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女孩冲雪龙灿烂一笑,招手说:“你哼错了,下来啊,下来我教你唱。”

黑白无常见此情景当即收手,黑无常大声叫道:“住手!我们走!”他狠狠地瞪一眼周蒙溪,领着众鬼差走了。

周蒙溪抱着钱去商场给自己买了几套衣服,再把几大袋衣服和钱一块抱在胸前,按照房产证上所写的地址朝她师傅给她买的宅子走去。

旁边路过的人见到周蒙溪也都绕着走。

周蒙溪顺着月朔看的方向望去,只见青铜棺正上方原本是岩石的顶不见了,那里出现一个巨大的山洞般的天窗,透过天窗可以看到外面正是皓月当空的好天气,银辉色的月光投射下来照在那青铜棺上。

伴随着能量的渗透,周蒙溪觉得原本枯竭的身体像枯木逢春,又像是脱胎换骨重新活过来一般。

周蒙溪看着月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放下手,侧身让开月朔。有些话,她问不出口。那些猜测太疯狂。她说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她只是个普通人,因为小时候调皮撞到月朔这个阴煞从而改变了命运。即使那颗珠子给她的感觉再熟悉也不可能是她的,如果是,那就太疯狂了,已经过她能想象和承受的界限,她宁肯自己是个普通人,有一些奇遇的普通人。

哈哈,爽!比起小时候打架玩乐可爽多了!这是真枪真棒地上阵啊!周蒙溪现身上有这些能量作为支撑,自己的度可以更快,跳跃翻腾更加利落,许多在现实世界里只能靠吊钢丝完成的动作她在这里可以轻松完成。这里没有地也没有天,她可以自由自在地上下翻腾,完全没有任何拘束。

周蒙溪的话音刚落,就现月朔从她的面前消失了,跟着周围就冒出了无数荧光,这些荧光比荧火虫的光要小要弱,却多如晨雾笼罩在身边,它扩展开来,且慢慢变化移动,就像用高倍望远镜拍到的银河系的图片一样,很美。这是周蒙溪来到这片世界里见到的最美的景相——即使它只是一片月色般朦胧的光亮。她抬起手去触摸面前的这一片朦胧雾气,脸上漾着欣喜的笑容,笑问:“师傅,这是什么?好美!”那片荧光逐渐扩散,变淡变薄,变得像一朵罩在她周围的薄云。周蒙溪偏头看着面前这扩散的如云似雾般的东西,她感觉得到这里面有极强在能量在流动,还有她师傅身上的气息。是她师傅吗?她问:“师傅,是你吗?”

周蒙溪说:“如果不能破那和尚阵,我觉得我们即使能从这里出去也是枉然。”

“嗯。”周蒙溪睁开眼,扭头望向她师傅。

“可你摸起来就像有血有肉的真人一样啊。怎么可能只是元神?”

那妖魔身着宝蓝色的华丽长袍昂然而立,像帝王般高贵,又有一丝遗世独立的冷漠霜华,冰蓝色的眼眸里透出丝丝凉意,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显得有些孤傲。

月朔冷冽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周蒙溪,说:“要不是你……于我有恩,我真想几爪子撕碎你成全了你!”她了结了周蒙溪也省得周蒙溪自己到处去找死还连累她!

月朔见到出口被封,抓住周蒙溪就朝通道里面冲去。

周蒙溪赶紧向后连退数步拉开距离,吓得不轻。她深知自己又闯祸了!

为什么要爬而不站起来走过去呢?因为她怕!顶上、四壁都封印着妖怪在里面,手脚并用地贴着大地,让她更有安全感一些。这就像有恐高症的人,站在高处四周空荡荡的全是悬崖绝壁,四面环险,这时就会本能地趴在地上尽可能地远离那些然险。还有一点,趴着,目标更小,更不容易被觉,也更安全。这些全是人在某种环境下的本能反应,像某些十分怕黑的人突然陷入黑暗中时会蹲下来抱住自己一样。

那立在屋子正中央的雕塑在轰隆声中移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深洞。诡谲的气息从雕塑下方的洞穴透上来,在洞穴上方形成丝丝寒气。

拿罗盘的女人则扭头惊讶地看着她。

“你看到奇颖了吗?”宁馨问周蒙溪:“我已经两天没有见过她了!自从你出现后,她就没再在我的面前出现过。周蒙溪,你们俩到底生什么事了?”

能量化作龙形朝白无常奔腾而去,气势十足。龙形气劲撞到白无常的哭丧棒上,白无常一拨一搅,那道气劲立即化作烟尘。下一秒,白无常的哭丧棒已挥到跟前。周蒙溪抬起手护头抱住脑袋,那看似用纸扎成的像鸡毛掸子似的哭丧棒落在手上却如同钢管似的,周蒙溪“啊”地一声惨叫,抱住手臂痛得跪倒在地上。她“啊啊啊啊啊”地惨嚎着,痛得眼泪狂飙,手臂骨的痛感告诉她骨头让那白无常打断了。未等周蒙溪有所反应和缓过气,一条锁链缠在她的脖子上,瞬间收紧勒住她的脖子。“唔!”周蒙溪闷哼一声,本能地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拽住链子。

周蒙溪应声:“哦。那我想我应该没什么问题。”她应聘了那么多份工作,还从来没有在大街上应聘过。“你为什么不去家政公司找家政?”

