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就没有理过他。”诗云说,微微咬紧了下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压不下心中的愤怒,开口对霍远道,“你知道他刚才对我干了什么吗?他……他占我便宜!”

“真是没有想到,老妖婆这次居然给了答案。”他在她身后评价邓清雅刚才的那一番所作所为,“肯定是嫌作业太多懒得批改,又不肯放过我们,让我们少写一点,就让我们自己弄了,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心思毒辣。”

躺着也再度中枪的贺齐修:“……”

这个决定获得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原本颓废的教室氛围又重振了旗鼓,还有人高喊:“那老师,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放学啊?”

如果你看到一个女孩子笑会觉得心里发甜,听她说话会觉得像是在听夜莺唱歌,见到她会觉得眼里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那么这份感情除了喜欢还能是什么?

但除了满心的不快之外,霍远还感到一阵苦涩的气闷。

“你们是在说那个体育课上领头做操的女生吗?”裴君浩总算是说对了一次,不过也有可能是涉及到异性这个方面,青春期的男生天生就比较敏感,“她是长得挺好看的,而且有一种特殊的韵味,看她做广播体操就跟看跳舞一样,很——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没错,学习每个学校都会有的、在上午大课间时会进行的早操运动。

所以她故意挤兑霍远,希望他能转移注意力。

跟他说害怕被老师发现抄作业吧,就更是不成问题的问题了,霍远是谁?脸皮之厚令人发指,会在乎这一点?

“卧槽,真的假的?”

途中姜笑笑聊起中饭时没说完的话题,说到兴奋处,还现场给男生打起了分,搞了个颜值排行,意料之中的,霍远高居首位。

【“霍远”向你发送了一个窗口抖动】

陈夏听了,就立即笑道:“那正好,盛诗云,你不如今天把这顿饭请了,就当做是提前预约笑笑的这项服务了,说不定还能得到个什么预约礼呢。”

当然,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也可以解释说是没有猜到,就看怎么理解了。

霍远:“不止。”

这两个字让诗云有点不解,就问对方怎么了,是不是找她有事。

当时的柯冰阿姨尚还健在,霍远家庭幸福,和他父亲的关系也很好,她和霍远还有贺齐修三个人就被霍叔叔带去一起看了电影,给他们科普出品方这些知识的也不是她的父亲,而是贺齐修的父亲。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哀叹之声,这显然在教官的意料之中,因为他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怕什么,军训就是要能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而且这就几滴毛毛雨,淋到也不会生病的,真要下大雨,我立马带大家去场馆,自由休息二十分钟,怎么样?”

……这种问题也能问得出口的吗?!不应该大家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但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看破不说破的吗?他是厚脸皮到了什么程度,才能这么镇定自若地问出来?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偏向饮用冰镇饮料解暑降温,尤其是在矿泉水被露天放置了一个小时,水温已经被烈日晒得趋近室温的情况下,教官一喊解散,就全部撒丫子跑向附近的自动贩卖机,购买饮料去了。

诗云:【对啊,难道不是吗?】

“那不是挺好?正好和你的意中人一起受罚,要是连冒着被教官惩罚的危险都不敢,那还算是什么喜欢,一点都不真爱。”

“冷吗?”霍远有些奇怪,回想了一下在教室里的感觉,说道,“我觉得还好啊。你是觉得空调冷还是电风扇冷?”

