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笑了,忍不住用唇去抚她的发,抚着。。。抚着。。。直到太监到了他的**边。他叹了口气,转过头去,隔着帐幔低声吩咐道:“过会儿,去叫太医,我这腿上又不好了。”

克乌赛呆住了,忘记了将咒语继续念下去。就在她愣神的时候,眼前出现一片白光,他消失了,任她怎么施法,也不能再寻见他的踪迹。

“亲王陛下。。。”身后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

亲王陷入了沉默,慢慢绕过书桌,在帐中踱了几步,突然转回身,说:“我可以去阻止她。”

“知道了,”他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握。“今夜等我,应该能早些回的。”

人群动了起来,纷纷私语,这几十年来,宗室的人越来越多,京城不堪重负,先皇在的时候,就劝了些人回东北,再加上历年发配去的,里外里也真有不少人。此时在场的基本都和宗室沾亲带故,家家都有远亲在关外。

“唔。。。”她挣扎着。“我。。。我要喘气。。。”

“真咬疼了?”她心虚,赶忙松开,换上软软的唇轻轻抚摸。

“八爷,今夜回府么?”贴身侍卫奥吉勒走了进来。

刚听到“赛马”二字,策零就整个人都愣住了。待到亲王说完,他才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回到自己座上,低头叹道:“她果然不知道。”

想得越多,她越是拿不定主意,心中便更是担忧。昨夜他在强忍痛楚的时候,也是如这般静静沉睡的样子,她真怕他今夜还会故伎重演。

正在情意绵绵,忽觉胸口一凉。。。

“小仙子?”他重又拥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轻轻问道。

过了一会儿,见亲王仍未进来,她便叫回了侍从,和他们闲聊起来。

策零一口而干,抹了抹乌黑的大卷胡子,接着问道:“和卓,听说您带了绝世珍宝来献予亲王,可否让我们现在就开开眼?”

“十四弟也信得过你。”亲王柔声对身边的她说。

今日的大帐华丽了许多,侍从引着福晋到了后面的寝帐,助她摘去沉重的头饰,脱去外面繁复的朝服。

“小仙子。。。”他吸了口气,柔声唤道。

一曲轻吟满目情,春风醉拂玉箫鸣。西窗月影蹒跚处,半梦飘摇夜已罄。

书信往来,消息传递。越过一片片荒漠,穿过一个个绿洲,廉亲王的名字,慢慢走进了人们的心,开始出现在他们日常的诵念里。。。

“小-仙-子。。。”他故意拖长了音调。

他微微笑了笑,摇摇头,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唇。她垂下眼眸,吻住了他的手指。他尽心享受着她温柔的每一个细节,舍不得错过一点一滴。。。

点点烛光透过窗棂,化入院中如水的月色。沉沉夜幕里,花枝静静展着芳姿,清香飘逸,沁人心脾。

就着厅上融融笑语,推杯换盏之间,雅库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精致信封,双手递给身旁的廉亲王。

吻着,吻着。。。他忽觉颊上一凉,忙睁开眼,却见一颗颗泪珠,从她闭着的眼睫上滚落下来。

枕上那柔和的面容,静静的,盖在胸口的锦被,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怎么样?像不像?”哈桑得意地问。“奴才在爷跟前可是有年头了。”

“多谢大王子慷慨。”廉亲王微笑着,一边回答,一边转头看着满脸通红的她。

“黑山和卓刚刚进贡的。”奥吉勒开心地说。

亲王面对大家挥了挥手,欢呼声静了下来。就见数匹马从每一阵列驰出,来到亲王面前,诸位将军过来见礼,廉亲王仔细向各位将军询问演练情况,又嘱咐了许多细节,这才让他们散去,回到各自阵营。

她猛然惊醒,才发觉周围的人都没了,只剩下面前这个温柔注视她的男人。

“好啊,”十四阿哥满口答应。“是要好好练练,才不辜负了这把好弓。”

作为王妃?宴请策零那天她已经试过了,她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这回要在众多将士面前,她。。。她这个侧福晋还真是没有底气。

“不碍事,这阵子都这样。”他依旧温和地摇头,似乎怕她不满,他又补充道:“等战事一完,就回京去治个彻底。”

。。。。。。

“紧,抱紧。。。”他艰难地吐完这几个字,就侧过头去,不想让她看到他再次被痛苦牵扯的表情。

“回公主,他当时就在营帐里,只是侍卫说他略有不适,不便见客,还请公主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