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恍然大悟,奶奶的,居然派人跟踪我,难怪我要出宫,他那么好说话,难怪这么晚回来,他一点也不着急,原来留着后手……这阴险的男人!

“你怎么一见我就让我娶亲?!”辰儿皱眉。

“我信不信,和这事本身无关。”他的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落到实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尹清屏笑了笑,低着头,全无往日潇洒,只管看着杯里的酒。

好一会儿,那小宫女领着红绫来了,远远地瞧着她,我已热泪盈眶,三步并两步地迎了上去,握住她的手,打量全身,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有什么地方没搜?”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温和,捏着我的下巴:“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个小妖精?”

夕阳西下,我继续伤悲,才不管被他看见,会造成什么后果,打我可以,打我的孩子就是不可以,谁碰一下我就和谁拼命,我一无所有,命却有一条,谁要谁拿去……呜呜。

我的戏也唱得差不多了,深知希望渺茫,又怎舍得再折腾夫君,一次逛御花园,我找着机会,便道:“放弃吧。”

“爹还是爹,只是爹也是皇上。”

产婆在五个月时就请来了,随时应付意外发生,我又多请了几个老妈子,有这些实战经验丰富的大妈垫低,塌实许多,她们又都是些坚持三年抱俩五年抱仨的主儿,嘴上又是罗嗦又令人宽心。

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床上,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明亮的天色,应该是中午了吧?

找台阶,为自己:“你没事跑到我身后做什么?”

“你……”他看怪物一样瞪着我:“疯了!”

“不是不是!”他误会了我的意思,而我的意思又不那么有出息:“这个……这个……”

话说,我儿子的长相,真是出鬼了,综观全身,竟无一处像我,与安朝整个一大小版本,老天怎么就那么不公平呢?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怎么就不能有一个地方和我有关呢?

“朕痛恨你们骨肉相残,难道朕自己倒对骨肉下手?”皇帝的愤怒让人看不懂。

他笑道:“你把我绕晕了,而且让我想哭。”

浮秋下了席,得空便来陪我说话,惟恐我一个人清孤,“哎,今儿我见了不少英俊后生,有文有武,看来我朝还是人才济济嘛。”

我无言,他误会了,我并没看不起他的意思,不过男人都在乎这个,他不喜欢,我就不说,反正说也没用,反招怨恨。

“没告诉她吧?”他一直知道,只是接受不了。

我将计就计:“记得呀。”

他抹去眼中即将留出的眼泪:“你失望也是应该的,我也对我失望。”

难道她不好了?不像啊,前几日还精神颇佳,早上还进宫请安,也没听说这么严重。

据说他很敬重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无论如何,她是正妻,荣光已退人于千里,我有什么胆量与她争辉?安朝想多了,他安慰我,可多此一举。

“要不送你吧。”给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送鸡汤,有用吗?

善哉善哉,这家伙这时倒关心他人,我随口说:“我陪你。”刚说完,手腕就被攥住,我欲掰,可这死人劲真大,非我所能征服,正埋头苦干,他猛一使力,我整个人倒在他怀里,他两手将人箍得紧紧的:“别走,别骗我。”

我一愣,这问题太过尖锐且不合时宜,缓缓咽下食物,偷看他一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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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时我爱听宣娘娘抚琴。

“回来!”他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不理,就要推门,两个小太监拦在我面前,为难地:“娘娘请留步。”我无法,只得回身:“还有什么没玩够的,反正我闲得很,放马过来吧!”

“过来!”他皱着眉头,一贯地命令式。

这时候不去,倒显得我胆怯,我上前,直视着他,只听他道:“辰儿不错,真的,我真高兴,比我当初强。这个皇位给他,我很放心。”

“你真像你父亲。”我冷冷地道。

“一代比一代强了。”他望着帐的一句话就是:“真要感谢你当初那一脚。”

歪理,我否认:“才不是,是你自己恢复的,我只是契机。”

“你干嘛要扔掉我感谢你的机会呢?”他不解。

我正色道:“因为我要爱,不要感激。”

他展颜一笑,随即毫不迟疑地道:“那就给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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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烦恼是最不听话的东西,也是最缠人的孩子,你越不喜欢他,他越爱粘着你,直到你崩溃,彻底崩溃,他才小人得志地与你挥手作别,不忘炫耀他的能力,并预约下一次见面。

“唉……”

“你已经叹了不下十次。”睡梦中的安朝转过身,很不可思议地:“真不明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不是针对他,也不是针对我的美好生活,我有口难言:“辰儿到底什么时候成亲?”

“你是在头疼这个?”

我点头:“不能再由着他了。”

“我倒是想办,只怕你们说我心肠太硬。”他苦笑。

我斜着眼,半真半假地道:“办嘛,你们父子最好一块办,双喜临门嘛……”

他一急,差点没坐起来:“那是玩笑!”

“方鼎的女儿听说是大美人咧,人家上敢着给你,你这不知好歹的还说不要?”我推他:“口是心非了吧?”

“再说一遍,那只是玩笑,喝多了开的玩笑!”安朝龇牙咧嘴:“太可怕了,你太可怕了,女人太可怕了,世上没你们那才叫一个清净!”

“好呀,说出了你的心声,痛快么?告诉你,世上没男人,女人那才叫一个无忧无虑!别自我感觉太良好了,知道吗?”说完,不禁想起辰儿,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叹息:“唉……”

“又来了。”他哀呼一声,被子蒙头,转过身继续呼呼。

最可怕的不是遇到烦恼,而是遇到烦恼之后,无人倾诉,无法排解,一人煎熬。安朝自然是打死也不能告诉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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