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不觉得。

“反正我要先写数学。”最终,诗云说道,“接着写英语,然后才是物理,你要是等不及,就去抄别人的。你初中不是一直都抄贺齐修的吗,他的字你总能看得懂吧?”

和往常一样,他这番幽默的语言获得了众人的一片笑声。

身娇体软、散发着幽幽香味的女孩子。

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和盛诗云都只是好友关系,他没有任何的身份、立场和资格去阻止别人对她的爱慕。

霍远目光一凝。

这个时候,诗云常年练舞的优势就展现出来了,所有的相关动作,老师只需要讲解一遍,她就能做得全部到位,很快,她就被体育老师点名叫出了队伍。

应该是被找回来了吧,要不然的话她怎么一点相关的记忆都没有呢?如果是七岁之前的母亲,肯定不会对哭泣的自己袖手旁观的……

而霍远也依然满不在乎:“没事,我故意抄错几个答案就行。你太小看我了,抄作业这种事我初中就干熟了,不会被老师发现的。不信你问贺齐修,初中三年我都抄的他作业,没有一次被老师发现过。”

陈夏出声询问:“什么东西啊?”

“这有什么好问的。”姜笑笑不以为然,“你就直接把他号码发给我呗,我说是从别人那里问来的,他也不会那么巧想到你啊。”

【在吗?】

姜笑笑还是和刚才一样,用面对陈夏的态度来面对她:“年轻人,你会这么说,是你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等遇到了,你就会觉得一点也不费时间了,恨不得天天跟他腻在一块。”

姜笑笑显得有些意外,不过并没有多少失落,看样子是本身就没对此报以多大期望,只是又问了一句:“那他猜出来让你问这个问题的人是我了吗?”

没见识。霍远在心里想到,盛诗云哪是一个亿能比的,十个亿,一百个亿……不,全天下的钱加起来都没她重要。

途中,诗云收到了霍远发来的消息,询问她去哪了,怎么哪都找不着她。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她说出这番话后,姜笑笑就立刻站到了她这一边:“既然你爸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是真的吧。不过你居然能公费去看这个电影,还真是幸运,我妈单位每年就让他们去看一些爱国电影,巨无聊,给我票都不要去看的那种。陈夏,你呢?”

“下雨了很开心啊?我也很开心。想当初我新兵入伍的时候就是连下了三天雨,刚开始我和你们一样开心,但后来我就笑不出来了。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回霍远总算是没呛什么话,爽快地应了一声,就跟她一块走进体育场内,倒是诗云在途中想起一件事情,问他刚才站在铁丝网下边干什么。

如此这般的想法反反复复,令诗云纠结不已,怀着这样的心情,她艰难地度过了午休,来到了军训第二天的下午。

诗云:【啊?】

“拍啊,拍好了传我一份。”

霍远更加奇怪了:“那你把电风扇关了不就行了?有什么好苦恼的。”

说到这里,霍远转过身,面向诗云,看着她道:“你明白那种——那种感觉吗?”

诗云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转过身,正要在对话框里打字,忽然回过味来,心想,不对啊,是他先把手机递给她,想要玩这一场传话游戏的,怎么现在变成都是她的错了?

由于还没有竞选劳动委员,教室空调的遥控器就被戴宇山放在了多媒体讲台下面的第一个抽屉里,让七班的人自己开关,只有一个要求:当教室里没有人的时候,确保空调全部都是关着的,否则没收遥控器,军训这几天就靠吊扇熬过去。

诗云看着,就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对霍叔叔的恨意竟然已经到达了这种程度吗?连听到他的职位称呼都不能忍受。

裴君浩咳嗽两声:“那个,我要澄清一下啊,580和99还是不同的……”

“不用担心,我和霍远真的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尽管去追。”诗云笑道,“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还可以来问我,比如他喜欢什么东西之类,不过我不保证正确就是了。他那个人,爱好都是三天两头变化的,谁也摸不准他的脾气。”

李恬不解:“那你刚才还说我们班大部分人都关系硬,我听你们刚才说的家庭状况,好像也挺普通的呀。”

陈夏听了,立刻紧接着说道:“没这个必要呀,你身材已经很好了,这都要减,让我们剩下的人怎么活?”

霍远听了,就低头看向诗云,扬起一个微笑:“有地方了。怎么样,走吧?”

诗云:【因为你没搭理人家】

霍远:【哦】

“不让你爸看见我不就得了。”霍远不假思索地答道,脸上奇怪的表情仿佛她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你爸还有多久到?”

霍远一愣,想了一下,说道:“那就算了,不能让那混蛋连累到我爷爷,算他走运。”

“怪我妈吗?但是她把我生了下来,虽然她把我当做是姐姐的替身,却也实实在在地养育了我那么多年,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怪她呢?”

在大女儿走失的那些年岁里,张琴精神异常,将小女儿当做大女儿来教养,一心想让小女儿继承自己的舞蹈事业,所以从小就给诗云舞蹈启蒙,教她压腿、压肩,练习基本功,包括乐器也没落下,舞蹈钢琴两头并进。

“不一样。”诗云小声反驳,“薰衣草比狗尾巴草好看。”

这太蠢了,不仅蠢,还自以为是,霍远听到会怎么想?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一厢情愿地跑出来,又一厢情愿地进娱乐场所里去找人,还像个被男友抛弃的失恋女孩一样疯狂地拨打电话。

“哦,那就不奇怪了。现在的男孩子长得都特别快,成不成年很难分得清楚,只要不是像你这样长得太嫩的,我们一般都默认不问的。你同学长什么样呀?”

是和她七岁那年一样,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一边,看着母亲对姐姐嘘寒问暖时的孤独寂寞,还是被母亲扇了耳光,手心流着血、跌倒在地时的无助绝望?

“女人?哪个女人?”

“其实他性格不是那样的。”她觉得有必要为竹马澄清一下,挽回一点风评,“还是挺好相处的一个人。”

诗云来时在车上想着心事,没有注意沿途的景观,到了也是直接就下了车,进了校门,如果不是霍远带她出来,她都不知道对面有这么多家饮食店,一时间挑花了眼,不知道要吃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