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策零有些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道:“我还没有为亲王做过什么。”

白虹飞渡,直上万仞极巅。玉龙潜游,醉卧静水深潭。。。

他只得讪笑一下,抱着她慢慢躺下,再轻轻拍着她,贴着她耳边柔声细语。。。

“不,从今以后,你得叫我仙灵精,本人一点都不鬼,和那些狐啊巫的不沾边儿。”她义正辞严地声明着。

她原本准备忍受一整天的沉重穿戴,没想到早就替她安排好了。爷就是心细,她不觉心底一阵柔软。。。

“这回她总算记得提‘王妃’了。”策零又冷不丁来了一句。

廉亲王微笑着点头道:“叫他们进来吧。”

她微红的脸颊,写满了兴奋的喜悦。他投过来的挚爱目光,将快乐深深注入她的心房。

难道真的要力竭?他挺过了痛苦,她却好似失去了支撑。

感动,没来由的感动,不知不觉冲开了她的心灵之门。他是真实的,炽热的血,赤诚的心,一层层剥去了她的空灵,让她落下来,落下来,踏上真情这块厚实的土地。。。

他们共有着一个祖先,只是祖先的相貌,却已消失在他们漂移的历史里。可是,上天让他们再次看到了,祖先的精致,不再是停留在画像上的静止。

他叹了口气说:“傻丫头,腿是不疼了,可你这么做,却叫我心疼。。。”

不久的将来,他就要离她而去,驰骋沙场。而如今这短暂的厮守,也要被无数错综复杂不停地烦扰。。。

他听了微微一笑,柔声说:“是福晋要问吧?”

廉亲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直以来他的这份担心,现在可以提早放下了。黑山和卓达涅尔到底审度明白了情势,不过。。。亲王心头却也掠过一线茫然,或许,是克乌赛公主真的做到了对他的承诺?

直入云端,一泻而下,冲开所有阴郁,散出无限灿烂。。。

笑容从那微翘的唇角边渐渐展出,这会儿那受苦的人,心里倒是有说不出的甜。。。

“是福晋哪,”太监唬了一跳,见是她,方才露出笑容。“爷歇下了。”

“您没听爷说‘宝马赠英雄’?”哈桑学着亲王的口吻。

“我们绕回去吧。”策零一抖缰绳,马儿开始小跑起来。她愣了一下,连忙跟上。夕阳正西下,巨大的落日染红了草原。

奥吉勒不知从哪跑了过来,手里牵着两匹马。

怎么不等我。。。她差点喊出声来,这可是她二分之一的差事--扶他上马啊。眼见着他就要策马离去,她急忙跑到自己的小红马身边一跃而上,彻底忘了前面那个策零的存在。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巡营要穿盔甲,大王子还是得回去换装。哈哈哈,想到这里她几乎要笑出声来,有这么个时间差,她大可以打辞职牌。侍从?咱可以不干么?女扮男装已经够可以的了,还要扮奴才,在策零面前丢不起这个人。

“不敢,不敢,哈哈,不过到了外面,可是要记得打千。”十四阿哥笑道。

“得令!”她一个千打了下去。

。。。。。。

“啊。。。”她发出了一声悲喜交集的惊叹。

“你。。。你怎么了?”她又惊恐又心疼,想伸手去抚摸,却不知该抚摸哪一处。

“没有,是他的侍卫收的药。”

他在她身边坐下,拥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问:“在出什么神呢?都没听见我进来。”

她一愣,不自觉地低下头,他痴痴地目光,灼得她浑身都要发烫了。

哈桑的反应和奥吉勒略有不同,他倒是一点没惊讶,不过同样夸赞她的袍子好看,这回轮到她要脸红了。

“又胡说,”他在她脸上轻轻一啄。“我只是喘口气,歇一会儿。”

“只是旧伤?”她的疑惑重了一层。

“可惜了。”她叹着气踢掉这双沾满泥的新鞋子,还好,裙袄倒还干净,还能穿去赴宴。定了定神,她在**沿坐下,心中开始疑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咱爷的勤勉,真是无人能比,这不,大王子要来,爷为了知己知彼,都上藏书房去了。”

他温暖着他们的心,从将军到士兵,每一个人灵魂里都有着这温暖的依靠。他们懂得他的珍惜,永不会对他的军令产生怀疑。他们明了他的爱护,却更愿为他们共同的梦想而不惜血肉之躯。

轻轻叹息着,他对上天抱以淡淡一笑,转过身去,对着她的双唇重重吻了下去。

“送药的?女巫?”他心中一惊,她连这个都知道了,难怪。。。

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是我自己去问那几个侍从的。。。”她知道这会儿,只能坦白她的意图。

“小仙子,我知道。。。”他轻轻叹了口气,抱紧了她。“你心疼我,不想叫我受苦。。。”

她的眼有些湿。

“不过,”他狠了狠心。“西域这里部族很多,有些服饰风俗奇特,侍从们或许误会了。”

“哦,原来如此。”她摇摇头,想再问他那药是不是还在,她真想亲眼

看一看。可是,一想到昨夜为了策零的药瓶。。。她又摇了摇头,她可是不敢再提任何药的事了。

他看着她不住摇头出神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地疼上来。然而,这个傻丫头彪悍的行动力,又让他必须把她护得严严实实的,无论如何,他绝不能允许她私自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