁骁这几日耽于习武,念书确实没有下多少工夫,甜儿宽慰了梁骁番。

梁家是经营绸缎生意的,府里的下人除了甜儿,名字里都带“纟”,去年织虹出府嫁人,新来了个小丫鬟叫绣云,人挺机灵,看到甜儿眼色,赶紧去书房收拾,把西厢水浒之类的收起来,把史记论语资治通鉴摆着桌上。

不多时,老爷来了。甜儿接过绣云手中的茶亲自端上来,之后退到旁悄悄观察老爷脸色。

老爷先看了前几日梁骁写的文章,觉得虽然格式规矩,内容却欠斟酌,随后考了史记中货殖列传里的几个问题,梁骁答得不好。老爷皱了皱眉。

甜儿看着眼里,忙上前施礼,说:“少爷前几日身体欠佳,用在功课上的工夫少了些,这两天正努力看呢,您放心,我定会督促少爷的。”

老爷神色严肃,道:“用在功课上的工夫是少了些啊!那些工夫是练武来的吧?身体不适,也是练武弄得吧?甜儿,我也就能指着你了,你可别包庇他。”老爷明察秋毫,甜儿只得低头应“是”。

老爷又靠欧阳修的朋党论,梁骁基本没答在点上,甜儿劲在旁边提示,梁骁没有听清。“甜儿你来答。”老爷沉下脸道。

甜儿紧张地走上前,看了眼梁骁,娓娓道来,老爷脸上的神情略舒缓了下。

甜儿答的相当好,有见地又有文采,老爷叹息道:“唉,梁骁要是有你半,我也就放下了。甜儿,你要是个男孩子,我定收你为义子,让你去参加考试。”甜儿本就心高,因自己是女儿身,怨天不公,听了这些话,心里有些难受。

梁骁没想那么多,听甜儿说得好,老爷又喜欢,不自主地有些眉飞色舞,正被老爷瞧在眼里,气愤不已。“啪”拍桌子,训斥梁骁整日只知练武,聚友玩乐荒废学业,把祖宗家业改换门庭等殷切的陈词教诲又不厌其烦地说了遍。

甜儿试着为梁骁解围,被老爷示意禁声,只能在旁干着急。

梁骁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太太近来抱恙,无人能救梁骁了。

梁绎请来家法,递给老爷。甜儿朝老爷跪倒,磕了个头,说:“老爷,是我没有督促少爷,任他荒废,有失职之处,愿代骁少爷受罚。”

梁骁听后极力阻止,表示非甜儿不管教,实是自己不用功,愿意力承担。

老爷不理会他两人的互挣,说道:“梁骁荒于学业,自当受罚,甜儿你学了,说明并不是教他不务正业的,所以无他人代为受过之理,梁骁,责打三十。甜儿确有失职,对梁骁疏于管教,也当受罚,扣半月例银,责打十五『绎,这就打,狠狠打。”

梁骁先受罚,家法啪啪地抽打在梁骁身上,梁骁忍着不出声。甜儿心急,喊道:“骁哥哥,你叫出声来吧,这么憋着最伤身体了!”

甜儿急得跪在地上向老爷求情,老爷不理睬。甜儿见没有用,跑到院子里,挡在梁骁身上,梁骁把将她推开。甜儿摔倒在边,绣云和绾心赶紧上前扶甜儿,使劲拉住她,甜儿心疼梁骁挨打,大声哭着,泪水在脸上纵横。

梁骁挤出笑容宽慰甜儿,让她不必的,为了使甜儿真的放心些,他随着每次抽打,喊出声来。打完三十下,梁骁背上的衣服都破了,渗出血来。

轮到甜儿了,梁骁跪地求情:“爹,甜儿是女孩子,身体又贯瘦弱,禁不起打的!况且,她总是督促我学习,还常为我讲解,都是我不争气,连累了她,我愿意代受。爹,你别打她了!”说着,跪走到甜儿身边,挡在了甜儿身上。

老爷边感叹这两个孩子情谊深厚,同时自己也很喜欢甜儿这孩子;边又觉得不能惯着他们,犯了错误还得着机会展示情意,自己如果同意了,顺着他们,怕是还要落个责罚不分明的名声。老爷没有应允。

老爷嘱咐梁绘绾心绣云和自己身边的下人梁络把骁少爷拉开,命梁绎责打甜儿。

甜儿本来身体就纤弱皮肉娇嫩,在梁府又是养尊处优惯了,也没有正经练过武,禁受这十五下家法,已是重罚。

家法打下去,甜儿身子就前倾了下,双手撑到了地上,痛苦地大叫了声『骁听着,心里揪,痛得不行。

打了十二下,甜儿已经趴在了地上,叫声中掺杂了呻吟,而且叫声明显小了,表情痛苦不堪,背上红了片,梁骁心里像滴出血来,拼劲全力挣脱下人,下子扑到了甜儿身上,挡在她背上,受了正落下来的家法。

老爷看到了,挥了下手,示意梁绎继续打,剩下的都打在了梁骁身上。

甜儿不住呻吟着,被绣云和绾心搀扶起来,送回了房间。

梁骁被打得次数多了,加上长年习武,身体好,受这三十几下并无大碍。他赶紧回房拿了上好的金疮药和止血药,跑到甜儿房间。

进门,就看到甜儿趴在床上,背上是略呈暗红色的血,眼泪下涌出来『骁几步上前,跪在甜儿床边,颤抖地握紧甜儿的手,如葱的十指,如今冰冷没有血色『骁温着甜儿的手,凝望着她卦流泪的脸庞。

甜儿小脸苍白,黛眉紧蹙,牙关紧咬,虚弱地睁开眼『骁心如刀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甜儿,是我对不起你,你受委屈了。”梁骁心疼地说。

“骁哥哥,你怎么样?怎么不在房里好好休息?”甜儿想着梁骁被打了三十多下,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习武之人,这几下算不得什么。倒是你,可够你受的。我拿了药,快搽上。”梁骁轻柔地说着,小心地扶起甜儿。

梁骁帮甜儿轻解罗衣,甜儿羞怯地低下头,苍白的脸上泛起片红晕,恰似晨空中的抹朝霞,又似皑皑白雪中的几枝红梅,更显得娇媚可人『骁心跳的厉害,故作镇定状,帮甜儿脱下了上衣,衣服和伤口有些粘连,甜儿疼得轻轻呻吟了声,梁骁把动作又放轻了些。

第19章解衣上药;及笄之年

甜儿只着件玫红色的亵衣站在梁骁面前,虽然之前两人同榻而眠,梁骁也见过,但此时,见到甜儿纤弱无力楚楚可怜的样子,顿生怜爱之心,心跳的更快了。甜儿亵衣的颜色将两人的脸映得更红了。

甜儿背上只有条系带,光滑如丝洁白如玉的肌肤映入梁骁双眸,几道血痕更显得触目惊心『骁小心翼翼地为甜儿上药,生怕弄疼她,甜儿的每声呻吟,都让梁骁心上紧。

为甜儿上完药,梁骁褪下自己的上衣,坐在椅子上,让甜儿帮自己上药。甜儿低头接过药,为梁骁搽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