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陨……”捂着我的嘴,我快的被张良拉到树后,一排灯笼“漂浮”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在阴森的夜晚显得很是灵异,紧紧抓着张良,我有些害怕。

“你怎么会知道?”

“大嫂,大嫂你知道吗?子婴丢了,子婴真的丢了。”哭得梨花带雨,女子讲得有些激动“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哥把子婴交给我带几天,结果我也不知怎么的,就把他给丢了,而且已经丢了好久了,我对不起大哥,对不起你……”

“怎么?难道只允许你呆在这,就不允许我来这吗?”环抱着手,时隔五年,除了之前零散的见面以外,我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他,他的样貌变了很多,不知人的相貌是不是真的会因为心境而变化,自从韩国灭亡,自从弄玉消失,白凤就早已不再是那个心存仁慈的少年了。

背与背靠在一起,我们时刻防备着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护卫。

“因为你中了寒毒,你太粗心了,冰洞里不只是只有阴阳家的结界,它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任何一个受伤的人进去都无法安生的出来,因为那里面弥漫的毒气无色无味,会沿着你的伤口渗入骨髓,侵蚀你的心脉,待的越久,伤的就越重,你在里面昏迷了整整三天,本已无药可救,但是你的运气很好,有人愿意为你违抗父亲,拿来太岁,有人愿意为你流掉血液,以命换命。”

“我明白。”

被我的一句话给愣住,扶苏的神色有些恍惚,一想起梦中的场景,我就一阵的心慌“我要去见他。”掀开被子,我的脚一接触到地上,就立马软了下去。

“张先生必须要留下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站在空荡荡的书房里,扶苏闭上自己的眼睛,这几天真的很开心,虽然两个人之间还是有隔阂,但是起码她在身边,在自己可以看到的地方,只要看到,就是一种安心,一种放心,只要看到就好了“夙陨你到底在哪里?若你还在府中,又怎会凭空消失呢?”强忍在眼中的泪落下来,这是隐忍多年的哀伤,过负荷,只能真正的泄出来。

“怎么,事情被捅破了,你心急了吗?阴阳家帮着秦国整整计划二十几年的阴谋终于实现了,在民间找到六个与各国国君有血海深仇的女子,从小留在阴阳家接受特殊的训练,长大后送往各国宫中,以各种方法魅惑君王,目的在于为自己报仇并且帮助秦国实现霸业,我说的难道有错吗?你、燕太子妃、魏王妃,不都是其中的一员吗?而策划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现在正躺在那冷冷的冰棺之中,你们这样做到底得到了什么???”喊得撕心裂肺,我没有流出一滴泪。

“我亲爱的小公子,可有需要奴婢为您做什么事吗?”突然从他的身后蹦哒出来,我一脸的调戏。

咬着牙,我气愤的掀掉桌上的一方砚台,丢下扶苏,独自走出书房。在走了有一段时间之后,我揪下上的羽鞭,往前一挥,池里刚结的薄冰立马裂了一个缝,警惕的环顾一下四周,在确定没人之后,我纵身跳进池里,憋着气我任凭全身自动的下沉,周身的冷气冻得我牙齿不断抖,在脚接触到地板的那一刻,我反手打开地底的石门。

“那便是还有方法。”

勾起嘴角,我赞叹的看了天明一眼,今晚的他让我刮目相看,一种名为成长的东西,正在他身上繁衍。

“这。。。。。。这是怎么回事?”四周依然静悄悄的,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想着到门口去听听他们讲了什么,可是却在迈出脚步的时候,我又收了回来,许是因为刚太注意那只虫子,却没现天明和少羽来了,他们和里面的人似乎在交流着什么,可是他们二人却没有进去,离得有点远,我并没有听清他们讲的是什么,只知道他们好像在讲什么内力,什么离开的。

“我们现在还在桑海城内,为今之计,只有将子婴交给蒙恬才是最合适的方法,毕竟蒙恬是扶苏的人,只有他可以保证将子婴毫无伤的带回府中。”

“公子息怒,此次士兵们的查访虽然没有得到小公子下落,但是却有一个收获。”

猛的坐起身,牵动我肩上的伤,疼的我又躺回床上。

“子忆。。。。。。”将我与子婴护在怀里,张良后退了几步与赤练隔开距离。凌虚一剑削下去,大蛇顿时变为了两节“我们走。。。。。。”

想得入神,突然间肩上传来的一痛,大力的将肩上的生物甩出去,一条细细长长的东西立马顺水游走,荡起了一排水波。仔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肩,一个牙印赫然的停留在我的皮肤之上。

夜晚的授课堂边偶有几声蛙叫,却不知是从哪传来的,挥起手中的羽鞭,我拍打着眼前的树,现在是宵禁过后,应该是不会有人再来这里,从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有几天的时间了,我渐渐的现,原来自从肩上的咒印解开之后,我记起来的不只是以前的事,还有的就是以前的功夫招式,久不练这些,筋骨都不太灵活了,趁着今天还有一些时间,就出来巩固一下。

犹豫了许久之后,我毅然的掰开他的手“阿良。。。夙陨早已为人妻,我们之间早在那次的见面之后就已经不可能了,现在我只是你的弟子子忆,而你也仅仅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所尊敬三师公而已。”

“诺。。。”拿起剑。。。我对着所有围上来的人,挥得凶狠,几乎一招毙命。一旁的哥哥也毫不逊色,竟以徒手空拳对抗着众人。

“公子,请你让开,郑妃娘娘的命令,我不能违背。”收掉手中紫色的气体,月神冷眼看着挡在我面前的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