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来的慕容白只得光着身子,又跑回马车落下的地方,将两人的衣服找了回来。

原来,这马车被埋在了山腰之上,越下越大的雨将山顶的泥土全都冲刷了下来,使得几块巨石没了依托,自然就顺着山坡滚了下来。

慕容白只得用指尖轻轻地在凤彩儿的后背写字。

因为凤彩儿觉得也许两人交融的时候,她会暖和些,这湿冷已经在侵蚀她的生命了,她只想有些温暖,哪怕用屈辱去换。

心中一暖,凤彩儿嗯了一声,“我没事,只是撞了几下,不碍事,你呢?”

凤彩儿点了点头,赶紧钻进了马车内。

慕容白点了点头,刚刚转身,忽的左手一不小心碰到了门框上,咯噔一下,清脆的金属落地声在静静的小屋内显得尤为响亮。

只是慕容白派出去查访的人没有问清楚那人的模样,所以慕容白才想着亲自去一趟,正好出门遇见了凤彩儿,也就一起带上了。

转身大踏步离开了司徒兰心的房间,司徒南没有回头,只是眼圈红了,谁也没有看见。

“可你就不能为爹想想吗?皇上已经对我与龙鼎天起了戒心,不出三两年,肯定就会那我们开刀,若是爹出了事,你还有安稳的日子过吗?”

凤彩儿一头黑线,弄了半天,这丫头的的反应到底是迟钝到了什么程度啊,这小丫头片子根本就是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啊!

此时,龙跃天才知道慕容婉儿的怒意,这一瓶陈醋下去比服了毒药还难受啊,他有些后悔当初对那侍者如此严苛了。

慕容婉儿看了一眼龙跃天,将当日的所听所闻悉数向凤彩儿说了一遍,听得凤彩儿是一肚子火,尤其是听到那侍者拿着一瓶陈醋咕噜咕噜往下灌的时候,凤彩儿只觉得胃里的酸水只往上冒。

凤彩儿可不干了,好不容易将你们二人聚到一起,还没弄出点成果,你们就走了,岂不是白费了一晚上的心思了。

龙跃天一旦动怒,总会将沙场上的戾气散出来,给周边的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纠结了半晌,龙跃天一咬牙,走上了前去。

想报仇,却连仇人都见不着,她能不急嘛!

就像凤彩儿说的,慕容白怎么会看不懂呢,只是帝皇家的孩子都太早熟,三年前,他便明白龙家动不得,这泱泱大唐还需要龙家去保护呢!

“不是误以为,他就是故意的,我当时已经喊出了自己的身份,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停不下来,他就是故意想要羞辱我,想要为她的妹妹龙舞报仇!我慕容靖今生今世都不会忘了这一剑之仇,总有一天,我要在龙跃天的身上刺个大窟窿!”

说起来,小头目这一手玩的倒是高明,怪只怪他太过贪婪,若是不与慕容白玩那一把,拿着那一万两走掉,慕容白是不会强行留他的。

“那也算救人?你连……”凤彩儿忽然不说话了,目光躲开了慕容白的视线。

而小头目的另一只手正在使劲想将骰盅收回怀中,奈何凤彩儿就是不让,两只手齐上阵,凤彩儿直接将那骰盅压到了地上。

身子向前倾了倾,凤彩儿皱着的眉头忽然松了开来,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略微愣了半晌,就在小头目手中的骰盅快要下降的时候。

席地而坐,这小头目从怀中掏出三个骰子放入了骰盅内,刚要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把骰子拿了出来,交到旁边一个家伙手中,递到了慕容白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