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投降吧,我会劝皇兄放了你的。”话虽这麽说,但已悄然兵刃出鞘,时刻提防著封玄柘孤注一掷的反扑。

抿了抿唇,纳兰轩没有回答,或许想说随便,或许哪一种都不是。缓缓走到一张眼便可辨别危险指数的椅子前,盯著凳面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半晌,视若无睹的落座。

“皇後娘娘说,东华的潇贵嫔同侍卫通奸,今早被皇後娘娘和韩君撞了个正著,事关皇家体面,所以直接处死了那名侍卫,将潇贵嫔打入冷,也削了她的位分,降为末流的采女,特来请皇上旨意如何论处。”莫言脸不红心不跳,硬是将一个既定的事实说成了一个可以商榷的请示。

耶律溱说的随意,甚至轻快,回荡在大殿之上却恍若梦魇。

仿佛知道纳兰轩的答案,仿佛甚至此时纳兰轩心底的惊涛骇浪,封玄奕笑的温和,笑的包容,笑的宠溺:“不要忙著说不,其实你是怕的,你怕抵抗不了,再次爱上我。”

“……嗯……哈……嗯啊……”早已彻底迷失在情欲之海的纳兰轩情不自禁的随著封玄奕的节奏挺动的腰身,想要进的更深,却又仿佛只是追逐戏弄著他的舌头。

“西凉。”封玄奕也没打算隐瞒,且早已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用最短的时间筹谋好了一切,就等著封玄振“自投罗网”。

是……纳兰轩……!!

“若是将军没有异议,还请动身进城。”什麽样的目光没有见过,可也正是因为见多了这样那样的或鄙夷或不屑的目光,纳兰轩才知道,扈尔汉的目光中没有任何非分之意,更没有丝毫的亵渎,只是难以置信,因为价值观的差异。

“轩哥哥?你不在麽?”有些失望,有些沮丧,这个年龄的少女都是天真的,直率的,有什麽心思,有什麽想法全都摆在脸上,高兴的,喜悦的,失望的,上心的,一如此刻,久久的不到回应,清秀美丽的面庞低垂著,肩膀也拉拢下来,仿佛一只被遗弃的宠物,不死心的又张望了一番,最後才悻悻的收回了视线,弹了弹裙摆,毫不在意台阶上的灰尘会弄脏了她这身不知价值几何的名贵衣衫,作势就要坐在门口等人。

纳兰轩及时的给了莫言一个选择:“要麽带著你的圣旨离开,要麽把圣旨交给小德子丢掉,本也不为难你,你自己选择吧。”

“说吧,你今日贸然来找朕到底所为何事。”

纳兰轩以为自己挺守时,即便其中小德子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三催四请的坐立难安,可自己心里有数,掐著时间差不多了才出发,不早不晚的申时,却不知中不用言说的惯例,准时对於後妃来说就是僭越,这个字眼只有皇上可用,若能准时出席,那叫做皇上圣明,若耽误了时辰,那也定是皇上忧国忧民看走著看过了,依旧fqxs是圣明贤君,总而言之一句话概括,就是皇上做什麽都对,让人做什麽都是可以**蛋里挑骨头的。

话毕,一摆手,揽过纳兰轩,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你们都跪安吧。”

“不堪?这个世上有谁能过的洒脱释然,又有谁是乾乾净净?”韩瑞风冷笑,“只是大家的目的不同罢了,我有我的苦衷和无奈,我有我不得不得势的原因和理由,想必凝轩同样有,亦或者只是单纯的追逐权力和名位,这也是个理由不是?你若是连他的理由都可以不问就全然的信任,为什麽我就不信,如今想要贴上去为他出谋划策身先士卒的人大有人在,差你一个不差,而对於我,为什麽你就不能相信和帮助,我不愿将你像犯人一样禁锢在里终日足不出户,只要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他日我得偿所愿,定不会亏待了你。”

得不到回应的封玄奕不甚在意的一挥手,示意凝轩等人退下。

整个身体欺身负上,一手将凝轩的双手紧扣在头顶,一手抵住肩膀,有备无患的化解著凝轩一切有可能的反抗,眼底暗流涌动,霾一片,可唇边的弧度却冰冷的令人胆寒:“看来是我对你太宽纵了。”

管家会意的仓皇离开,而回到一半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握住:“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倒学会先去管别人了,一别两月,难道只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麽?”