“等你练功有所成,一般的妖鬼道人都奈何不了你的时候。”

月朔转身去了书房,又挺尸一般躺在罗汉床上。

月朔的声音突然响起,说:“她是我的人,谁动她就是动我。”“哗”地一声水响,月朔起身,裹了件宽长的白色长袍,赤脚出了浴室,把客厅的灯打开。

到第四天凌晨三点多,突然“碰”地一声响,她家的门被撞开了,跟着几条人影扑了进来。

周蒙溪跳下床,冲进厨房一把抓起菜刀就朝月朔劈去。

月朔不在家,屋子里的气温那是噌噌地往上涨。屋里屋外一样三十度出头。周蒙溪热,又把那让她塞到角落的小风扇翻出来。她不敢睡床上,拖张席子在地上铺着打地铺。

那家人的大门的大门紧闭,周蒙溪把耳朵贴在门就,听到里面有哭声和劝慰声,人很多,闹轰轰的。

月朔摇头,说:“孤魂野鬼自古难存活,人间处处有禁制压制,阴间有鬼差、恶鬼吞噬,遇到修行的妖物也是它们的盘中餐,况且你的魂魄被咒印钉在头骨上,你连做游魂野鬼的机会都没有。”

“额。”周蒙溪不知该怎么接话,她只觉得奇怪,月朔为什么要说她的好奇心“一向”比较重?“一向”就是长期或者是一直,不是指一件、两件事。

周蒙溪见她又是一副幽冷盯着人的模样,顿觉背脊生寒,低下头去,不敢再吱声。

没人来,说不定这女人施了法术,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她的敲门声。

出家?玛油,果然跟叫花子命一样苦!“那我要是不出家呢?”

突然,“碰”地一声剧响,伴随着一连串的剧烈声响响起。周蒙溪和吴莉同时看到陈总的车快冲出去,径直撞在一辆大卡车上面。

“我们陈总都说了,你一天到晚不开腔不出气,做为一个前台接待要热情点嘛,见人就要笑嘛,枉子你还长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这时,周蒙溪想上厕所,便扶着楼梯下楼,到建在楼梯下的厕所去上厕所。结果一个老太婆蹲在那。那厕所很小,只有一个蹲坑,老太婆蹲了,把位置全占了,她上不了厕所,只好走开,在旁边等着。一个小朋友过去了,上完厕所出来,她又跑过去,结果老太婆还蹲在那。她说:“婆婆,我要拉粑粑”。老太婆不理她,也不让她上。她看看小小的自己,才看看那么蹲在那很大一蹲的老太婆,力量悬殊,她又默默走开。她站在边上,看到一个小朋友进去一个朋友出来,连续上了三四个,以为那老太婆走了,她又过去。结果那老太婆还蹲在那。周蒙溪很憋,可老太婆蹲在那里,她上不了厕所。

“你是哪个嘛?”周蒙溪故意用方言问道。

那男子莞尔一笑,却是不答。

周蒙溪看出他没有恶意,加上距离远,看不清他的长相,凑近一看,“哦”了声,说:“今天新年初一,留下来一起吃顿过年饭怎么样?”她瞟一眼那男子,心说藏得可真好。不靠这么近还真看不出他的身份。

“却之不恭。”那男子答道。

月朔抬起头诧异地看向他俩,她还以为又要打架了,这袖子都卷好了。月朔见他们是认识的,猜想动手的可能不大,将卷起的袖子放下,上楼去洗澡换衣服。

等月朔一上楼,周蒙溪往那男子的边上一坐,问:“你想做啥子?”

“主宫震动,我倒是想请问你想怎么样?零八年,主宫震动过一次,地府大乱,余患延至如今。今主宫震动,地灵外泄……”

周蒙溪打断他的话,心虚地摸着鼻子说:“我叫周蒙溪,不是和歆。”她说完就起身意欲跑向厨房,说:“我去做饭。”结果刚搬来这里的她连厨房在哪边都不知道。

那男子提醒她:“厨房在你手左边,楼梯左侧第一间就是。”

“哦,谢谢。”周蒙溪跑进厨房,大过年的,冷锅冷灶,厨房里菜米油盐通通没有。

那男子放下茶杯,站起身,说:“你好自为之一年之后再来拜会。”说完身形一闪已出门而去。

周蒙溪赶紧疾奔到门口,喊:“天齐帝,你主管大地万物生灵这事情归你管……”

天齐帝远远地留下句:“祸是你闯的,就该你收拾。一年之后,若没个满意交待,别怪我亲上神山。”

周蒙溪闻言一股热气冲上脑海,差点就把那句“我**妈油”骂了出去,但又想到那人的身份,话给咽了回去。她跑回去从新买的衣服里翻出一套,抱进浴室去洗澡。她准备洗个澡再出去买菜,天大的事也要和师傅过完这个新年再说。可她对这新房子不熟啊,跑到二楼也不知道哪间房里有浴室。“师傅,浴室在哪?”她顺手推开左边敞开的一扇门,听到里面有水声响起,两步跨进屋,把大门旁边虚掩的门一推开赫然见到月朔正寸丝不挂在躺在浴缸里。周蒙溪惊了一大跳,语带结巴地说:“呃……在……在这呀”她的视线落在月朔的身上一时间竟忘了移开眼。雪白的胸上面,雪白的**、光滑的肩膀,什么叫肌肤如雪什么如脂呀……哎呀,书读得太少了,不知道怎么形容。水波下那纤腰若隐若现,不用看仔细也知道身材顶好,那曲露在外的**颀长白皙,又滑又嫩,摸上去手感绝对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