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不禁蹙眉,抬首环顾周遭,除了一片幽昧的寂静,未见其他异常,可是,一股说不出诡秘却开始在心头盘旋。

房间里空无一人,卡卡还没回来,我小心翼翼地将一包晶粉藏在一支细颈香瓶的底座,仔细看了看没有异样,才回到榻前和衣躺下。

我心中大呼不妙,但又不敢有更多的动作,怕他醒来,面对一室尴尬。

昼夜交替,我睁著无神的双眼,看著低矮的窗外天色由昏暗变得漆黑,叹了口气,时间又过了一天……

“不要……”後背一阵疼痛,我被压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摆动头颅我挣扎著夺回了呼吸,却发现他的吻随著下巴肯吮上了我的脖颈。

“就是你……让卡卡甘愿再次魔化?”他的口中飘散出浓重的黑气,死寂的双眼浮现出一丝波澜……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我的命,但得知神钥不在我身上後,他对我的态度好像变了呢……?

“停……”我摇晃著脑袋,昏昏沈沈地开口拒绝,却换来对方更狂热的索取。

粗大的坚挺抵著红肿的穴口,轻轻厮磨……

指尖在眼角後的太阳穴上留下了一道细长血痕!

“好香呢……”

重创……?

下一刻,脸颊传来一阵剧痛!先前被我躲开的那只手正重重地掐住我的下巴,他抬起我的脸,逼迫我迎上他的视线。

“水已经快凉了,别惹我生气,猫儿……”四周的空气蓦地冷了下来,他看著我俊庞没有任何表情,墨色的瞳眸深不见底。

“私通天帝的神妃,这个罪名恐怕不轻吧……”我强装镇定,语气淡然,猫眼儿却密切注意两人的反应。

下一刻,结集在池面的暗释放出黑色火光,嗡声大作,纷纷向那团红焰扑去。

看著眼前茫茫白雾,我无措地任他抱著,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他俊逸出尘的背影,周身笼罩著淡淡银光,我不禁又想到,如果他知道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他还会这般温柔细心地对我吗?还是像对那个仙侍一样残忍无情?

六道分为:天道、修罗道、人间道、畜生道、恶鬼道、地狱道。

“你紧张什么,她说你比以前更优秀,而我却一点也没变。”我嘟了嘟嘴,突然又想到什么,立刻转过身紧张地看向花葳,“蓝婆罗说你受了重伤,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着急地想扒开他的衣服一探究竟,花葳却释然一笑,他伸手抱住了我,柔声道:“别操心,已经没事了。”

侧首靠在花葳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回头我们蓝婆罗吧,我很想知道三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抱着我的人儿愣了愣,旋即低声道,“蓝婆罗伤势过重正在沉睡,等她醒来了,我们再去。”

“嗯,好。”我不疑有他,轻轻点头。

“姐姐,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好。”

日头已经偏西,阳光将我们拉出两道相依的长长暗影,细沙蓝天,海潮相偎,我们漫步回到阿修罗宫,一起用过晚餐后,他便有事离去,而我身体尚未恢复,仍觉疲累,一番梳洗后早早睡去。

第二天,当我醒来,看见的是花葳沉睡的脸。

昨晚他很晚回来,轻轻上床,密密地抱住了我才睡去。

我静静地端详着他,这似曼珠沙华般妖冶如血的人儿,从出生的一刻便注定与我纠缠不休,我们有着至亲的血缘,却也有着最亲密的关系。

过去的我还会为如此背德感到羞耻惶恐,如今历经种种,恍如隔世的重逢,这似乎不再让我难以接受。

在别人眼里,我是被老管家陈伯找到并带回了花家,其实这种机缘渺茫的巧合并非天有旨意,而是当初花葳任性地要求到孤儿院挑选一个玩具,而我正是被他一眼选中的玩具,亦是他的亲姐。

当血缘得到证实后,我并没有因此得到厚爱,反而成为证明家族耻辱的存在,花葳则成了我的弟弟和我的主人。

幼年孩童的天真总是充满了恶意,那些欺辱的恶作剧和毫不掩饰的轻蔑笼罩了我整个童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恶作剧也逐渐升级为欺凌,花葳从来不会掩饰他不可一世的跋扈,对我更是专制霸道。

也许是骨子里的自卑,和周遭冷漠的环境,造成了我懦弱隐忍的性格,甚至对待那些伤害有些逆来顺受,只是偶尔,在心底仍会偷偷反抗。

直到车祸前夕,醉酒的我挑衅了花葳,差点被他母亲撞破我们的不正常关系,接连几天我都不敢回家,直到最后发生车祸。

如今的花葳,多了几分让我难以名状的感觉,他仿佛一夜间变了许多,对我更是失而复得般柔情爱怜,我享受着,心中却也隐隐不安着,为这如镜花水月般的柔情,也为他眼底那些看不懂的思绪……

接连几天,我都是在花葳的怀中醒来,他偶尔会不见人影,但大多数时间都会陪着我,我们会在海边嬉戏,在丛林探险,或站在城堡的最高处俯览整个小岛。

这样的生活轻松而惬意,直到我开始发现身体的不对劲。

一开始,是腹部偶尔的疼痛,我以为是取针后花宫未愈,但随着疼痛次数的增多,一股酥麻的淫欲之感渐渐伴随而来。

仿佛有细滑之物在花穴中穿梭爬咬,让花径空虚得不断抽搐,我总是在半夜被疼醒接着又被滔天淫欲撩拨得浑身发热,难以入睡。每当发作时,我只能悄悄躲开花葳的怀抱,缩到床角,暗自忍耐,早上醒来底裤总是一片冰冷的湿腻。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无法向花葳启齿,无奈下提出分房而睡,却遭到他激烈的拒绝。

随着发作时疼痛愈加剧烈和淫欲越发无法压制,我终于在花葳面前露出了马脚——

第一百零二章不明之症

是夜,窗外海潮翻涌,浪声不绝,而我又在疼痛中醒来——

这一次发作比以往来得更加剧烈,小腹痛如刀绞,浑身冷汗涔涔如雨,我咬住下唇,躲在床角,疼得发抖,终于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姐姐?”黑暗中传来花葳沙哑的声音,紧接身后的被褥一阵翻动,一只手臂伸过来揽住了我的腰,却在发现我浑身冰冷颤抖时蓦然一紧!

下一瞬,室内光火通明,我痛苦不堪的模样亦无所遁形——

花葳立刻起身,将背对着的我翻转过来,此时,我脸色煞白,冷汗淋漓,衣衫已被湿透。

“你怎么了——”花葳吃惊地看着我,妖媚的凤眸闪烁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唔……肚子好痛……”我艰难地呜咽,抓住花葳的指节已然用力得泛白。

“到底怎么回事——”花葳焦急地开口,一手探向我的腹部,当他温热的手掌抚上我冰冷汗湿的肌肤时,一团暗金的光芒从他的手心没入我体内。

下一刻,花葳的脸色陡然苍白,“怎么会这样——是谁替你取了灭神针?”

这与灭神针有关?

脑海中的疑问一闪而逝,但我已疼得无力思考更无力回答。

紧接着,花葳伸出单手开始快速凌空结印,他修长的手指画出诡异的符文,又翻掌将符文推入我的体内。

我感受到一股又一股的力量涌入身体,但疼痛却丝毫没有减轻。

几番推渡,我仍旧冷汗淋漓,花葳的神色也越来越焦急。

终于,他放弃结印,伸手将我紧紧抱在怀中,我感觉到他心跳如擂,身体却比我还冰冷。

我很想问到底怎么了,却又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抱腹喘息,妄图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