就像她度过了七年的黄金岁月一样,霍远也有过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慈母爱,阖家欢乐,但那也只是曾经了。

诗云不知道他这声行是表示可以解锁的意思还是在吐槽她真能行的意思,不过在说完了这个字后,他就把拇指摁上home键,解开了锁屏,甚至都没有接过她递来的手机。

她尝试着把自己圈在胳膊弯里面睡午觉,试图用身体外部来抵挡脸颊处受到的凉风,但发现这行不通,因为冷风会从她的头顶和脖子处灌进去,她只坚持了一分钟不到,就宣告失败地抬起了头。

全班人又是一阵骚动,尤其是后两排的男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甚至还有胆大直接叫好的,被教官喊了一声才安静下来,不过依旧窸窸窣窣地说着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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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诗云不假思索地说道,还有些不解,“你问我这个干什么,我也不是他的监护人,你想追就追好了。”

“你们听我说完,我要说的重点在后面。我妈说,那个时候她去找校长,校长让她放心,我一定能进最好的班级,并且告诉了我妈一件事,那就是每年实验班都会空出4个名额来,让一些成绩不行但是关系硬的人进来借读,基本上就是学号排倒数第四的那几个人。”

不过,大概由于这是一个全民吃辣的时代,坚持清淡口味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尤其在年轻一代的学生群体中更是凤毛麟角,当她端着一碗蔬菜清汤走到桌边坐下时,剩下另外两个人也和李恬一样,对此表示了极大的惊讶。

就这样,两人走到贺齐修的右后方坐下,等坐下来后,诗云又发现了一个惊喜,那就是她的小学好友兼现在的同寝室友李恬坐在她隔壁六列三行的位置,怪不得刚才没看到她,原来她早就找好新座位了。

诗云:【我同学刚才说你很帅,气场强大】

诗云:【是啊,想念你早上被班主任点名道姓的样子了】

不过本来他就不是什么混混,而是正正经经的世家大少爷,就算在诗云不知道他的家庭变故前,看他初中三年都不学无术,她也从来没有那么以为过,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更不这么觉得了。

“我让我爸送我过来的。”诗云跟着他站起来,理了一下两侧的裙摆,“我说有同学过生日,让他送我到附近的一个小区,他就送我出来了。”

“我明白。”霍远说,脸上漾出一抹浅笑,像是安慰,又像是自嘲,“我现在也和你一样,成了家中那个多余的人。”

在诗云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奶奶染了重病,缠绵病榻,她卯足了劲地去考国舞初级,终于以第一名的成绩顺利通过了考试。当她赶到医院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奶奶时,奶奶欣慰地笑了,接着就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睁开过。

“……是薰衣草。”

诗云局促地握紧了手,指关节处传来的塑料质感让她想起自己手里还拎着一个花冤枉钱买的礼物,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我……我来送你生日礼物。”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把照片放大了给酒保看,对方只看了一眼就乐了,嘿笑说道:“是他啊。小妹妹眼光不错,这男同学长得是真挺帅,又酷又帅,他来那两天好多人都想勾搭他来着,不过都被他瞪跑了。挺凶一小狼狗,想驯服他不容易啊。”

临近中考,各科老师几乎每天都会布置一张卷子,加起来能有七八张,她在学校里已经完成了一大部分,还剩下来语文和政治历史这三门课,卷子不难,花点心思认真写,不超过一个小时就能解决,但她却迟迟无法下笔,思维怎么也聚拢不起来。

“我骗你干什么。当初我就跟你说了,柯冰去世没满半年,他就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还是中学时候的初恋情人,最后肯定会领回家来的。你那时候还不信,说他不是那样的人,看现在不是被我说准了?就是苦了他儿子,亲妈去世没两年,亲爸就从外面领了个后妈和妹妹回来,妹妹还跟他差不多大,怪不得要离家出走,性格是跟他妈一样烈的人,怎么可能会咽的下这口气……”

严帆啧啧两声,“那可未必,初中那会儿我们班跟他们班体育课不是比过篮球赛嘛,他当时上场投了几球,都中了,被他们班男生围着庆祝,但他就一直臭着脸,像是有谁欠他八百万似的,我们当时都暗地吐槽他装。还有刚才,班主任提到他的时候,那一脸吊样,真的是让人看了都生气。”

“我都可以,随便。”

陆临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腔调:“但是老师,我听说新中每一届的实验班都会有特权的,好像是不用穿校服,不用剪发,反正有很多规矩不用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