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做了春梦?”安朝的脸在我眼前晃悠:“我说‘不要’的意思就是‘要’吧?你还不承认,现在暴露啦!”

我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呵,他还是不准备忘,只是已和我无关而已,这固执的小孩儿,怎么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呢?

“以后少去辰儿那儿,他大了,你又不是老太婆,惹人非议。”他伸懒腰:“睡吧,等你等得腰都酸了,以后再那么晚回来,罚你终身禁足。”

“你是我的孩子呀,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家立业,儿孙满堂?你母亲去的早,我就是你的母亲……”

我沉思片刻,冷笑:“刘邦想杀功高盖主的韩信,明明有的是机会,最后却没杀成。一起打下江山的情义,不是轻易就能抹杀的。若无韩信,刘邦不一定能夺天下,若无简辽的兵马相助,你也不会这么容易做上皇帝。不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也不好忘恩负义,过桥抽板吧?我不懂政治,也搞不清什么叫合纵连环,相互利用,但有一点,即使没有法律约束,有些人也遵守自我准则,这叫道德。”

我一阵得意,心里越发有低,拿出媒婆的姿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示意这个,撩拨那个,趁隙又将他二人的情况大致说了说,做到双方有数,然后我就扶着头,说不胜酒力,要去歇一歇,嘱咐红绫替我招待尹先生,不等他二人有任何说话的机会,便转进卧室,一头扎进去不出来。

倒是红绫比我坚强,拭了拭泪道:“这珠光宝气的,竟认不出你了。”

“全部察看过。”小眼哥哥道:“属下告退。”

“因为我有颗年轻的心嘛。”我凝视着他,嫣然一笑。

“好了,你还没完了。”他不紧不慢地进来:“老远就听见你叫魂了。”

他摇头:“不!”

“哦。”再再随口答应了,显然对皇上这两个字不以为然,从前的生长环境使他过于单纯。

我曾问他们是男是女,她们起先含含糊糊地,后来我说我想要女孩,她们才恭喜我得偿所愿。

安朝坐得远远的,独自下棋,我叫他:“哎。”他不动,我又叫:“哎哎!”他还是八风不动,我气急,拾起鞋丢到他脚边:“良王殿下!”

他似乎看到我踢给他的台阶,眼睛一亮,吞吐一番:“找……你。”

“小姑娘。”我得意洋洋地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幕,值得回味终生。女人虚荣吗,恐怕是的,尤其是年老色衰的女人,赞她老公好,不如说她显得年轻。女人啊……

“别说了!”他喝道。

其实严格说起来,还是有的,当年我发现时,已是激动得泪流满面,仰天大笑:“他的脚指甲像我啊!”

安朝一喜,随即被一种失落覆盖:“是,谢父皇……不杀之恩。”

“人活着,不是笑中有泪,就是泪中带笑,真真无聊。”

“内眷可以到外边去吗?”

“你走后,简辽还问起你。”他把握十足:“看着吧,明天他夫人便会下帖子请你去府上喝茶。”

“我有那么傻么。”我苦笑:“都说我们不和,真奇怪,我们从前拢共只见过一面。我难道不想她多活些时日?”

“到了床上,我安置你躺下,你却突然坐起来,说热,然后一把扯去上衣,哼唧了一会,说还热,自己脱了裙子,于是就成了刚才的样子。”他叹道:“事情本不会发展成那样,可是你,你呀你,非要拉着我……嗯,万恶淫为首。我劝你不要闹,你一听便火了,骂骂咧咧一阵,仍旧不放过我,我说听话,我们今晚都累了,别折腾了,你不依,在床上左摇右晃,上窜下跳,最后都哭啦,我看你可怜巴巴的,勉强满足了你的要求,你这才转悲为喜,心满意足地睡下。临睡前我问你,这下满意了吧?你猜你怎么说?”

“你会失望吗?”我不可置信:“你会吗?”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确切消息传来——太子妃小产。

早上醒来,安朝已经走了,被子的一边空着,与往日却有不同,那种特有的温度,是可以驱赶凄凉的。翻了个身,只觉什么东西硌着,原来是那玉,贴在唇边,触之滑润,凑进鼻下,仿佛还留有他身上的气味。

许荷摇头:“我不要。他的心意,你纵使瞧不上,也要领啊。”

曾经我是多么迷恋他坚实的胸膛与浓烈的男子气息,可那胸膛的主人亲口说

他注视着我,我心底坦荡,便由他看,也不知这人哪根筋不对,唉,寄人篱下,就是得受这种气。

会。

她奏长门怨,余音袅袅,九荡于殿阁,一曲凤求凰,只是无人相和。

“终于不呜了。”他长舒一口气,很久没呼吸新鲜空气似的:“真痛快……”

趁他不备,我又偷偷把镯子戴上,今晚实在没什么好风水,谈什么崩什么,得,我还是先撤吧:“困了,明天再说。”

他伸脚,我只觉被揪住尾巴,一看,原来是他踩着我的裙角,只见他笑得阴狠:“回去接着想怎么和我死缠烂打?记住,后妃不得干政,有这一条,你死了也保不住那小丫头。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你是我老婆,我的老婆,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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