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启芳道:“那是我的事。”

曾杰半晌道:“好,但我希望见到凌晨。”

曾杰摊摊手。

曾杰坐起来,无可奈何地看着凌晨,半晌,苦笑,起身去热饭。

曾杰说:“那么,睡吧。”

凌晨垂下眼,慢慢解开裤带,双手拎着裤子,整个僵硬地,半晌,终于哀求:“求求你,如果我--,我知道,我错了,我年幼无知,我……”

驯服,对了,就是这个词,想要骑他,他不肯,于是证明自己能够骑在他身上不落下来。如果是一只猴子,一手拿鞭子,一手拿糖就够了,可是一匹马,你非证明自己有能力骑上他不可。

默默。

挨了一下,掌掴,然后,又一下,是拳头,那个小小的人,暴怒了,竟对曾杰用起暴力来。

张子期道:”妻子比别人更可怕,一下子就知道原委,温柔点的受尽委屈,遇到泼妇,一下子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再也不用做人!“

这个中年的男人,竟然有一个孩子般的睡姿。

第一次,凌晨没有发抖。

阳光一如平日照进教室里,凌晨盯着黑板思想却漫游天际。

低低的笑声:“如果往回想,人真是不用活了,要是往前想,又不敢活了,晨晨,如果你真的死了,也未必不幸呢,我活了四十年,也没找到幸福与人生目地。你为什么恨我呢?恨我把你留在一个对你有企图的人身边?笑死我了,没有企图的人怎么会收留你呢?在这世上,你必得拿自己的所有交换自己的所需,否则,就只能拣人家的剩饭吃甚至连剩饭都拣不到,我要有剩,我也拿去喂狗。如果你不喜欢就算了,要是喜欢,千万别管别人怎么想。只要你喜欢,只要对你有好处,就抓住,别以为人生到处都是好东西,到处都是快乐幸福美满,靠,我告诉你,这世上最多是杂草与荆棘,好容易看到朵玫瑰,还是有刺的。一件东西一个人能给你快乐,管别人怎么说,除了给你发工资的老板,别人的话都他妈是放屁!不但不要听,谁敢在你面前放,你还应该把他打出去,让他滚他xx的蛋!”

凌晨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曾杰!曾杰!救我!救我!”

二十五,无法承诺爱情

申启芳吓得尖叫一声,来不及想就往外跑,先是被狂猛地打开的门差点撞断手,然后被冲进来的曾杰把她整个人拎着领子拎起来:“你干了什么?”

申启芳痛疼难忍,惨叫:“我什么也没干!”

凌晨双手捂住脖子,艰难地挣扎着:“她扼我的喉咙,她想闷死我!”

申启芳未等分辨,已被一拳打中肚子,倒在地上,在一阵暴风雨般的拳脚中,除了惨叫,什么也分辩不得。

前来探病的张子期将曾杰抱住,那个半老徐娘,良久,才从地上爬起来,擦擦脸上嘴角的血,咬牙道:“小兔崽子!”然后踉跄离去。

曾杰还要追究,张子期低声:“你看看凌晨!”

曾杰这才回过头去,一脸欣喜:“凌晨,你醒了!”

张子期叫一声苦,曾杰已经完蛋,他叫曾杰看凌晨,是让曾杰看看凌晨那一脸冷酷凶恶的表情,可曾杰看到的只是他亲爱的凌晨醒了。

可凌晨面对曾杰时的面色,又确实温柔平静了,他嗓子沙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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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杰听了皇命一样趋向前,以颤抖的双手倒了一杯热水,想了想,又掺了点矿泉水,温度正好了,拿一根吸管前到凌晨嘴边。

凌晨喝完水,问:“今天几号?”

曾杰道:“你昏迷了两天。”

凌晨呆住,许久,才问:“那么,我的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