“啊什麽啊,本将可是一本正经的给你下令呢。”凝轩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极力绷住拉的板儿平的脸。

绫罗绸缎,温室暖床,如今对凝轩来说是应有尽有,比之在荣亲王府那会儿不知要好多少倍,即便是那些在外人眼里最为风光、自以为最为温馨无忧的时刻也得不到这样的待遇,更别说最後那几日连要一盆炭火过冬都得受人家多少闲言碎语眼刀脸色,这人即便在情况,再是金钱如粪土,也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你可以不以追求它为信仰,却一刻也离不了它。

“不成。”依璇想也没想一口断然拒绝,这人到这时候还不忘来这种玩笑。

“是不是王爷找我?”凝轩问道,“是卧房还是书房?”

只是那一日一大清早的依枢传来话,说是王妃要召见,本来还窝在被窝里不愿挪动分毫想著与周公再续前缘的凝轩顿时一个激灵,蹭的窜了起来。

“可是……啊啊!”刚出口的强辩瞬间化为一声惨叫,绝对的凄厉,前所未有的嘶吼。

不要像谁?为什麽不要?你,又是谁?明白了什麽,又为什麽完了?而我……又是谁……

“你说不碰我的!堂堂一朝王爷岂能言而无信!!”凝轩无奈,只有侧著脸半埋在软枕里无力的叫嚣,捍卫著本无力保全的底线。

话分两头,一大早送走了封玄奕,他凝轩就没消停过。

随手拿了块蟹黄糕,小咬一口放在舌尖细细咀嚼,入口即化的鲜香甜美简直甜到人心坎儿里,鹅黄的颜色映著油灯格外的漂亮,凝轩回头,这才注意到屋里用的竟不是之前在後院小厮房里用的蜡烛,虽然谈不上致,到也算是简单朴素的油灯,想到之前自己和墨棋点著蜡烛窝在桌边那一亩见方的亮堂地儿里聊天,还得小心著烛烟熏了眼睛。

“唔,好吃~”凝轩眯著眼,一脸心满意足的细细咀嚼著,甜而不腻,唇齿留香,果然是世间极品,好手艺!凝轩一边心里暗自赞叹,一边毫不懈怠的警惕著奕华,仿佛生怕他一个返回,亦或者只是过来没事儿找自己开涮,到了手的煮熟的鸭子却飞了。

白了青竹一眼,墨棋极力压低声音说著,生怕再次不小心刺激了前边失了魂儿似的木然的凝轩:“说是大半夜看到荷花池那边两个侍卫在那儿欢好,可能是那俩人做的有点儿过,或者他看的忘了走硬是看完了全套,反正我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到底怎麽了,总是一回来就没让我有个好觉。”

从五品才女女不限

极力遏制却毫无成效的手指颤抖著夹著书页,反倒了书的封面,“房中秘术”四个字赫然乍现,本就红霞满天的双颊瞬间熟了个彻头彻尾。

若只看此刻的放映,清纯二字简直就是为他而生,连我都一时之间分不清真伪,若是真,难以置信,若是假,又太过逼真。

“怎麽样?有什麽头绪没有?”凑过身去,双手一左一右的支在他的身侧,低头附耳,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呢喃。

无论是真是假,他引起了自己的兴趣,这一点毋庸置疑。

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瞬间怔愣僵硬的身体,仿佛能够听到他骨骼凝固而发出的嘎吱响声,无法抑制的玩儿心大起,一不做二不休的再次凑近了身体,让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我的气息,一如我能清晰的感受得到他的窘迫。

一手撑在桌上支撑著身体,一手环著他,绕到前若无其事的翻著一幅幅堪称香豔逼真的春图:“此人相当於书画,看看这神情的表达、结构的处理以及这虚实间浓淡有致的墨色变化……”

怀里人无法自已的轻颤,我却扬了扬唇,低头,将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耳际,指著图中大汗淋漓正翻云覆雨作为示范的两人那结合的部分,尽量真诚、尽量物质的询问:“这里怎麽描?”

