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轻轻地从地面上跳起来,越向空中大约4米的高处,向罪书所在的地面越去,然后在空中将脚再次举过头顶,对着地面上的罪书压顶而去……

室内的灯光很明亮,全部都是金色的光芒,那些灯全部都是白夜不认识的东西,至于它们怎么发光的他自然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些灯跟他在范海滩的蜡烛完全不是一回事,似乎是一种很高级的东西。

“那好,我们加快速度吧。”罪书提议道。

白夜心里轻松了一下,他投过去感激的眼神,点点头。

他开始拍打自己的双腿,希望能使自己双腿动起来,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根本没有任何效果。他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东西在向他逼近,似乎想把他拖进了漆黑的海洋中……

白夜16岁这年,狼母亲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她的人生旅途即将抵达最后的彼岸。此时的白夜已经在这生活了足足11年,他心中伤感,这动物的生物是如此的短暂,自己才刚长到快成年的一天,母亲即将离他而去……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狼母亲发现小白夜已经奄奄一息,死亡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狼母亲这时才敢安心地将口中的那个孩子放下。但是她也不敢离开,她打算就这样静静地注视一会,直到自己的那群小崽子们认可这个刚加入自己家庭的不速之客。小狼崽子们离小白夜远远的,似乎不愿跟他在一起。小白夜呢,他这时早已睁开了双眼,他怔怔地望着眼前不友善的小狼崽子们,他想立刻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家,回到他已经开始想念的父亲身边,回到范海滩,回到紫蝴蝶的身边……

夜空中的冷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破旧的窗帘在风中摇晃着,窗户是忘记了关上。冷风吹在小白夜的脸上,他转过头,对着窗户那边张望,这个年龄的他在夜晚是最害怕望向窗户那边的,那是一种不言自明的恐惧感,那种怪异的感觉总是伴随着任何人的童年的时光。

小白夜犹豫了下,接过了父亲递过来的那个青涩的还带着褐色斑点的苹果……在接过的一瞬间,父亲悲催、无奈的笑容映入他的眼帘……他流下眼泪……

小白夜再次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过了午头,昨晚的疲劳让他今天起来的很迟。他想起了紫蝴蝶,她现在可能还是一个人在长老的屋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心中感到不放心,便快速下了床,跑去厨房,洗了把脸,头发也没来的及整理,就朝长老的家奔了出去。

伴随着微微冷的夜风,小白夜在夜晚中夜奔起来,奔跑的过程中他潜意识地向村子后面的那座巨山看了一眼——那里一片黑,那山影在漆黑中甚是恐惧吓人!小白夜双手微微握紧,手心里多了些汗,他把头调正,继续向前奔着……

小白夜当时是无法理解这句话其中的含义,倒是紫蝴蝶却深深地记住了。

小白夜赶紧站起来,说:“你今天怎么了?”他看见紫蝴蝶的神情有点恍惚,似乎像是伤心?不知所措?茫然?——他说不清,他只是觉得这不是平时的紫蝴蝶。

就在小白夜的手与那石头触碰的一瞬间,原本看上去漆黑的石头一霎间变成了紫色!

“爹爹说我是他一个人生出来的。”小白夜从新抬起头,似乎是想听到对方的解释。

为首的那个男孩像是思索了下,对着他的同伴们说:“那我们过去吧。”

白老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哎呦喂,这孩子竟然这么快就懂事了,比自己现象的还要快啊!不行,不能对这孩子说实话。白老三想,这孩子虽说跟老子生活了4年,也难保这孩子在知道真相后不会不动邪念,难保这孩子长大以后不会为自己的母亲报仇——杀死自己,毕竟他娘是自己害死的。想到这里白老三出来一身冷汗,这原本已经平静的生活很可能因为孩子在得知真相后将一去不复返。白老三想,只要自己不说,村子里的人也绝不会说,毕竟他们也参与了那次的迫害。

她没有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只是静静走向围着她的人群——人群立刻散开了,也许是他们在害怕什么吧!——她静静地走出人群,走到厨房,拿起了尖刀,向自己的喉管插了进去……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白老三听这人一说,原本还有的好感瞬间瓦解了,现在他就像把他当成那个与他妻子通奸的男人,最后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弄死他!

长老一霎那感觉世界命运的重担像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长老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性情中人,年轻时他曾想像白老三的哥哥们那样带着村子里的志同道合的兄弟们一起去闯荡大洋,甚至去别的大陆;甚至他还曾想过成为王室的黄金十八星,那时各种美好而遥不可及的幻想一直伴随他到了中年,中年后他便渐渐地不再想那些年少时曾有过的梦想了。他虽然不是像白老三兄弟们那样听着西方女皇故事长大的人,但他小时候听到的五剑骑士故事远比西方女皇故事来的更加猛烈,更加地让他向往,他曾今还一直以王室首骑夏缨莉为憧憬的偶像呢,当然,他曾今也自然一直把她当成梦中恋人呢……不过现在想想,他也只能在内心里“呵呵”了。

像白老三家的那些鸭子一样。

人的西方女皇故事?仅仅是爱上了未曾见过面的传说中的人物?就不顾一切地奔向那期望之地了?

这惊讶持续了很长时间,那些人呆呆地望着罪书,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少年的话,如果这一切不是真的,那么这个少年又是如何有这等战斗力的?又是如何能招架他们队长的三次攻击的?——这解释不通。

与罪书对话的那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份激动与不安使他无法再继续安心地将屁股放在椅子上了。

“你……激活了自己的灵脉?”那人不可置信地向罪书质问道。

“是又如何?”罪书笑着答道。

那人望着罪书说:“那不可能,仅凭自己是无法激活自己的灵脉的……”那人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继续说,“难道你的背后有什么人,你……是受了什么人的帮助,或者说,你的身后有位师傅?”

“呵,你想的太多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罪书提醒他道,“是我自己激活了自己的灵脉!”最后一句他故意把声音放的很高,似乎是向在场的众人证实什么。

那人心想,这或许是真的,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此人断断留不得,正如眼前少年刚刚所说的那样,若以后这小子实力有了大进,地位得到了高升,等他飞黄腾达之后,自己注定将不会有好结果,不如,干脆直接把他……对,就这样干!那人在心中暗暗地决定了。

那人纵身一跃,再次跳起,这次他跃的更高,几乎跃到了屋顶,用之前同样的招式对付地面下的罪书。

罪书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惊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人是这么的阴险,一秒钟前还说着话,一秒后就开始向自己动手了。

在场的众人似乎也是一愣,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是这么的凌厉、果断。

当然,一直站在部队前面的,那个将手插在口袋里的人;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他好像很了解他的队友似的。他只是浅浅地露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