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书没有动,也不知道他懂不懂这样的基本战斗常识,但是他确实没有动,而是看着对方完完整整将刀拔出,而且还是缓缓地拔出……

谁知,罪书的想法错了,不光是他想错了,在场的众人也完全出乎意料之外——那人竟然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罪书似乎不太想解释,但想,什么不说,未免也显得被人看不起。罪书对着那人跟他身后的军队道:“我目前正打算去天照学院应征学员,识趣的就别挡道。否则,将来有你们后悔的!”最后他又加了一句。

那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一只脚勾住身后的椅子,一提脚,将脚上的椅子提过头顶,砸向离自己不到4米远的罪书,椅子在空中飞行着,罪书趁椅子在空中飞行的过程中,迅速侧身向右偏移,躲过了飞过来的椅子。

走近了看,发现那些男男女女基本上年龄都在20岁以上,不过真正在基数上占很**例的还是30岁到40岁之间的男男女女。白夜四处寻望了下,没有发现跟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他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像天语说的那样,走错了地方,这里给他一种强烈的陌生感,疏远感,感觉自己好像从来就不属于这里。

然而现在这幅场景让他对世界与之前有了完全不同的看法了,他觉得这个世界太神奇了,他觉得自己活着实在太好了,这是一种美好的享受,他完全沉迷于这个世界了,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童年,他感觉自己瞬间成了世界的探索者,世界的各个角落等待着他去探索……

蓝发少年愣了一下,说“那你是……?”他一时找不到了合适的措辞,索性干脆后面的话直接不说了。

白夜的用自己的双手开始拖着身体爬高处爬起来,但他很快发现,他每用一次力他的手就会陷进沙子里,从而使自己的身体根本移动不了几分!

白夜坐在狼母亲身边,轻轻地**着她的身体,水晶般的泪水第一次从他的眼中流了下来。他安抚着她,就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他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她的离去。她需要有人陪她,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后旅程。他正在做着这一切,他将手放在母亲的头上,试图让她知道自己就在她的身边,他知道母亲现在的感知能力不一定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但他依然在心中坚信,她知道的,她知道自己就在她身边陪伴着她,陪着她走完最后的一段路……那真是一条漫长而难走的路啊!他在心中感叹道,他的脸上上早流满了泪水,鼻子里的鼻涕也跟着一起流了出来,他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怕母亲听见,因为他早已泣不成声……

太阳消失,月亮出现,夜晚已经降临。

所以,自己只能防御,不能主动去攻击那些小狼崽子,虽然它们已经惹恼了自己,但自己得忍住啊!他在心里使劲地说服着自己。

……然而,这个不平静的晚上,白老三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终身命运从这一刻改写了……

“你吃什么呢?”沉默了一会,小白夜将手中的苹果递给了父亲,“切一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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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夜赶紧开了门。望着老子的回来,他顿时开心了很多。他开心地喊道:“爹爹你回来啦!”

紫蝴蝶与小白夜几乎同时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长老的一个门生。虽说长老一生都是碌碌无为,终究也没能成为灵战士,倒竟然也有几个门生,然而这些门生们也都是凡夫俗子之辈,过来只是学点见识,凑个热闹而已。记得长老有一次是这么评价他的门生们:短视之人,无可救药,无心之人,无望领域。

“我……”紫蝴蝶继续说,“我想我这几天可能暂时来不了了,你……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她担心地望着小白夜说。

小白夜照着紫蝴蝶的话做了,他把手放在了那石头上面……

“哦……”小白夜似乎意味深长地想着。

“他爹爹不让他出来玩,他只能待在那里。”第三个男孩指了指小白夜坐着的门槛。

白老三被自己的这句话给雷着了,这尼玛都什么跟什么了!白老三丢下手中的整理的渔网,跑去厨房开始做起了晚饭。

吴郡手中的衣服瞬间滑落,脸上也瞬间失去了任何色彩与表情,她呆住了,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望着远方,她知道那一刻自己的时间到了……

长老摸摸了自己的后背,感觉已经湿了大片。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东西,但是他能感觉的到这是一个绝不平凡的东西,这东西不知是善是恶,也不知这东西将会给后世带来怎样的命运,但是他感觉如果这东西落在坏人手里,或被坏人利用,甚至他本质是好的,但也有被带坏的可能,那后果就不敢想象了。

很久以前白老三就开始想了,但想到现在白老三也没能想明白,哥哥们当初是为什么一定要去西方大陆呢?仅仅是从小听了西方剑圣的传说?仅仅只是那个迷

天语又接着说:“他们已经有前车之鉴了,他们不会蠢到那种地步。”天语继续说,“罪书,你知道藏马吗?”

“听说过。”罪书说。

天语听罪书这么一说,像是来了解说的兴趣,他娓娓道:“他就是因为违背了天照的意思,而被囚禁了起来。你想藏马原本可是五剑骑士之第二骑士啊!他早已经属于了王室,他那样的地位,他那样的战斗力,他那样的人都因违背天照的意思而被囚禁了起来,你想想看,若是一个普通军士,其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罪书听到这里微微愣了一下,但奔跑的速度还是一样快,他的时速可以持续达70千米;相对白夜的速度就较慢了一些,不过在天语的尾随下,他们一直保持着60千米的时速。

其实罪书跟天语二人也奇怪,跟自己在一起的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人难道也是灵战士不成?怎么也能长时间地持续时速60千米的奔跑?虽然罪书跟天语心中有话要说,但现在显然不是开口问话的时候。

天语的话让罪书觉得有些奇怪,同时也让白夜觉得有些奇怪。罪书觉得奇怪的是:天语这小子怎么对王室的事这么了解?藏马被囚禁这种了不得的事他怎么会知道?这要是卖到情报市场,那还不得天价?然而现在却被这小子像说,我打算晚饭吃鸡蛋炒饭一样说了出来……这也太……

然而白夜觉得奇怪的是:之前天语他为什么把送给自己的上衣又要了回去了呢?——他想不通,但他觉得其中必有隐情。

罪书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天语,你怎么对王室的事那么的了解?好像你以前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一样。”

乖乖!白夜心中惊了一下,他感觉罪书这话像是直接戳中了某种真相!他之前想不明白的真相,他之前没想到的真相,他之前看不到的真相。一种像是裹着皮的东西被剥了开来。

天语听见此话哈哈摸着头一笑,“其实……其实我以前在军队里待过一段时间啦……哈哈……”最后他打着哈哈,似乎像就此隐瞒过去。

罪书明白了过来,他此时已经知道了天语就是刚才那群人口中提到的脱军者,但也不揭穿他,只是开着玩笑说:“天语你……不会曾经是军队里的高官吧?”

白夜心中隐隐能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就默默地听着。

“哈哈,怎么可能呢……”天语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