隔著距离,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一股股源源不断自他面颊而来的温度,手指开始无措的挪动,仿佛摆哪儿都不舒服,方才那气势、那凌厉的嘴皮子还哪有半个影子:“呵呵,这、这个,不、不急,不急。”

探身又凑上去几分,本是想将他此刻每一个神情都看在眼里,却不料自己的举动惊者了这个本就坐立难安焦躁不已的小猫,伸手一把将书合上,动作突兀的连自己本人都愈发窘迫尴尬。

“急著合上干什麽?以我们现在的身份这种东西可是难得一观,顺道学学能学到好多东西的,说不定将来哪天还能用上。”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7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7

憋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波澜不惊。

“你说这里,”再接再厉不屈不挠,指著画面中被压在身下的那名男子,不知道什麽时候我竟然也可以像老七一样无赖,“你说这一下得深入到什麽程度才能给他刺激成这样?”

突然不得不感叹,这画技,到底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竟能如此事无钜细,连我这个身体力行多次的人都不禁感慨。

看著小猫一会儿青白一会儿红润如雪的面色,好心的将其心的愤愤不平道出:“这富家子弟读书可不像那些穷老百姓那般只为科举及第光耀门楣,难道你没听说过什麽叫做纨绔子弟麽?”

随著话语,手臂渐渐收紧,本不过是玩笑捉弄的心情,却不知何时变了质,或许夜色太朦胧,或许烛火太晃眼,亦或者那摇曳烛光下绯红的侧脸太美丽,四目相对,突然遭受重击的心脏前所未有的无措。

我曾见过无数人眼中倒映出自己的模样,可与此同时,更多的却是他们的欲望,权利,名誉,富贵,身份,地位,我可以给他们,因为他们同样能给我我想要的,哪怕只是一时兴起,你情我愿,何乐而不为。

可此刻这样的眸子,却让我都不禁惧怕,是的,惧怕,因为它太过清澈,太过明媚,太过耀眼,又太过容易令人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我知道这样的眼睛对於想自己这样的人来说是何等的遥远,也知道像自己这样的人是想要去征服这样的双眼,只属於自己,只看著自己,所以我心动了,因为他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接近,给了我可能让我尝试,美人,美则美矣,却不过是一个个收藏品,而我的藏馆中的确少了这样一双清澈美丽的眼睛、一双让你觉得世间一切在其眼中都是肮脏的眼睛。

放纵著自己的心意,顺从著自己的本能,低头,撷取那一片芬芳,柔软,稚嫩,如花儿一片浮动著淡淡的馨香,甜而不腻,食髓知味,不过一个吻,却让我悸动至此,连那拥著他的双手都不禁有些颤抖。

我这是怎麽了……

来不及细想,一震刺痛自舌尖传来,果然是玫瑰带刺,越是想要、越是美丽却也越是难以驯服,可换言之,也越是激发人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不以为然的啧了啧舌,腥甜不再,怀里的人不安的挣扎,却不过是徒劳,望著那双清澈如水、一眼仿佛能看到心底的晶亮眼瞳染上些许醉色和迷蒙,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油然而生:“味道是不错,可是你未免太狠了吧,瞧瞧,都出血了!”

化悲愤为力量的带刺小猫硬著头皮就冲我面门冲过来,侧过半身,毫不费力的躲过,奈何控制不住自己力量的始作俑者就这麽直挺挺的往地上载。

一把捞住,扬眉挑唇:“啧啧,想要投怀送抱也不用这麽著急嘛,你要是也有意我当然不好推辞啊。”

一击不成美人丹凤眼一挑,千言万语咒骂愤恨全在不言中,眼角水光犹在,他以为凌厉,却犹不自知有多少风情旖旎:“呵呵,你那是什麽表情?大家都是男人,不过亲一下罢了,而且这亲也没亲上个什麽,又不会少块儿,”紧了紧手臂,唇上的触觉犹在,“不知道的人看到你那神情还以为我杀了你爹娘又奸了你夫人,现在正欲对你先奸後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