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蒙,小蒙,看着我……别合眼,看着我……”月朔惊怕地看着周蒙溪。就算是在人间地界上,修行之人突然被抽空体内的能量也是很可怕的事,更何况是在这种地方。可如果她不抽走周蒙溪的能量,周蒙溪极有可能让那妖气吞噬掉灵识从而变成一只失去自我意识的妖物,变得和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

月朔眼看周蒙溪就要跑出她划出来的地界也没有去阻止,只冷冷地立在那堆妖魔的尸堆之上看着。

月朔现周蒙溪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多也不是一般的蠢,她深吸口气,耐住性子说:“我师傅带我出去的。”

周蒙溪虽然看不懂他们摆的是什么阵示,但从他们站立的位置和摆出的图形来判定,绝对是一个阵法。肃穆萧杀的气息凝结在他们的上空,令人望而生畏。这时候的这些和尚不是单体,而是几百号人组成的一个整体。她很想跟月朔说:“师傅,要不我们先撤吧。”可她不敢,只得硬着头皮站在原地,即使不敢冲上去也不敢往后退半步。

周蒙溪问:“我害过人吗?没有!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凭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她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掷地有声。她再穷再苦也没有去偷去抢、没有坑害过任何人,即使是拜月朔为师也是因为人的求生本能;她向月朔学生功法也是为了活下去,没有拿那门功法去害过任何人,凭什么他们要把她关在这里?她问和尚:“和尚,你是在这里镇守无间道吧?”如果是和她一样被困在这里的,一定会想尽办法出去,特别是妖灵这辈。如果有和尚这翻什么消除孽障的觉悟还算是妖灵吗?

顶上是绝对不通的,那就只有地上和墙壁。她先趴在地上,一块一块地砖地敲,看有没有地道。

周蒙溪一听头皮直麻,脑子里叫嚣着一个声音,她不要被关进去。一双眼眸惊恐地看着陈,说:“我不是妖,我也不想当阴煞,我想做人,想活下去。”

站在她正对面的女人手里的罗盘一翻,背面居然是一面八卦镜。她把八卦镜对着天空,手上结下印结,再把八卦镜一转对准周蒙溪,先将一个“封”字诀通过八卦镜打入结界上,跟着又打出一个“镇”字诀。

那老乞丐看着周蒙溪那双眼睛,知道时机未到,他重重地叹口气,摇摇头,佝偻着身子慢慢地转过身,一步步地朝通道的另一头走去。

这二位,一个从头到脚一身白,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黑,他们的头上戴着顶高高的帽子。穿衣帽子戴白衣服的那位他的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手上拿着一根哭丧棒。另一位一身黑的先生戴着与白先生相同款式的高帽,上面写着:“一见财”,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拘魂锁链,而此刻那锁链的一端正缠住奇颖的脖子。奇颖被锁链锁住,就像被点了穴似的变成了个木头人,只有一双眼睛流露出惊恐与绝望以及用最后挣扎的眼神向周蒙溪求助。

“家务活都会干,以前也做过家政。”

没一会儿,月朔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出来。她来到周蒙溪的身侧站着,说:“最近我时常想起我师傅,我本该在八月底去拜祭她,奈何有事缠身,一直拖到现在,眼看这一年就要过去,再不去,我心里难安。”

还真别说,看月朔写毛笔字时的坐姿加上那身气质,相当的有韵味!只是僵尸写书法?周蒙溪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种毛骨耸然的感觉,她赶紧裹了被子蒙头睡觉。

月朔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她刚穿出墙外就看到有烟花冲天而起,烟花在空中绽放化作一朵闪亮的图腾,那图腾在空中闪烁几秒便化作尘烟消散在夜空中,只留下一团黄雾盘聚在礼花绽放过的地方似乎还不肯散去。月朔马上回头,抱起晕过去的周蒙溪提了周蒙溪那装有周蒙溪所有存款与证件的小包冲出屋子,消失在月色中。

那女孩子“嗯”了声,话在喉间哽咽两下脱口问:“她……她不是死了吗?”

疼,背后的伤口很疼,疼痛感占据周蒙溪所有思绪。这就是身处地狱的感觉吧。痛感弥盖住惧怕与慌乱,留下的是逃不掉的绝望与等死求解脱。

吃饭的时候,月朔夹起周蒙溪炒的菜,若有所思地叹了句:“鸡肋!”

月朔看着周蒙溪去了洗手间,她低头把自己手上的镯子取了下来,等周蒙溪出来后,月朔把玉镯子递给周蒙溪,说:“这个你拿去卖了,找大点的玉器行,能卖一些钱,够你这辈子过活。”

月朔说:“我最想的是杀光我哥哥的后人。近两千年的延续传承,留着他血液和烙印的后人太多、分布太广,想要杀尽十分困难。”

周蒙溪吓得“咻”地往后跳了一步,惊诧地盯着月朔,心说:“鬼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吗?难道不是鬼是妖?”她把凉拌黄瓜端到月朔的面前,坐在月朔对面的小凳子上。

周蒙溪一听,立即瞪圆眼站起来,问:“你不杀我了?”

突然,周蒙溪的屁股上重重地挨了一记,像被谁踹了脚似的“咻”地一下子滚到床的最里面撞到墙才停下,把她疼得夹紧双腿绷紧屁股。

“那你给我钱做啥?”周蒙溪又问。

进入电梯,周蒙溪站在最里面,她看到陈总进去的时候,那团黑影子也跟着飘进来。电梯的空间小,周蒙溪距那影子仅一尺之遥,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团东西像一团墨色的浓雾,进来后就紧紧地贴在陈总的背后。这七月天,电梯里一片阴寒,周蒙溪的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她往电梯里面缩了缩,又着实好奇这是什么东西,于是悄悄地伸出右手食指往那黑影戳过去。一戳,手穿透黑影,戳在陈总的背上。周蒙溪一下子就窘了,赶紧装成拍灰尘轻轻地拍两下,说句:“陈总,你后头有灰尘。”

“做啥子嘛?没得事的。”周蒙溪答。

打开门出去看,街上到处都是摔碎的瓦。天还是很暗,就像到了傍晚似的,可这会儿才四点多。周蒙溪站在家门口,看着这刚被风吹过的小镇像被谁凌虐过似的,对面那家人来不及收的遮雨、遮阳的棚布都被吹坏了,地上还有风沙过后的痕迹——突然,她感觉到街道拐角尽头有异样,好像有一个穿白衣服的人飘过来在看她和喊她,她赶紧扭头看去,眼睛花了下,什么也没有看到。可她感觉那边好像有什么,那头的空气和她站的地方空气有点不一样,总觉得空气里像夹杂了什么似的。

手臂越来越疼,天也渐渐暗下来。周蒙溪越来越疼,起不来,就让那女孩去她家叫她妈。

幼儿园很旧,门脚下靠近门框的墙上有两块白砖被抽走了,露出一个洞。

月朔舔去指甲上的鲜血,压住心头的颤栗沉沉地喘着气……她讨厌被说教,讨厌任何人让她放下仇恨,可是周蒙溪——当她把指甲插入周蒙溪身体的那一刹那,那种意欲将人撕裂成碎块的念头突然没了,手指的触感传来活人鲜血与**的触感令她怦然心动几欲沉醉。活着,鲜活的生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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