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绪,重新准备拍摄时,纳思又喊停。

纳思吃惊的问:“她现在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姚棣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张似是而非的网给困住了,最大的原因则他太爱纳思的心情,只要一想到她在cts的处境,心里着实担忧。家里的老婆再怎么不好,也只有老公一个人有权力教训,别人只能选择欣赏与不欣赏,没有置喙的余地,何况她的不好就是因为太完美了,又不全是她的错。

“姚棣,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是不是感冒了?”

“是我不对,不该跟你大小声,你就快点告诉我纳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姚棣按捺住脾气低声的问。

连几日的雨,让秋意更深了。

不过姚棣爱死这个画面了。他想大声出笑,可是碍于她沮丧的情绪,他只好用力抿着嘴,控制好自己的颜面神经,让自己看起来一副凝重的样子。

“原来昨晚真的没有让你得到满足。”姚棣走过去,二话不说的抱起她往卧房走去。

很多人都说姚棣有旺妻运,关于这点,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

“当然有!”老板娘从冰柜里捧出一大束紫罗兰。“今天一大早空运过来的,花朵正娇艳欲滴呢。”

姚棣鼻子凑过去闻。

“今天一大早空运过来的,花朵新鲜,花香也刚刚好。”老板娘双手灵巧的配花、包扎花束,嘴里也没有闲着,“果然还是做先生的知道什么花最适合魏小姐,我店里就有一位魏小姐的忠实观众,他叫……对了,叫恋慕维纳斯,这名字取得真肉麻,这个人不定时的要我们送红色玫瑰花到电视台给魏小姐,不过我心里觉得红色玫瑰花不适合她。”

“老板娘,你见过这个人吗?”

“第一次他亲自来订花的时候见过,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只是寄花钱和卡片到花店来,我们就会替他送花给魏小姐。对了,刚才他又来了一次,可是这次并没有买花。”

“刚才来过?”姚棣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的说:“他是不是……身材比我矮一点、比我壮硕、有点肚子、脸肉肉的、戴一副眼镜的男人?”

“没错,就是他。”

“就是他”这一句像把利刀似的,硬生生的割断他和罗一鸣之间多年的情谊。

老板娘将花束交给姚棣,见他神色不佳以为他在吃醋,于是堆着宽慰的笑意对他说:“那个人无论从哪一点看来都不能和你比,你不必放在心上。”

姚棣捧着花回到车上后,一张脸悲愤的扭皱着,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胀,充满着恨意,仿佛他们相识有多长,恨就有多长。

竟然是罗胖!

怎么可以是罗胖?

不行,他得叫纳思小心一点。

姚棣打电话给纳思,“纳思,吃饭没有?你出来一下,我们一起吃饭,我顺便有事要告诉你。”

“不行哪,我的时间不太多,可能没有办法出去和你吃饭,有话晚上你来录影的时候再说。”纳思的话说得遮遮掩掩,姚棣一听就知道。

“现在才……”姚棣瞄一下时间,“才过十二点半,为什么不行?”

“我有事……”她话还没有说完,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催赶她,“魏纳思,你只剩十五分钟吃饭,今天和你一起出去采访的摄影记者是不等人的。”

“纳思,你要出去采访?”姚棣眼皮颤了一下,不高兴的指责,“我不是要你不要……”

“好了,我要挂电话了,这事晚上我再跟你沟通,你要记得吃饭哦,再见。”

“纳思!纳思……”姚棣急着对手机唤了几声,但已断线,他气得把手机甩到旁边的座位。

蓦地,他觉得心惊胆战,于是急踩油门,车子如箭般射了出去。

不到一分钟之后,姚棣想闪过一个骑脚踏车闯红灯中的学生,车子向安全岛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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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思看见罗一鸣脸色凝重的走过来,草草的吞下三明治,一口喝下咖啡,然后把新闻资料塞进皮包,立即站起来。

“罗哥,采访车是不是在楼下了,我好了,正要下楼。”

“纳思,先别管记者会,你现在马上到医院去,姚棣出车祸。”

“姚……”纳思在乍听之下整个人惊骇的定住,脑子呈一片空白不会思考,身子如风吹柳絮般的摆动,脸色惨白,话未说便已泣不成声。

“先别哭,现在我陪你到医院去,也许姚棣只是一个小擦撞,受点皮肉之伤而已。”

纳思用力的点头,然后跟着罗一鸣走出办公室,这时候才想到采访工作。

“罗哥,深山里的南丁格尔采访怎么办?”

徐世珍制作“小人物社会情”一系列报导。

“别担心,我已经交代世珍了。”

两人来到医院时,罗一鸣询问柜台之后,便对她说:“姚棣的病房在508,你先上去看他,我先找处理车祸的警察和姚棣的主治医生,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纳思点头,依着指示心焦的寻来508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