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张良的房门“小哥,吃包子吗?好香好香呢,来一个怎样?”闪身进屋,我拉出椅子坐下。

沉默,一阵很久很久的沉默……

“看起来你的年龄不大,为什么会来这里,还让姬无夜的猎鹰给盯上?”

“大嫂,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没死……你真的没有死,这真是太好了。”

站在凤儿的背上,侧眼看着身旁的白凤,“卫庄……这次又给你什么新任务了?”

处于震惊中的我,尚未回过神就被张良拉着跟上他们,一路上都是被放倒的护卫,越过他们,我们朝着门口走去。

“为什么。。。。。。不。。。。。。你阻挡不了我,我现在必须要去见他。”将他推开,我一步步的朝门走去。

“只要她活着就够了,我不需要她来谢我,也不需要她对我心存感激,更不需要她再将命还给我,我只要她活着,代替我好好活着,那么我就不会心疼我所做的牺牲。”

“是的。”将我压回床上,扶苏帮我掩了掩被子,再睡一会吧,等再过几天,你就会完全好起来,我还有些事务没有处理,子婴也还有功课,我们晚点再来看你。匆忙的拉走子婴,扶苏的神色让我非常的怀疑。

“夫人想必不是单纯的只是被冻死而已吧?”

三天。。。。。。这已经是夙陨消失的第三天了,三天来不断的寻找,已经让扶苏的脸上多了些许的疲惫,眼圈也很深很深,三天的不眠不休,已经让他的体力濒临透支“公子。。。。。。据下人来报,今早府中的池塘里结的冰都化成了黑色,鱼全死了,很是诡异。”

心,狠狠的震了一下“你在装什么无辜啊,这个结果不是你最想要的吗?你们那时的勾当不就想帮助嬴政统一六国,现在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你的仇也报了,你还不满足吗?还是说,在午夜梦回之时你也会想起父王,想起哥哥?想起他们曾经带给你的欢乐?”

“娘亲都不要子婴了,我不和娘亲好了。”流下泪,子婴讲得委屈。

“若是我的目的是利用你杀掉赢政呢?这样你也会同意吗?”阴冷的脸,杀气从我身上散出去。

“传说太岁可使常人增强体质,若是伤者吃了太岁伤口会快痊愈,昏迷之人服下它便可立刻清醒,可是相传太岁只是书中之物,现实中并没有这东西。”

“话虽这样说,可是放你们三个在这里,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有点小犹豫,现在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为什么明知道阴阳家和蒙恬已经到了,墨家的人还不出来呢?留着少羽和天明两个人在外面实属危险,墨家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呢?

“你确实观察得很仔细,只是你可否想过,若是有心之人从中做个手脚,子婴很可能就会有极大的危险。”

“不可能”扶苏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一下子蹦了起来“这不可能,三年前她死在我的怀里,还是我亲手送她去的,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是谁???”

“郎中,她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不会走的。。。。。。”

黑影在羽鞭要触碰到他的瞬间,用剑挑开了,利用羽鞭的韧性,我缠上他的剑,本想将它抽离,却不想此剑太过锋利,削下不少的羽毛,随风而飞的羽毛在这样的夜晚,看起来极美,但我却没有心思去欣赏它,一个反身,一排的羽箭朝着男子飞去,纵身一跃,羽箭直直的擦着黑影的衣服停在树上,可惜就差一点点就扎进他的皮肉里。黑影在飞起的瞬间消失了,当我又回过神的时候,一把剑俨然停在我的脖子上。

擦肩而过的瞬间,张良抓住了我的手“陨儿。。。既然我们都记起来了,也找到了对方,就不要再错过了好不好?”

双手死死的扣着墙壁,指甲早已磨断了,血从指尖冒出来,我疼的直抽气。“命定的悲哀,注定要遭受万劫痛楚,高贵的身份,注定拥有不凡的境遇,缘、劫。。。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在他的搀扶下,我坐上车撵,一下一下远离了我深爱的赵国,来到秦国,与他拜堂之后,我便被安置在寝宫之中,而扶苏则被留在外面招待所有的秦国大臣,来的一路上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凄凄作为陪嫁丫鬟,一直在门外守着。

“白凤,今天有外人在,就先放过你,绿水长流,我们改日再聚。”一眨眼的功夫,黑衣男子就消失在我们面前。

韩国的街依旧如同那时一样繁华,站在相府的门前,我将一封竹简转交给了侍卫,而后向着约定的河边走去。

“我当真就那么不受你待见吗?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点点的位置都没有吗?那为什么你那天会哭?我亲眼看着台上的你落泪了?若是断得决绝,又怎会落泪?你敢说那时你再见到我的时候心里没有半点的波澜吗?”

余光瞟到左边树丛中的树叶动了动,一身影若隐若现,一小块白色衣角却明显的露了出来,夙陨急忙抱住面前的男人,窝在他的怀里,夙陨用一种只有两个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请求着张良“姬公子,帮帮我。”

冷笑一下“重蹈覆辙又怎样,夙惜是我的姐姐,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想法自然也是一样的,若是无法嫁给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我宁愿和她一样选择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到时候到孟婆桥前喝一碗汤,也就前尘尽断了。”

“除了穿这个以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抬头望了望天“不是每个人的路都是顺的,隐疾也不只是先天才会有的。”这件事情一直是夙陨的一个伤,现在,在与别人讲述之时,夙陨也是始终无法释怀。

刚跨入韩国都城的夙陨,对于韩国的夜很是好奇,这里的夜不像赵国那样的宁静,似乎更喧嚣,卖小玩意的、卖针线刺绣的、胭脂水粉的可谓是应有尽有。匆匆的略过之后,夙陨越来越迷茫,这次来韩国的目的主要是因为蓝凰的羽翼不知为何受伤了,虽然可以飞翔,但是却很容易溃烂,自己没办法治好它,也就想着来找找白凤看会不会有解决的办法,只是这韩国都城如此之大,该如何找人呢?召来蓝凰,夙陨再次骑上它,盘旋在都城的最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