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桓落的脸上不禁带上了笑意,说不清是自嘲还是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会几点起床呢?你好像总是胜券在握。”

“hydoyousay,my1iferu1eisverygood?(为什么这么说,我的生活规律很好啊?)”这声音听起来很无辜。

阮简尽量在不撞到人的前提下低头,在这种拥挤的校门口,他可不想惹是生非。

宋妙戈现在是彻底尴尬了,她怨恨的瞪了一眼汪远懿,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啊!?”

“小··小··小因。”宋妙戈有些惊讶,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我其实并不是靳家的亲生女儿,在我很小很小,大约一岁的时候,靳家当时的当家,靳东源,将我从人贩子手里买了回来,然后便一直住在美国,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一个胖胖的女人照顾我,我并不知道收养我的那个人的任何信息,只知道我是靳家的一员了,我原本以为我是靳家唯一的女儿呢。”说到这,靳语葵停了停,自嘲的笑了,仿佛在为当初自己幼稚的想法感到好笑。

“可是我知道这个。”靳语因将手伸进口袋,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类似于徽章的东西,银色的绣边在酒吧的绚烂灯光下,反射出凌冽的光。

过了一会,那个酒保把一杯酒递到了靳语因的面前,指了指左边的一扇门:“厕所在那里。”

“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咬着叉子,靳语葵一脸疑惑的看向宋妙戈,靳语因敲了敲她的脑袋,靳语葵吐了吐舌头,用手抓住了叉子,继续看向宋妙戈。

“一样东西。”

“叮铃铃——”

靳语因托着下巴,右手夹着画笔,细细思索了一会,然后凑到画布前,拿起炭笔,几笔就勾勒出了两个女孩的模样,她盯着两个女孩的轮廓看了一会,先给左边的人描上五官,和她很像。转向另一个女孩,她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这个女孩的五官在她脑海里就是一团雾气,她明明记得,却又看不清楚,只能依照想象给她描上了五官。

你真的不懂吗?

宋妙戈匆匆打了水,然后小跑着回教室。

方黎有些害怕的重新对上靳语因的眼睛,嚣张的气焰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畏缩和恐惧。她当然认得靳语因,那张在电视上见过了千万遍的美丽面容,精致得近乎虚假的脸,曾经多少次梦想见到的人。

班里也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怔怔的望着两位大少爷,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

上午十点、帝诺斯克

“杨遥。”凌宇庚的声音带了点警告的意味,“诗儿还在病着,别一天到晚跟她讲那些有的没的,被我现的话,有你好看。”

“可以,可以。”老师有些近乎讨好的说,小心地看着宋大小姐的脸色。

“是··是是。”老师咽了口口水,太可怕了,这个少女太可怕了。放在平时,绝对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可是今天真的例外啊!手里颤抖着捏着一封信,老师清了清嗓子,说:“靳语因同学,实在不好意思,靳总特意交代过,您必须···”看着靳语因微笑的脸庞,老师硬生生打了个寒战,可是还得继续说下去呀,“您必须去。”说完,双手递上雪白的信封。

“哦。”见靳语因没有反对,老师暂时松了口气,但又见她没有上来拿信,刚放松的心又提起来了,这信也是靳总亲自交代,要交到靳语因,靳大小姐的手上。

几秒钟后,靳语因走向讲台,接过信,向老师说了一声“谢谢”,又转身回座位,有好多道目光紧紧盯着她手里的信封。靳语因不禁觉得有点好笑,至于嘛?她都没有多好奇。而且,这封信跟这群人又无关,他们好奇个什么劲?!

交代完几件事情之后,老师宣布了下课。

凌宇庚在低头收拾书的时候瞄了一眼靳语因抽屉里的信封,只瞄了一眼,因为他刚抬起头,就看见靳语因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看看吗?”桓落跑到了靳语因的桌子旁,小手在那个信封上摸来摸去。

“是密码。”靳语因收拾桌子时,看到桓落的举动,提醒了一句。

桓落耸耸肩,拆开了信封,里面掉落出一张白色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