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小波哈哈笑了一阵子,说:“我说呀,老哥你也活该。就赚那两个死钱,还都在卡上,你手里若有钱,一定是在街上拣的。老哥呀,不是我说你,空有一身的本事,不知道拿来赚钱。你自己就是一棵摇钱树,却不知道伸手摘钱,可惜呀,可悲呀,可怜呀……”

陆大丫说:“见着李梅替我问个好,这段时间不知忙个啥,好久没去李梅那儿了,别说,还怪想她的。”

赚钱,倒是有一条现成的门路。早两年,他的发小史小波开了家培训中心,专搞初中文化课程辅导,听说赚了不少钱。史小波多次鼓动易文墨业余时间“下海”,但易文墨断然拒绝了。

“姐夫,你真是一只selang。”陆二丫笑着说。

“二丫,都说生过小孩的女人屁股会变大,怎么你的屁股还是这么小呀”易文墨边摸边问。

“夫妻之间的事儿,你姐也到处宣扬”易文墨觉得脸都没处放了。

陆二丫动手解自己的裤带,喃喃地说:“姐夫,你把手伸到里面摸。”

“二丫,我是姐夫。”

“还没搞够哇,有什么摸头。”王嫂说着,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床边,责怪道:“别看你老了,名堂还不少,我还从来没撅着屁股让我男人搞过。真累,没睡着搞舒服。”

大丫,三丫一起拍手叫好:“对,住到你公公家去。”

“二丫,你先回去吧。我马上给三丫、四丫打电话,等会儿,咱们都到你家去,好好商量一下。老爹、老妈那儿先瞒着,免得你又挨骂。”陆大丫瞧了一眼陆二丫说:“让你姐夫送你回去,瞧你这个呼天抢地的样子,路上别又出什么岔子。”

“嗨!生气了”陆大丫扒拉了一下易文墨,见他没理会,妥协道:“好吧,就慰劳这一次啊,先预支着,见不着六百元钱,要还的哟。”

陆大丫一屁股坐在易文墨对面的小沙发上,边吹着头发,边翻看一个小本子。“嘿,这个月怎么多花了三百元钱”她又看了看小本子,自问自答道:“哦,老爹过六十岁生日,买了两瓶酒,两条烟。”

易文墨吃了一惊,问:“你怎么知道的”

“明人不说暗话,是嫂子跟李梅说的,没假吧。”史小波说得倒坦率。

“这个大丫,该说不该说的她都说,没治了。”易文墨越发觉得尴尬,连这种yinsi都到处抖落,唉!大丫的嘴巴真够呛。

“大哥,你千万别误会了,老弟不是笑话你,是感到愧疚呀。”史小波说得很诚恳。

“你愧疚哪门子”易文墨疑惑地问。

“你跟嫂子结婚,我一直表示赞同呀。当初,你对我说,嫂子很古板,我也没往性冷淡上想。这事儿呀,只有结婚了,才能暴露出来,对不!”史小波内疚地说。

易文墨回忆起和陆大丫打结婚证的那一天。

那天,在老爹的陪同下,易文墨和陆大丫打了结婚证,出民政局的大门时,易文墨抓住陆大丫的手。

“你,你放开!”陆大丫惊叫一声。

老爹回过头来,问陆大丫:“怎么了”

陆大丫满脸羞红,低着脑袋不作声。

老爹瞪起眼睛问易文墨:“你小子把大丫怎么了”

“我,我牵了一下她的手,她不让牵。”易文墨尴尬地说。

老爹瞅了一眼陆大丫,什么话也没说。

仨人一进家门,老妈就说:“快把结婚证拿来给我瞅瞅。”

“有什么瞅头,你没结过婚呀快做饭去!”老爹训斥道。

“我早就把饭做好了,就等着你们回来吃了。我总算盼到大丫结婚的这一天了,哎呀,这丫头的个人问题把我愁死了。”

陆大丫把结婚证递给老妈。

老妈喜滋滋地看了又看,舍不得放手。显然,她对易文墨这个女婿十分满意

“快把饭菜摆上来,老子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老爹吆喝道。

“来罗!”老妈的嘴巴笑得合不拢,她摆了满满一桌子菜,招呼道:“易女婿,来吃饭!”

易文墨本来滴酒不沾,但一高兴,陪着老爹喝了二两酒。

易文墨喝得满面通红,脖子上的青筋爆得老高。他话也说不囫囵了,舌头直打卷。

饭后,老妈对易文墨说:“易女婿,你到大丫房里去歇歇。”

老妈家住的是三间平房,中间是客厅,左边一间房老俩口住。右边的一大间隔成了两小间。三丫和四丫共住一间,大丫单独占了一间。

易文墨一进屋就往大丫床上一躺。

老妈对大丫说:“易女婿喝多了,你快去冲一杯蜂蜜水,让他解解酒。”

陆大丫冲好蜂蜜水,送进房去,喂易文墨喝下。

易文墨抹抹嘴,动情地说:“有个老婆真好,喝醉了有人伺候。”

“看你美的。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喝酒了。我家有老爹一个酒麻木就够了,不能再添一个了。”陆大丫责怪道。

“好,我听老婆的。”易文墨伸手搂住陆大丫。

“你,你要干嘛呀”陆大丫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