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安毓出现在此,是因为她才是将死之人。

只要有一丝希望,风兰觉着就不能放弃,随后,见她又说道:“奴婢似乎有些线索,女大夫很有可能是左侍郎林府中人,玉佩奴婢先前见过。”

经叶从筠这般说来,女眷们也脱离了她们所想,想着也该是打板子也会有此伤,她们竟想了偏去。

片刻后香炉已不再有那袅袅的香烟,而因打开的黄花梨木槅窗也散了些味道,秋修敏感觉也比方才好了些。

安毓的话不仅没让秦林心中的火浇灭,反而因得又旺了些许,见安毓今日的妆容比上次见面之时,又是多了几分艳丽,上次若说是玉兰,现下的安毓可是一朵娇滴滴的牡丹花,他想着些许意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但今日见这墨盒中的,哪里是一般的好看,简直是让她眼冒星星。后来得知,这是老夫人托国公爷带来的,似乎是老夫人那时未得空。

想着若是自己再这般地唤他,怕张昇会是更不再理会于她,楚莹旋即莞尔一笑,“是的,舅舅。”

少顷。

秋修敏本以为今日也是平常的灯节罢了,但见这似曾相识的河灯,又想起那声势浩大的放河灯,似乎并不是她所想的平日简单的放灯。

“可若不是凝雪,修敏怎会相信!”

而皇后这边也传来了消息。

而在宫中,她被推一事虽还未解决,但是她相信皇后会给她个结果。

“不知安大小姐放走害人之人是为何故?”

而身旁的夏禅也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他就晃荡着胖嘟嘟的身子,一溜小跑跑到安毓身旁,抱着她的腿。

说得到喜爱吗?赵听南心里该是对孩子无感,可心中那人喜爱,他也不能说是讨厌吧。爱屋及乌也是可行的,只要不扰他二人。

“小姐,都督,我们先去换衣吧。”谢妈妈实在是担忧安大小姐的身子,见那此时唇色也有些发白,怕是出个什么事情,她们倒是不好交代了,瞧着被夏禅带走的小皇子,她总觉得心有些慌乱。

难道那先前的情景,竟被赵听南瞧去?

不知为何,秋修敏觉着此时周乐清话语中,似乎有些想立刻结束此话题的意思。曾朝向来未有男子向女子学舞之说,周乐清这话未免有些过了。

随后伴着声乐响起,节奏由慢到快,轻盈的舞姿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忽而片刻后又婉若游龙,衣袖生风,那腰间佩戴着的鸾凤穗子也随着纤腰盈盈一转而摇动,随之飘起。

“想不到这过了几日,是越发得冷起来了。”风兰为小姐梳妆,今日因着要去宫里,她特意为小姐梳了个华美些许的发髻,昨日老夫人又送来了一嵌宝石灵鸟含珠金钗,还有一鎏金对雀衔胜纹步摇。

这一脚,可没有卫瑄那一巴掌来得轻。墨砚见秋博南的脸上瞬间显出了红印,看来都督对秋博南的可是下了狠手。

何时他才能像它一样,真正地放下曾经的那一人。

也许是将要看戏的缘故,她的心里愉悦得很,一双湛湛的杏眸弯弯似弦月,盈盈仿佛能浸出些许水来,浅浅的梨涡显出少许。

她也不直说,秋修敏明白赵听南心里肯定知晓卫瑄的能力,虽说卫瑄习武,可那水平也不过一般而已,与眼前的人相比可是相差甚远。

因出来的早,三人也没吃早饭,周乐清说是有一家店子的早点特好,便将二人骗出。这二人到了那店子,方才知道原那特好的店子是路边一小摊,有着几张木制小方桌,摆着好几个小长凳。

要不然为何她许久未梦,今日却又再次做起此梦?

可一听到爬树的人是杏枝,而小姐只不过是在下面随意采撷,他们便是挥袖而去,说道:“小姐,杏枝一定行的,我等告退。”

他前些日子也问过周乐清,可那家伙愣是不说,不过他也知道那两个丫鬟定不是自己所见之人。

墨砚的出现着实吓到了她,秋修敏不知他怎会来此。难道可生了些是非,让那赵听南发觉了什么?转念一想,秋修敏倒也觉得该是没出什么大事。若是真被赵听南发觉,眼前之人怎会只有墨砚一人。

杏眸旋即染上一层水雾,脸上也泛了些许红。

安蓁白皙的额头处已布满了些许薄汗,看那样子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但当安老夫人询问之时,她也只是说是迷路,才如此晚归。既然安蓁说无事,安老夫人倒也没有什么兴趣再深问。

虽说今日之事让赵听南有些不舒服,但也没必要为那楚蓉上心。世间只有一人,才能让他心绪不稳罢了,其她人哪里配得上。

叶太傅来之时,就听闻了一半的情况,又是赝品又是划脸之事,方下且又听闻这丫鬟差点撞墙之事,哪里还有脸为叶若云偏袒。旋即火辣辣的一掌如疾风般扇过叶若云的脸,倏地叶若云白皙的脸上红了一处。

可她也不慌乱,既是箭已离弦,哪有收回之意,何况赵听南本就无管此事之意,怕是他今日送碎镯也是一时兴起。

安毓这话直接挑明了叶若云寻事的起端,可那叶若云听了也不慌,见那黄小姐脸依旧是笑意盈盈。想必那黄小姐知晓,也不敢怎样。

眸光忽瞥到安毓握着的睡莲如雪锦帕,片刻后,风兰于怀里拿出一刻着菡萏花纹样式的青瓷小瓶。

清风徐徐吹过,树上落下星星点点嫩黄色的桂花于秋修敏玉手处。

秋修敏也回过神来,见那案几摆放的琼汁,便知晓这怕是皇上的旨意。

虽说叶太傅嫡女叶从筠是个温润性子,也是娇羞于阁的女子,可她向来听闻安国公府嫡女貌美比西子,肌白如玉,眉眼如画。便想着偷偷瞟她一眼,是否与传闻中那般。

卫峻于龙椅上坐着,而台下站着赵听南。

还真真给了他个机会,正巧那丫头没够银子,他就把那最后一串糖葫芦给买来,气她一气。而那丫头可还真上当,抱日心里玩心倒是得到了不少满足。

“老板,来一碗馄饨,多皮少肉,不要葱花。”秋修敏熟络地喊出了自己前世的习惯,她这人有个奇怪的习惯,那就是吃馄饨不喜欢吃太多肉的,总觉得带一点点肉末,皮厚厚的,味道才是极佳的。

安国公还在等着恭亲王回来,虽说安毓已经先离开一步,但他这待客之人,岂有先离开之理。安老夫人和其她人也吃得差不多,先是回去了。安蓁本想留在这里,告诉卫瑄那玉镯已碎的事情,可见众人都走了,她哪里还有留下之由。

真是蹊跷得很。

一小厮提着一个黑漆花蝶纹委角食盒进来,知罗汉床上的人假寐而已,他又是爱唠闲事之人,便将刚才路过的包厢趣事一一说给少爷听。

叶若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她虽不懂得鉴赏玉镯,但平日里也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见那碎的镯子,那可真是珍贵的宝物,比她那随便拿出的玉簪好得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