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赶上了。”木唯一脸惊险。如果赶不上的话,他就少了一个免费搭车、免费吃住的好地方,外加少了一个免费看戏的好时机。

十分钟后。

“我也没有啊!”司言子实在是说不出自己能得罪什么人。她顶多就在司迟到的时候被那些大牌导演骂上一顿,可她从来都不还嘴,所以还不至于得罪他们吧?她自认平日里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公民,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是和邻里和睦相处来着。

“不过,既然是皓天叔叔送的礼物,我就收下了。谢谢叔叔。”萧萧还是接过了司皓天手上的洋娃娃。皓天叔叔送的,虽然不是很喜欢,但是拿到学校去肯定会有很多人羡慕她的“啊,皓天叔叔带笔了吗?”

“我不管你在哪里,限你在半个小时之内给我到电台。否则,哼,你自己看着办吧!”她说完也不给人家一个说话的机会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随即打点好一切,拿上该拿的东西和车钥匙准备出门去先去公司,然后再去电台和某人会合。

“言子也受过伤吧?”很少叹气的司皓天叹了口气。她很少露出那深埋的伤,但是他却可以感到那刻骨的痛。既然她埋得很好,那他也没什么好问的。“很痛吧!”

痛吗?的确很痛,像针在血夜里流动。

“司,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没有人会真的对一个陌生人好,这是人性最根本的实质。

听了这话,司皓天爱笑的眼染上了严肃,脸却依旧挂着迷人的笑“那么言子又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一会儿后,两人相视而笑。有些事情不必说,也不用多想,只要明白对方没有恶意。

司子言忽然想起下午小微才来电说到的那件事,这次可不能再忘了“司,请你帮个忙。”

“说吧!”司皓天揉了揉了她的头发。言子有事他怎么能不帮呢?

“去新加坡帮小微家的产品代言。”司子言在考虑要不要说出那个吓人的价格。

“让吴责去和她谈就可以了。”

“小微说她只能出十元钱。”司子言说得有些无力。这个——真的是一个很没底气的数字呀!

“无所谓啊,反正大家是朋友。”司皓天满不在乎地回答,对于自己的朋友当然要鼎力帮忙啦!“小微怎么了?”

听司皓天这样回答,她松了一口气。还好!

不知不觉,窗外的天渐渐亮了,墙上的钟敲了七下。两人才惊觉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言子,差不多我们该准备下去上班吧!”司皓天站起来。

“咱们跷班去玩吧!”一夜没睡没心情上班,去玩玩也许会好点。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意让老板跷班。

“好啊。言子想去什么地方玩呢?”出去散散心也好。

“随便。”

“那,就跟我走吧!”司皓天起了一个想法,带言子去见见两个老早就应该去见的人。

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一个人时,你会倾尽你的所有。

从五岁开始,言炅夜爱上宫无彻,就注定了这么多年来无法理尽的爱与仇,忧与伤。

如果你真的爱他,你就一定会永远坚持下去,他也就是一个没人疼的孩子。这是许久之前,爷爷在明了她对他的爱后说的话。还记得她对爷爷承诺说她会倾尽所有去爱他,去爱那个没人疼的孩子,不为任何人,只因她爱他。

然后呢?然后爷爷过世了,就在她陪着他度过人生最黑暗的日子,倾尽了她的所有,甚至连那未成形的孩子也因此失去,换来的却不过是他对别的女人说一句“我爱你”

爱一个人就一直爱下去,最后他会被你感动,看到你的好,然后爱上你。这是许久前草草对她说的话。可结果呢?结果是她心碎。

如果可以的话,她选择一直沉醉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梦里,至少梦里有他,有她。但是她被迫醒了,一切再也无法再回到原点。

她胸口上的伤很深,再也无法愈合。她的无知与自以为是带给他的伤也是这般的深吧?

她甚至怨恨起他,为什么他当初要救她?兴许五岁那年她消失在那公园的长椅上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痛得刻骨铭心,痛得麻木的一颗心。

这一年,她二十二岁,却仿若历尽了沧桑。

大清早的,天气微凉。社区不远处有几家早餐店,路边也有几个早餐的小摊子。

一个摊子附近蹲着两个人。一个咬着油条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另一个嘴吧里不住地碎碎念叨着什么。

“都埋伏了一个晚上了,怎么还没见到他出来?”埋伏了一个晚上,有点沉不住气的菜鸟如是问老鸟。他们昨天跟踪司皓天到了这里,确定看到他进了不远处的那个社区后就没见他再出来过。

“急什么?等他出来我们就可以挖到一个大新闻了。到时候领奖金是少不了你的那份的。”老鸟边咬油条边回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次和司皓天爆出绯闻的女人就住在那里。

听了老鸟的话,菜鸟安下心来吃早餐。有奖金耶!到时候可以给女朋友买一件好礼物哄她开心了。他边吃早餐边想。眼睛再度看向社区出口,这一看,让他差点被噎着。

“那、那、那两、两个人…”声音被卡住,说不出话了。

“那什么那?”正吃着早餐看着女朋友发来的短信的老鸟对菜鸟的表现表示不满。但当他顺着菜鸟手指的方向看去后,立马将手上的油条和手机扔掉,抓起摄像机对着不远处那对男女来了一顿猛拍。

拍了好几张照片后,老鸟拍了拍菜鸟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收工了。

“前辈果然是前辈!”菜鸟一脸崇拜地看着老鸟。果然很专业,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不过前辈,你的手机摔坏了。”

“怕什么?回去后就说是因为工作而牺牲的还怕没有新的手机?总编会毫不犹豫地给我买一部新的。”老鸟瞄了一眼手机的残骸,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早上七点。

悦耳的手机铃声坚持不懈地响起,直到它的主人接起。

“谁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接起电话,司言子的口气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