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魏公子也未必信,不如一起走一趟”。

“是谁?我可认得?”。杨一善安想,难道难道是李芸姑?不对,要是李芸姑倒是不必费这么大周折,张封直接去天香阁不就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又名:李渔的大脑洞

杨一善看着火气更甚,朝着他的腿弯子狠狠踢了一脚。魏先行踉跄了一下,又站直了。

听这话,杨一善倒是有些相信,李盛岩是真的没来过了。她从善如流地跟着蓝香上去了。房间里布置地倒是十分雅致,红木床,轻纱帐,墙上还挂了一副字画。

“他这是从哪得来的消息,怎么突然同你提起了旧事”,吴量皱着眉头问道。

吴量自小就被杨成带在身边,真说起来或许比杨一善还要了解杨成。他斟酌着道,“老爷是个算无遗策的聪明人”。

李盛岩今日有些恍惚,无心游玩。随便逛了一圈,又骑着马蔫耷耷地回来了。到亭子那的时候,倒是正好和杨一善碰个正着。

魏先行正沉浸自己编织的悲伤之中,听了杨一善的话眼神却有些躲闪,“不是”。

杨一善听他语气不善,咄咄逼人。再想想刚刚他说的什么喜欢的话,就觉得十分可笑。若真是喜欢怎么可能会问出这样的话,叫对方为难。杨一善今日过地实在是不大快活,这会儿心里的火气便压不住了。她抬起头,略带轻蔑地哼笑了一声,然后看着李盛岩,同他刚才那般问道,“世子又是什么时候喜欢的我,为什么喜欢我呢?”。

他觉着很稀奇,家里的两个通房有时候想要什么东西也会哄一哄他。可她们多是撒着娇,或是卖着憨,还从来没有像她这样过。他一时有些心动,竟也想被这样哄上一哄。

“那杨老板你说,我该如何称呼才好呢?”。她问地十分暧昧,生怕旁人不知她从前与杨成有过一段情缘。杨成当年将天香阁留给了她,外人便猜杨成对她或许有几分真心。

边城虽说有三个江城大,但江城良田更多,商贸比边城也不差。两边出资如此悬殊,江城人民不免有些怨言。可就地势而言,这桥于边城更为有利。边城在昌国最南面,再往南去便是焗国,往东是安国。有了这桥,游走于三国之间的商旅便会方便许多。

“嗯?”

对面的那双眼睛黑漆漆,放佛能吸了人的神志。杨一善盯着那眼睛脱口问了一句,“那人是我吗?”。

“唉,可不就是。我在京城的时候最怕和同僚们一块吃饭。我是晚辈,官阶又低,自是要挨个敬酒。可又怕自己喝多了,言行再有什么不当”。这也是魏先行想要调任边城的一个原因。

“为什么不能提?”,江行觉着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杨一善迎上前去,还没说话呢,就见魏先行小跑起来,跑到柳树边上才停。他扶着树,吐了许多秽物来。魏夫人走到边上帮他拍了拍,杨一善却站地远远地,皱着眉不太想过去。

“杨姑娘,我敬你一杯”,说话的是安诚竹。他也是敬了一圈,杨一善是最后一个。说起来他比杨一善也只小几个月,但是两人身份还是有些不一样,他现在连少东家都还不是。

安家内里的那些个细碎事杨一善不知,但是作为旁观者从大体上她能看个大概。安诚林作为安家老大,医术最好,前些年跟着安振云也学了许多,铺子也能管得。说起来叫她做这个少东家最为稳妥。但显然安振云不这么想,他若这般想怕是早就将这事定了。不管安大姑娘如何看不起安家二夫人,但她确实手段了得,母子两颇得安振云宠爱。安振云怕是想将长安堂留给这个儿子。可惜二夫人娘家实在是势弱,扶都扶不起来。

杨一善忍不住问了句,“这里曾经是不是有个院子?”。

杨一善不用照镜子,都能想象出自己这会儿的丑样。“大姑娘,不知这纱布几日才能拆?”。

杨一善的火蹭蹭地往上冒,从三楼厢房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要是砸到来往的食客,那可不是闹着完的。她刚想撩起衣摆上楼看看,却听江行惊叫出声,“姑娘,姑娘!你你脑袋破了”。

那时候杨家还住在杨家大院,杨一的馥香院都有现在这宅子两个大。那日老爷有事耽搁没能回来,叫家里的管事置办了家宴。杨家光大厨就有八个,天南海北什么菜系都能烧得。十八尺长的桌子摆地满满当当,什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各样菜式,年婶连名字都叫不出。

明日还要早起去秦家,事情既已商量妥,两人便不在绕余香久呆,一道下了楼。到厅里的时候李盛岩四处看了看,没见着杨一善,估摸着是已经回了,他略有些失望。

“谁?爷要纳谁?”,李渔倒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住了。

江行伸长了脖子往路口看,见有几匹马朝王府这边来了,便回头道,“姑娘,好像是回了”。

杨一善将小鱼递到了榆达木跟前,他却并不接只是转头看着榆达青,等他解说。榆达青倒是一脸喜气,他一边说一边把那玉接了过来,就要往榆达木的脖子上挂。

“也不多,就四两零八文”,吴量小声回到。

“你的新客栈生意如何?”,李盛岩很有兴趣同她再多聊两句。

“采花贼?那”那他之前在周蓉屋里岂不是另有所图,杨一善有些后怕,幸好周扬上去的及时,要不她就罪过大了。

汤浴绣丸是肉末与鸡蛋揉搓在一起,捏成的丸子,自是油腻,那汤里还飘着一层油花。可杨一善还是接住筷子叨了一个尝了尝,她想看看王府做的这道菜比绕余香如何。

“好,好。我先叫人把这屋里收拾干净,等下水烧好了帮您送上来”,杨一善说完便下了楼去。

“好!没把我们牵扯进去吧?”,杨一善追问了一句。

杨一善又去后头账房,翻了翻前两日的流水。昨日马行拉过来的住客有十九人,城门口自己过来的有二十一人,其他的有五人。嗯,看来出去的客商陆续回来了,城门口过来的住客越来越多。城门口?城门口!杨一善突然顿住,她终于想起刚刚那位‘姑娘’是谁了。

李全打量下厅里,南北两侧各连着一间屋子。南边的门关着没销,从缝隙里看去,里面该是个卧房。北面那间门上挂着厚厚的白帆,上面写满了符文。

“李渔,上次那个姓孙的,说他有个什么师兄擅捉鬼,你还记得吗?”。

李渔站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找李全商议商议。李全年纪大,知道的总归比他要多些。他又踮着脚往外头走,可还没走到门口呢,就听那鬼叫了他一声,他吓地一个激灵。

“是啊。今日天气也好,等过些日子立了冬,怕是要冷起来了”。秦远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了。

至于周蓉那事,杨一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这不,如今都已经第八天了,那主仆四人也没搬走的意思。昨天杨一善还让吴量拿着账单,叫她们把这几日的账给结了。不过这回杨一善倒是想明白了些事,什么小月子破财招灾全是假的,孙逸仙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